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滴答、滴答的走着,一會工夫不到,小雅看了看時間提醒着大家“走吧,回去吧”。
我站起了身準備騎自行車送雪兒回去,只要她願意我便不會搭乘任何人。
“葉楓,我來幫你推”。
雪兒建議道,自各推動着我的自行車,其他人也很自然的沒有異議,我和雪兒並肩走着,龍娜就像無事人般的跟在我身後,大家一路閒談的向學校走去。
次日。
一上午雪兒都趴在桌上閉目養神,就像沒睡醒一樣,我也不好打擾她。
形體課上薛老師講解完了形體禮儀,接着就是大家自己練習,男生們坐在牆邊閒聊着,女生們很積極的扶着把杆練習壓腿、踢腿、下腰等等姿勢,男同學們以一種欣賞的目光望着眼前。
薛老師站在女生們的身邊,不停來回走動糾正着女生們的動作,有些男同學來了興致也扶着把杆練了起來,有些女生覺得有些許的疲憊,自作主張的走到牆角坐了下來。
整個舞蹈室的氣氛很好,薛老師沒有以一個高高在上的老師姿態督促大家,同學們也很自覺,練練耍耍互相糾正着。
練習了半天,大家都覺得有些乏了,薛老師帶頭坐到了椅子上,其他同學則隨意的坐在地上翻找着好聽的磁帶來聽,一曲麥當娜的音樂響起,薛老師似回憶的說,“我家有一盤她的帶子,上面有一種舞蹈看起很好看,就是麥當娜扶着根棍子跳舞,我學了半天沒學會”,老師意猶未盡的說着,發出陣陣惋惜。
菲菲大聲的叫嚷,“什麼時候把帶子拿來我們看看”。
老師點了點頭,“行,我回家找找”。
雪兒似沉思的問道,“是不是扶着一根鐵管跳舞?那根鐵管是立着的”?
薛老師忙將視線移向離她坐的比較遠的雪兒,“對,就是那個,你會跳嗎”。
雪兒淺淡的說着,“有根管子應該沒問題吧”。
她這句話引起了不小的騷亂,大家都很清楚雪兒的基本功,饅頭提議,“我們到體育室去借根跳高架來,你跳給我們看一下”。
雪兒顯示出了一片茫然狀,顯然她發現自己太多嘴,可惜爲時晚矣,饅頭說動就動站起了身,薛老師隨即嘆道,“那根管子是固定的,跳高架怎麼固定”?
雪兒略低着頭又陷入一片沉思,坐在她身邊的我憐愛的望着她,除了打架高調之外一向低調的她今天怎麼如此高調,真是可愛,難得糊塗。
小賢不解風情的催促,“饅頭你快去拿,到時如果要倒的話找幾個人扶一下就可以了”。
小雅不懂的摻和,“對,順便再去借個墊子過來”,說完大方的望向雪兒,似乎在告訴雪兒她多仗義,連防範措施都幫雪兒想到了。
這時雪兒才擡起頭來阻止,“那個跳高架不行的,麥當娜跳的時候都爬到杆上去了,如果我也爬的話,架子肯定會倒”。
薛老師半張着口又閉了起來,顯然雪兒搶了她的話。
薛莉遺憾的撅起了嘴巴,“哎呀,那我們豈不是都看不到了”?四下哎聲連連的喋喋不休。
薛老師又道,“逸雪,你除了會跳那個,還會跳什麼”?
飛機也在一旁跟着起鬨,“對啊,你還會跳什麼?跳給我們看一下”。
雪兒的臉上綻放出了淺淺笑顏,不似剛纔的拘謹與嚴肅,似乎從剛纔拘束的反思中反省過來,她淡淡的說,“拿把椅子也可以跳”。
薛老師這下來了精神,“來、來、來,用我這把”。
雪兒慢慢站起了身,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她不對勁,但至於是哪裡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
她似乎沒什麼力氣的將椅子拖到了中間,我漸漸皺起了眉頭,雪兒最不喜歡拖着東西走路,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坐在收錄機旁的肥肥立刻換上了邁克爾?傑克遜的音樂,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舞臺中央的雪兒。
隨着音樂的響起,雪兒站在椅子的右側面,雙手扶着椅背開始慢慢的聳肩,緊接着胯部也跟着聳動起來,右手輕扶着椅背,左手向上舉起,用手腕部分劃過頭頂,從左臉頰下劃到右下巴,顯S型的向下劃去,直到左腰爲止,保持這個姿勢很有節奏的圍繞椅子轉動一圈,最後到了凳前,放在左腰上的手划向了左腿,雙腿沒有併攏的坐了下去,右手從椅背上拿下,依然用手腕輕靠在三分之一的額頭前,然後猛然的向後仰去。
穿一身舞蹈服的她跳着這個舞,突翹有致的身段完全顯露了出來,曖昧的動作震住了室內每一個人,女生們發出了陣陣驚歎,男生們吹起了口哨,薛老師急忙拍了下手將手指放在脣前示意大家閉嘴。
此時的雪兒右手向後劃下臀部,看似被自己的手掌力度推了起來,右手又向後扶住椅背,左手隨意的放在腿側,依然以順時針的方向走到椅子背後,兩手輕扶着椅子兩側,扭動着身軀,右手從椅背上慢慢向下劃去,就像是在撫摸椅子,直到手掌觸碰到椅凳上,攤開的手指,繃直的手臂,看似很用力的按着椅凳,身體完全僵硬,腿腳也繃的筆直,腦袋又猛然的向後一仰。
還是有些許同學依舊發着讚歎聲,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緊閉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