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的把土豆放到了一邊,雪兒見狀有些困惑的問,“你爲什麼不吃土豆”?
“因爲有醬油”,我輕描淡寫的說着。
她笑了笑,“哦,我明白了,挑給我吧”。
邊說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楞了一下的才幫忙,我還沒有碰過這些飯菜,所以雪兒並不介意,夾了一團米飯來吃,“怎麼是涼的”?
“當然羅,這麼多人吃飯,飯要提前煮纔夠的,放到現在早就放涼了,你喝湯啊,湯是熱的”。
我看了看這個大雜燴的湯,白菜也是水煮的,黃瓜也是水煮的,輕聲問道,“我們拿上來的罐頭呢”?想上午在練歌房裡看見饅頭他們收拾行李,足足拿了十個罐頭上來。
“我們上岸這麼晚,罐頭早被別人吃完了,怎麼了?想吃肉?就將就一天嘛,明天我們下去的時候就去吃火鍋”。
“不是啊”,我有些靦腆的望着她說,“我是擔心你的體力”。
“我沒事啊,我的身體挺好的”,雪兒說完便低埋下了頭,臉色同樣如我紅潤了起來,半晌她才小聲的開口,“謝謝你啊”。
“謝我什麼”,我邊說邊吃的,極力掩飾着自己的愧疚,是我差點害她溺水,還謝我,我怎麼敢擔當。
“謝謝你救了我”,雪兒擡起了頭,很誠懇的說着。
我微搖着頭,“不是,是我差點害的你溺水”,越說頭埋的越低,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不是你害的,是我要去戳你的泡泡,所以才”。
雪兒咬咬脣的不再說,聽見她的聲音停頓我急忙擡起頭,難道此時的雪兒腦袋裡面正在回憶我輕薄她的事嗎?她會怎麼想?又會怎麼看我?
見我正眼望向她,雪兒露出一抹微笑,換了個嬉笑的口吻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戳你的泡泡嗎”?
我搖了搖頭,我想她除了覺得好玩、調皮之外應該沒有別的什麼了。
雪兒又道,“因爲我想轉移注意力,在水裡憋久了,我總是不自覺的想用鼻子去呼氣,去戳你的氣泡,其實就是提醒我自己記得吐泡泡”。
“你怎麼這麼笨啦!不會多練幾次嘛”,與其說罵她,不如說是在罵自己,完全把雪兒想成一個溫室裡的小公主了,只知道嬉笑、玩樂,遇到困難只知道哭泣,卻忘記了雪兒本身的性格,她雖然是個女孩子,卻有着男孩子的性格,不怕輸,也絕不認輸,在自己能做到的範圍內儘量做好,最大程度的做好。
“那樣你會很辛苦的”,雪兒又恢復了之前低沉的語氣。
我急忙附言,“我一點都不辛苦”,說完大大的吃了口飯,雖然食不下咽。
“還說呢!你抓我手的力度越來越小,我就知道你已經沒有多少體力了,就是因爲我想學,所以你才陪我耗”。
“啊”?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面癱樣,她怎麼會這麼想?我沒有緊握她是害怕她會疼,是害怕我又會傷害她,更是因爲我的胡思亂想導致我無意的鬆手,我無奈的小嘆一口氣,就像是吃飯被吃撐住了。
雪兒是不是單純的太可愛,她就沒有想過我對她會動邪念嗎?她就沒有想過我抱着她這麼久都不肯浮出水面是因爲我不捨嗎?
她爲什麼對別人不是這樣?爲什麼別人的一舉一動她都能如此的警覺,偏偏對我卻如此的放開警惕,偏偏不會去想有可能離她最近的人會傷她傷的最深。
越想越氣,我都快被氣死了,之前的一幕幕肯定在雪兒的腦海中重現,她不好意思提及,就拿這麼細小的拽手腕來說事,想到此我拍了拍胸膛,感覺真的被食物噎住了。
“怎麼了?沒事吧”?雪兒邊說邊把自己的菜湯遞了過來。
我揮手的拒絕,喝起了自己碗裡的湯水,看來下廚的人手藝不精,飯是夾生的,硬邦邦的飯,雪兒的胃根本就沒辦法吸收,她將一次性飯盒撕開兩半,飯菜放在盒蓋上,用盒子盛了滿瞞的一飯盒湯,好在菜湯的味道還不錯,早知道我來下廚嘛。
我低抿着嘴問着雪兒,想讓她給我解開迷惑,“剛纔的敲鑼聲是什麼意思”?
“招集我們吃飯”。
“啊”?我露出一臉的驚訝。
雪兒看出我的疑惑說道,“之前在比賽完的時候小詩不就說了嗎,吃飯靠喊的話很麻煩,恐怕一些人聽不到,所以就敲鑼”。
比賽,那時我只顧着回憶接觸雪兒胸部時的感覺,完全沒有把小詩的話聽進去,現在知道了真相,後悔呀!後悔呀!看看回來吃飯的同學只有三分之二,剩下的人不知道野哪兒去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多沉一會,說不定能趁勢吻上她。
反正在那種情況之下雪兒也不會多想,任何人都會以爲是在做人工呼吸,雖然我的做法極爲露骨,如果雪兒不適應跟我接吻我還可以狡辯,就說自己不是很會做人工呼吸,最起碼我能夠吻上她的脣,能夠真正的跟她吻一次。
青少年的身體素質就是好,微機班的幾個同學吃了兩口飯又跑下湖去游泳。
“你還沒吃完啦?剛纔跑哪兒去了?這麼久纔回來,老實交代”,小賢把手按在雪兒的肩膀上追問着。
雪兒嬉皮笑臉的回答,“游泳去了撒”。
薛莉忙問道,“我都圍着湖遊了一圈了都沒看見你,你去哪兒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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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那兒頭”,雪兒邊說邊指了指湖的對面。
薛莉顯出一副茫然樣,我覺得有些好笑,我看她一直都在仰泳,怎麼可能看到水下的我們,薛莉理解的說,“可能你們游過去的時候,我都已經上岸了”。
龍娜望着前面,又看看雪兒,“那邊水這麼深,你敢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