她看了看錶拒絕道,“不去了,沒多少時間了,就去操場”。
我無奈的跳下自行車,扛着車上樓,剛把車放在地上我又道,“上來吧,我帶你過去”。
穿過大操場,遠遠的看見戰龍他們坐在小操場的欄杆上。
菲菲大聲的喊着,“逸雪,上來踢足球”。
“有哪些人呢”?
饅頭扶着欄杆說,“多喲,幾個班的都在上面,快上來撒”。
雪兒搖搖頭回應道,“你們玩吧,我跟葉楓騎車”,轉過頭對我低聲說,“本來想到上面去騎車的,算了,就在這騎吧”。
帶她繞了一圈,雪兒又開始嚷嚷要我讓她,我只好下來扶住車,再三叮囑,“只能在外圈騎哈”。
她敷衍的忙點頭,我緊扶住後坐支架,像往常一樣的讓她慢慢找感覺。
今天的雪兒騎的沒有在駕室時這麼快,我一路小跑的跟着她,到轉彎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有些笨拙的轉着彎,但還算成功。
一個小小的成功似乎也激勵着雪兒,她加快了速度,我由小跑瞬間轉爲了奔跑,看着雪兒一圈騎的比一圈好,我也放下心來,再鐵打的人圍着操場跑幾圈可能都會象我這樣,累的再也走不動路,我站在原地喘着氣,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那一抹俏麗的身影,相信她像現在這樣多練幾次應該可以上公路了。
突然,看見一個籃球向雪兒飛去,我瞬間做出反應朝雪兒狂奔,可是我奔跑的速度遠遠跟不上我那顆擔憂的心臟,雪兒躲避的很好,我大吐了口氣,依然沒有改變自己急促的步伐。
那個男生在幹什麼?等雪兒過了他再去撿球嘛,這次雪兒沒這麼幸運,她爲了不撞到那個向她跑來撿球的男生,而把自行車騎上了比賽場,雪兒大叫着“讓開,讓開,快讓開,我不會騎車”。
打籃球的同學紛紛以最快的速度退自兩旁,雪兒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出重圍,我再一次大吐氣,手軟腳軟的身軀已經快接近雪兒,只見自行車撞到了操場的內突沿,一個特技動作,雪兒從自行車上飛了出去。
我以最後的力氣跑到她身邊抱起她。
“我沒事,我沒事”,雪兒推拒着我,拍着身上的灰土。
“真的沒事”?我焦急的眼神死盯着她,仔細檢查着她的上上下下。
“我真的沒事呀,送我回寢室吧”。
沒事需要回寢室,雪兒一定傷的不輕,她到底傷到了哪個部位?爲什麼不願意告訴我?我扶起了自行車,把車推到了雪兒的面前,她表情嚴肅的上了車,一隻手輕柔的摟住我,看她壓抑的表情,我相信雪兒受傷的地方一定很痛,我心疼的望着她,快速啓動起了自行車。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回家吧”。
雪兒簡單命令着我沒有多餘的言語,我知道她是急着回寢室處理傷口,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很想叫龍娜她們下來接她,可是寢室門是關着的,難道這些女孩都跑出去踢足球了不成?
我一直把雪兒送到大門口,鐵門之內是男生不可越過的,這是誰定的規矩?別的學校都不會這麼嚴格的管理。
看着雪兒一瘸一拐的,艱難的上樓,我敢肯定雪兒是傷到了腳。
等到雪兒下樓時,我依然等在鐵門外,她看見我擠出了一個艱難的笑容,“你還沒回去”。
“你傷到哪兒了?讓我看看”,我邊焦急的詢問着,邊準備親自動手。
“啊,啊,啊”。
雪兒發出了一連串的叫聲,我知道我剛纔的粗魯肯定無意中碰到她的傷口,是哪?我快速回憶着,很肯定的蹲了下來,準備挽她的褲腳。
“你別動,你別動”,雪兒急促的警告着我,接下來她自己小心的挽起了褲腳。
只見雪兒的左腿膝蓋上綁着一條絲巾,絲巾的周圍已經呈現出了青紫色,好在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褲,夠厚,否則傷的肯定更嚴重,“上車”,我命令道。
雪兒肯定以爲我是送她回教室也就沒有過多的疑問,哪知道我是準備帶她回家。
過了教室,雪兒忙問道,“喂,去哪”?
“回家,我要給你處理傷口”。
“這點小傷不需要處理的,它過兩天就好啦”。
“小傷,整個膝蓋都摔紫了還小傷”,她不要再說,我乞求她不要再說,我已經快心疼死了。
這次雪兒很乖的沒有跟我唱反調,也沒有拒絕我的攙扶,我不知道該怎麼扶她纔好,要照我的意思直接抱她回家,但那肯定不行,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房門大開,雪兒會覺得難爲情,我也怕她會胡思亂想,還是像現在這樣讓她一隻手扶着牆壁,一隻手扶着我慢慢上樓吧。
我半扶半抱的把雪兒摟到了牀沿邊,拿過醫療箱小心翼翼的挽起了她的褲腳,雪兒推拒的說,“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要動”,我低聲的怒吼,搶過她已握在手中的繃帶,這纔開始審視着她的傷口。
極其溫柔的取下了那條已被滲透的絲巾,雪兒剛纔已經處理過的地方,現在又滲出了絲絲血跡,她眉頭微皺的盯着傷口。
我鼻翼發酸的問道,“剛纔怎麼不剎車”?剎車筏雪兒之前試過,她說很好用的。
雪兒很不好意思的擡起頭望着我,小聲的說了一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