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你不害怕淋雨的哈”?
她沒有令我失望,反而是試探性的問了問,我愉悅的說道,“是啊,我很喜歡雨”。
“那我們淋雨吧”,雪兒快活的說着,我連忙點頭。
停下了車步,我把車兜裡的塑料布蓋在了耳機上,人不害怕感冒,可是機器就另當別論了。
好一場及時雨,說下就下,碩大的雨點撲面而來,我加快了速度,帶雪兒在雨中漫步,她高興的舉起雙手感受着大自然的洗禮。
沐浴在這充滿靈性的小雨中,幸福而又陶醉,我歡快的大叫着,把內心的喜悅毫無保留的表達了出來,雪兒受到我的感染,和我一樣對着天空吶喊着。
就是這種感覺,燃燒着青春,燃燒着激情,燃燒着濃濃愛戀,青春期第一次懵懂的初戀需要這場大雨的見證,有雪兒陪伴在我身邊,我感覺到有無限的慾望在心中蔓延,讓這場雨澆淋我的熱情,澆淋我澎湃的內心,讓它熄滅我燃燒起的熊熊慾望。
有雪兒在我身邊,我的奢求似乎越來越多,好象無限期的膨脹,雖然沒有攙雜一點邪念,但卻有強烈的,欲罷不能的渴望,惟有頭腦是清醒的,我深深的知道什麼可爲,什麼不可爲。
就像現在這樣,讓她陪伴在我身邊,讓她靜靜的呆在我身邊,我別無他求。
“楓葉、楓葉,停車、停車”。
雪兒急促的呼喚喚醒了我迷離的思維,我急忙停了下來轉身問道她,“怎麼了”?
她笑着對我說,“讓我來騎”。
“你會嗎”?我很是懷疑,之前雪兒說她不會的。
“讓我試試看嘛”。
看着渾身溼漉漉的雪兒,望着她那張熱情洋溢的笑臉,很情願的從自行車上下來讓雪兒上車,我穩穩的扶住支架,看的出來騎自行車的基本功雪兒是掌握的,只是騎的不太好。
“以前學過”?我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雪兒抿嘴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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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雨中,我扶扶放放,等雪兒找到感覺後,我跟着她奔跑,雪兒騎的速度越來越快,我恍然想起昨天撒的那個謊,下坡的重心問題,她是不是早就明白?卻裝做什麼都不知道?我瞬間覺得自己有些無地自容。
“我停不下來了,我停不下來了……”。
雪兒一連串的呼救,我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再以百米衝刺的力量迎上前去,死死抓住自行車,讓雪兒穩穩的靠在我懷裡。
好一會,她恢復神態,害羞的對我說道,“還是你來吧”。
我以最虔誠的微笑望着雪兒,如果剛纔我沒有趕到,那她就會連同自行車一起摔進草叢裡,看看前面的彎道,毫無疑問,雪兒不知道該怎麼讓自行車轉彎。
半吊子的徒弟,讓我當她的師傅我很樂意。
雨水沖刷着我們,風中攙雜着寒意,我看不出雪兒的臉色有什麼改變,依然象她的皮膚一樣白白淨淨。
我大方的再次騎上自行車,雪兒低頭坐上了後坐,她沒有像先前一樣摟住我的腰,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待她坐好後我往反方向騎去,那裡的車道上長滿藤蔓,顛簸的道路,我不信雪兒不抱住我。
一顛一簸,車輪劃過激起了一片浪花,~(@^O^@)/我又像之前一樣快活的大聲吼叫着,一個坎一個窪,抖的雪兒不得不又抱住我,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覺到雪兒的手有些冰涼,我急忙問道,“你是不是冷了”?
“沒有啊,快走,快走,再帶我繞兩圈差不多就要去上晚自習了”,雪兒邊催促着邊推嚷着我。
我沒有擺動腳架,直接脫下那件粉色的襯衣擰了擰水,再搭到了雪兒的頭上。
她拒絕的說,“我不要啦,隔着衣服淋雨就沒意思了”。
“搭上,要不我就不騎了”,我命令似的口吻說着。
雪兒撅着小嘴反抗,“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喜歡給我出選擇題了,跟誰學的”?
“跟你學的”,我笑笑的說,繼續蹬起了自行車。
她想了半刻纔回答一句,“你好的不學”。
我“呵、呵”的笑出了聲,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不情願的駛回了寢室,待雪兒換了身乾衣服再把她載回教室。
“淋了一下午的雨,要不要我晚上給你帶點感冒藥來先預防一下”?我溫柔的問着。
“用不着,我還沒這麼虛弱,你把傘拿着”。
我雙手沒有放開車龍頭的說,“不用了,你自己打吧,說不定下晚自習雨都不停,再說我騎車打傘也不方便”。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雪兒看了看車的命令道,“你拿着”。
“幹嘛”?
只見雪兒取下了系頭髮的粉絲帶,將傘柄和我的車簍捆到了一起,她這時才笑嘻嘻的說,“看吧,這樣你就不會不方便了”。
我呆呆的望着披髮的雪兒,這一刻看她是如此的美麗,我不由自主的輕語,“雪兒,乾脆我也來上晚自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