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麼就穿我的鞋,要麼就坐車上去,你自己選”,說完我看了看錶的提醒,“快點吧,快到下晚自習的時間了”。
“啊~”!⊙﹏⊙雪兒大嘆了口氣,“我們一起打光腳吧”。
“那怎麼行,快點”,邊說邊固執的給雪兒套上了鞋,這一路的住戶都沒什麼素質,經常會從樓上甩垃圾下來,踩到什麼東西無可避免,我可不想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的傷害。
“行了,行了,我自己來”,雪兒不斷的推嚷,終於主動的系起了鞋帶,隨後站起身向自行車走去。
“委屈你羅,讓你打光腳”,我搖搖頭,小心的把高跟鞋放在車簍裡,推動起了自行車,雪兒又道,“難怪一天到晚小雅都在給我念叨你,看來你對我這個姐還真的很好也”。
我停頓了半秒,姐,我在她心目中始終還是個弟,無論我做什麼她都是從這層關係上去出發,從這個關係上去想問題,無論是表情還是內心感受,也許我在她心目中已經定位了,我有些好笑的自語道,“才知道我對你好啊”。
“嗯”,雪兒很肯定的點點頭,“我早就知道啊,你很細心的,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像你這麼好的一個男孩子,陳靜爲什麼不喜歡你呢?如果要說你的性格內向,你現在已經改變很多了,喂,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別人討厭你的事啊”?
我完全無語的望着她,很是無奈的說道,“你一天到晚都在瞎想些什麼?怎麼總把我跟她扯到一塊?陳靜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雪兒有些來勁了。
我看了看她,傷心的轉過頭去,她真的是頭豬。
“喂,你別不好意思嘛”,雪兒依然大聲叫嚷着,“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你找到啊”,良久見我不說話她又道,“你該不會還是喜歡以前那個吧,你還沒忘記她呀?這麼長時間了”。
“哪個”?我莫名其妙的反問道。
“就是上學期你跟我說你暗戀她一年的那個”。
“我懶得理你”,再一次悲情的轉過了頭~~>_<~~。
雪兒有點幸災樂禍的腔調調侃道,“哎!看不出來我弟還是個癡情種哦,說實話,那個女孩我認不認識?要不要我去幫你說說”?
我壓制住自己十二分的怒火對她吼道,“你很喜歡管閒事是不是啊”?
“嗨,我除了管你的閒事之外,我還管過誰呀?別人讓我管我還不管呢,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看她管的挺多的嘛,冷冷的說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吧”。
雪兒“哼”的一聲,把頭也轉到了一邊(ˋ^ˊ)。
看她似乎真生氣了,我的心又不安起來,看到周圍一排排的小賣部,我又找話題的輕哄,“雪兒,要不要吃冰激凌”?
“要”。
她氣鼓鼓的說着,我真是愛死她那種表情了,急忙固定好自行車去買,遞到她手裡之後我小心的問道,“還在生我的氣嗎”?
“不啦,看在你請我吃冰的份上”。
我淡笑了一下接着問道,“你現在跟那個高才生怎麼樣了”?
“挺不錯”。
“哦,那就好”,停頓了一會我又說,“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他吧,我們一起出去玩”。
“他沒那個時間,他忙的很”,還沒等我接話,雪兒又道,“楓葉,你可不可以老實告訴我,今晚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去唱歌時還好好的,出來就看你一臉委屈,難過的要死樣,陳靜到底跟你說什麼了?真的只是說父母嗎”?
我輕扶龍頭的手漸漸的捏緊了,每次談到那個高才生,雪兒就像在當寶貝一樣的保護着,不願意多談一分,也不願意讓別人去打擾,似乎他們那二人世界只能容納他們兩個,不允許有再多的人踏入。
一晚上雪兒都在糾結我情緒問題,我知道她是真的很關心我,但這種朋友間的關心並不是我要的,我真正要的雪兒從來不曾給過,不管我怎麼努力,我想我永遠都得不到。
早說過自己認命,早說過退回朋友的位子,只要不失去她就行,可是爲什麼我總是搖擺不定,總是貪求的想得到更多,總是被自己所折磨着。
我到底該怎麼做?
老老實實的對雪兒講敘了跟陳靜認識到現在的整個過程,算是讓她不再糾結,也算是表明自己的心意,不想跟她在今後繼續扯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我的世界,只有南宮逸雪一個,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人。
寢室門口我叮囑雪兒記得用熱水敷腳,見她進了寢室之後,我這才向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下午是公共管理學,下課時分同學們就紛紛來到演播室,開始翻找着好看的錄像帶觀看起來,我左等右等,打上課鈴聲也不見雪兒的蹤影,這纔開始急衝衝的往樓上跑。
剛進演播室黃老師便走了進來,她笑呵呵的說,“你們還挺自覺,我還沒開始講課,你們就自己先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