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傻的“哦”着,其實還是很希望雪兒能像之前一樣把着我的肩,或是讓我摟着她走也行,甚至是像剛纔情急之下抱着她,可是想想,這要讓雪兒的疼痛來交換,還是算了吧。
一路默默無聲,雪兒突然停下了腳步,“你去買瓶水”。
又是一個“哦”,我乖乖的向身邊的小賣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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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教學樓,雪兒毫不在意的繼續向樓上進發,我看了看一樓的舞蹈室,雪兒應該是打算回教室去休息吧。
我也隨她一樣,完全無視這節形體課,走向三樓的教室。
剛走上樓梯,只見我們班的教室門已經開啓,難道誰比我們早一步回來嗎?或者這節形體課是到教室來上?但爲何會如此安靜?我疑惑的登上了最後一層臺階。
空空如也的教室只有龍娜一人,見她頹廢的趴在桌上像睡着一樣,只是一縷青煙在桌下冉冉直冒。
難道她又在抽菸?我嘆息的搖搖頭,她的煙癮真是大,上課時間都要摸回教室來抽菸,幸好雪兒不像她這樣自甘墮落。
沒走兩步雪兒對我輕聲交代,“把門關上”。
我倒轉回去關上了房門緊追着雪兒的腳步,她的疼痛雖然沒有剛纔那般劇烈但步伐依然緩慢,回來的這一路上我都很想攙扶雪兒可是她執意不肯,我也只有慢步的緊緊跟隨她的左右。
坐在優的座位上認真的觀察雪兒的神色,她有氣無力的伸手從我口袋裡拿出了藥袋,再指了指我放在她桌上的水,“你把這些拿去給龍娜”。
我有幾分茫然下一秒又似乎明白了過來,多半龍娜也是胃不舒服吧,只是覺得太巧了些,怎麼剛好跟雪兒同時胃疼,難道這個跟哈欠一樣會傳染?
走近輕喊了幾聲她的名字,龍娜的臉色還是和之前一樣蒼白,她有些無力的彎坐起了身子,左手夾着香菸右手按着胃部,我把藥袋和水同時遞上沒有多餘的語言。
她看了看藥袋上的字,我忙道,“一次吃兩顆”,人家都這麼難受了,何必還要讓她費多餘的力氣,早點吃完早點休息,身體哪個部分不舒服都是很難過的,更何況是疼痛。
龍娜那張難看的面容上終於擠出了一絲微笑,她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順水服下藥之後,她拿起桌上還剩半截的香菸繼續抽了起來,我面無表情的勸慰道,“吃了藥就別抽菸了,休息一下吧”。
龍娜苦笑的不再理會,繼續趴在桌上,繼續抽着剩餘的香菸。
我也懶得理她,轉過身看向前坐的雪兒,雪兒同樣也趴在了課桌上,我快步走回去輕輕的坐下,屏住呼吸的凝視着她。
她不像龍娜那樣把整張臉都埋向課桌,雪兒將頭倚靠在手臂之上,閉上眼睛均勻的呼吸着,前面垂掉的一縷劉海遮住了眼簾,我躡手躡腳的將它勾至耳後,雪兒睜開了水靈靈的靚眼,我故作沉穩的輕言道,“離放學還早,你放心睡吧”。
“我胃疼,怎麼可能睡得着”?
我又有些慌亂了,她胃疼我怎麼可能取代呢?急忙掏出藥丸又道,“再吃一顆”。
“開玩笑,藥能多吃呀,你快下去上課吧”。
我直直的看着她沒有說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才真是在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離開正在生病的她。
雪兒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將下顎移到手臂上望着我,“你下去跟老師請個假,就說我和龍娜胃疼沒辦法上課,下午再給她補假條”。
我依然沒動只想陪着她,老師反正都知道雪兒是去看病,也知道是由我陪着她,那我當然可以留下來照顧她。
雪兒強顏歡笑的催促,“你快下去吧,你又沒病,老師不會讓你呆在教室的”。
我依依不捨得望着雪兒,她微笑着伸出手來推了推我,與其說推我不如說是碰了碰我,現在的雪兒根本就沒有力氣,我知道我再繼續呆下去只會耽誤她休息,只好小聲的叮囑,“那我下去啦,你好生休息一下”。
她點了點頭,我這才起身,拉過教室門,看見雪兒又將臉轉了過去,看了看錶還有二十多分鐘纔打放學鈴,咬咬牙徹底關上了房門。
“她們怎麼樣”?我剛走近老師身邊,老師便急急的詢問。
“兩個都在胃疼,看起都挺嚴重的,正在教室裡面休息”。
“還真巧啊,要痛兩個一起痛”。
薛莉在一旁輕聲的附言,“這幾天逸雪都沒什麼胃口,中午都不回寢室睡午覺,一中午都在微機室裡練電腦”。
薛老師大驚的嚷嚷,“聽說報高級班的人就只有兩三個人,其中就有她呀?我聽你們班主任說她要準備參加高考是不是”?
宇點了點頭,“是呀,她現在晚上都看的很晚,燈關了打着電筒都還在看”。
菲菲緊接着說,“龍娜昨晚上晚自習的時候胃就不太舒服,晚上關燈那會還吐了,吐的我一蚊帳都是”。
老師忙道,“這麼嚴重,那乾脆喊她們兩個都回寢室吧,你們上去兩個人送她們回去,吳雅、韓菲,就你們兩個去吧”。
我急忙參與,“老師,我也去”。
“你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