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擡起頭認真的吃着飯,給我詳細的解釋,“黃老師她表嫂沒有工作,所以就在西海路那邊開了個小店,平時賣不動的東西就喊我拿到學校來賣,看我賣的不錯,所以現在賣不賣的動的東西都喊我來賣”。大文學
西海路,這個城市的市中心,想着黃老師的親戚真會掙錢,知道學生的錢最容易賺,我沉思的問道,“那不耽誤你學習嗎”?雪兒這麼拼命的學着各種知識,她何苦還要去掙那份辛苦錢?
“不耽誤呀”!她不以爲然的說着,“早就上規模了,現在全校的學生都知道我在倒買倒賣”。
這個她不說我都知道,何止我們學校,剛纔雪兒已經透露了還拿給了技校生,這樣看來她這條商路鋪的遠呢~(@o@)/。
雪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奸笑,她的手指輕勾了勾我忙貼近了桌邊,雪兒小聲的說,“我告訴你個秘密啊,你別跟別人說”,我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我跟黃老師拿的貨,我全都吃了差價的”。
差價?好陌生的一個詞,雪兒看出我的茫然又道,“我打個比方,我在老師那拿是1塊錢,但我拿給鄭鈴是2塊錢,我就賺1塊,鄭鈴賣出去又賺一道,這就叫差價,明白了嗎”?
哦!我一下明白意思了,她的腦袋實在太厲害,看來雪兒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我又有些想不通的問道,“那老師不知道啊”?
“她肯定猜到啦,但只要東西能賣出去,有錢她還不知道賺嗎,就像在她表嫂那兒拿的,說1塊是進價,其實我猜進價最多也只有5、6毛,甚至更少”。大文學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疑惑了。
雪兒淺笑的說,“我剛進校的時候不是打了場架嗎,那時我的名聲就在這學校傳遍了,高年級的同學可能想到我比較時尚吧,天天纏着喊我買東西,我想着在她們手上買,還不如我自己來賣,所以就逛了幾個商鋪,說了一下我的想法交易就達成了,那些商家給我說進貨也就這點錢,但要去外地進,所以拿給我的要除去跑路費,辛苦費,什麼亂七八糟的費,就是這個價錢啦”。
“那你怎麼跟黃老師做生意的”?生意經雖然我不懂,但我還是比較清楚不能跟熟人做生意,所謂親兄弟明算帳,這個經濟搞不好就稀裡糊塗,甚至翻臉。大文學
“我去西海路進貨碰見她的,她說幫別人賣還不如幫她賣,我就答應她啦”。
“你怎麼這麼隨便就答應她啊,你不怕算不清楚帳嗎,再說你明知道黃老師那表嫂會敲你竹槓”。
雪兒笑了笑,“她沒有敲我呀,我在別人那進也是這個價,因爲我不能去外地嘛,之所以跟老師合作有一個好處,就是我可以不付預付款,而且東西賣不出去還可以退貨,雖然我很少退”。
“預付款”?我重複的說着,“在別人那進貨不能退的嗎”?
“也可以呀,只是退多了不好嘛,東西我拿到手上總賣不出去我也有壓力,貨物積壓資金就會積壓”,雪兒停了停又道,“預付款呢,就相當於押金”。
押金,這個詞兒我熟悉,總感覺是不能退的東西,我又問道,“你這個預付款,也就是押金,是哪兒來的錢”?雪兒不是買一兩件東西而是批量的進貨,那就需要大筆金錢。
她很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是50塊錢,食堂的飯5角錢,素菜也是5角錢,我一個星期加上車費只需要十塊錢就夠了,剩下的四十全部存着,多存幾個星期就有啦”。
“那你那幾個月全都在吃素菜呀”?我驚訝的望着雪兒,難怪她的身體這麼差。
“也沒吃多久吧,也就吃了兩個多月左右”,她邊說邊蓋上了蓋子,我看了看今天剩的飯菜,總算有好轉,雪兒的胃口比昨天好多了,都怪昨天的胃痛。
我望着眼前的雪兒,她給我的震驚實在是太多太多,我覺得自己都快被震麻木了,沒有什麼事是雪兒做不到的,也沒有什麼是她想不到的,我真的很想鑽進她的小腦袋裡去看看,她爲什麼會如此的與衆不同?
我從認識雪兒開始也知道存錢,但我存錢是爲了泡妞而她是爲了錢生錢,兩個人的概念都不同,所以想法自然也不會相同,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雪兒體會不到我對她的情意了,因爲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別處,唯一的感情也早已交給那個高才生保管,所以我的感情在她眼裡一直都是純潔的,一直都只是友情或者是姐弟情。
雪兒睜着那雙鳳眼看着我說,“你怎麼不說話”?
一直都在提問的我此時變的沉默,雪兒有些不適應了,我敷衍的說着,“你做生意怎麼鄭鈴也插進來了”?開始就想問這個問題,可是想想萬一雪兒只是打個比喻呢,再說鄭鈴與我何干,所以也懶得問了。
雪兒伸下懶腰,“鄭鈴跟我一樣一個星期加上車費只花10塊錢,平時還要幫菲菲她們洗衣服,洗碗”。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啊”?了一聲。
她淺笑的又道,“菲菲她們一天到晚的賭博,沒時間洗衣服,洗碗這些,鄭鈴幫洗一次就收她們1塊錢,我最開始以爲鄭鈴她們家給的生活費少,到後來才知道她跟我一樣也是50塊錢,只是想多掙錢買零食吃,卻把自己搞的像個奴隸一樣,所以我就讓她來幫我賣東西,正好我也需要個助手,這樣我才能騰出時間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