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說呢”?雪兒雙手撐着花壇身子向後靠了靠,仰起頭閉上了眼睛,“我跟小墨怎麼可能交往呢?但其他同學說我們在交往也好,說我在罩他也好,隨便啦,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啊,你今天也看到啦,小墨既然敢拿凳子砸良哥,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任由別人欺負的小墨了”。
“我知道,我看的出來他很喜歡你”,我酸溜溜的低語。
“他喜歡我又怎麼樣?小墨自己也清楚,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就把我當一股力量,就這樣走下去也挺好”。
“男孩喜歡一個女孩,有時會做出很多事的”,我不得不提醒雪兒,既然小墨的病比較輕微,那他就一定有一個正常男人的思維和渴望。
雪兒像聽出了我的意思微笑的解釋,“我和小墨一般都只在吃飯的時間見面,也不是天天,平時他不會來找我,也找不到我,因爲我很忙”。
看樣子小墨是跟我一樣的命運,也被雪兒用命令似的口吻規定了一些事宜,我舒心的笑了笑,這個情敵是不存在的。
我看了看手錶,大喊了一句,“都這麼晚了”,不知不覺中都已經快七點鐘,馬上就要上晚自習了。
雪兒望了望我說,“那你快點回家吧”。
“不,我不急着回家,我只是說和你聊天都忘記了時間,耽誤了你吃飯,現在食堂肯定也不賣飯了,你先去上晚自習,我去買飯再給你送到教室裡來”。
“不用啦,我現在去小食店吃也是一樣的啊”。
“哦”,我呆呆的看着表問着雪兒,“上晚自習,遲到一會兒也沒關係嗎”?
“沒事啊”,她淡淡的說着站起身來,“我現在去吃飯,你呢”?
“我”。
雪兒笑了笑提議道,“那你乾脆陪我去吃飯,晚上也來上晚自習,你還沒上過晚自習吧”。
“好啊”,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真是求之不得。
小食店裡沒什麼客人,這次夥計的動作也很快,一會工夫不到就端了兩碗熱騰騰的鴛鴦米線出來,不是剛纔雪兒這麼叫,我還真不知道米線可以和抄手合煮在一起,這樣一樣一半的米線就叫鴛鴦米線。
好燙、好燙,我不停的吹,不停的吃,舌頭就快燙掉了。
“你很餓嗎”?
聽雪兒這麼問,我才擡起頭看向她,顯然我的吃相把她嚇到了,急忙解釋,“不吃快點的話你上課該遲到了”。
雪兒笑着說,“沒事的,我遲到幾分鐘老師不會罵我的,你慢慢吃吧”。
我睜大眼睛看着雪兒肯定的目光,下一秒她又迅速的埋下頭,默不作聲的細細品嚐碗裡的美味,我的心裡竊喜,雪兒始終不能適應和我目光交聚,在我面前流露出那抹害羞的只是她,還是所有矜持的少女都如此般的羞澀?
我的眼睛只不過像固定在她臉上一樣,就這般的閃躲,真是可愛非常。
但雪兒的面容並不紅潤啦,不,還是有微微的桃色映入臉簾,但這抹紅暈到底是內心的寫照?還是被熱氣薰紅的?哎!搞不懂啊!女人,真的是一本難懂的學問。
從小食店出來到教室的這一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以往的這個時候,也就只有我一個人還徘徊在校園裡,很想和雪兒在清風中漫步,可惜時機不對,她要急着趕回教室,別的同學我不管,但是雪兒,她在我心目中是這麼的優秀,我不希望她有過多的曠課,再加上剛開學,想起這一連串的東西,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雪兒很自然,老師也很自然,一個稍微解釋了一下遲到的原因,一個並不深究的點了下頭,如此般的隨意是因爲教我們的老師都太年輕?還是因爲雪兒在師生中都很混的開?換了是別的同學遲到,是否也會這麼簡單的直接進入教室?
雪兒坐到座位上後我環繞了下四周,同學們的座位是亂坐的,此時他們都埋頭寫着作業,我也乖乖的拿出了作業本。
“逸雪”,聽恭老師叫雪兒的名字,我微擡了一下頭,只聽恭老師問道,“你作業寫完了嗎”?
雪兒輕輕的回答,“寫完了”。
恭老師笑了笑,“那上來幫我批改作業”。
就這樣,雪兒乖乖的走上了講臺,我真是心疼啊,恭老師坐着批改作業,雪兒只有站在講臺邊上,她可否把作業本拿下來改呢?
我還在關注講臺的情形,旁邊的抄手就把一個本子遞給了我,我茫然的看了一下本子上的名字,是雪兒的作業本。
坐我右邊的抄手說話了,“你要抄就抄,不抄就放到她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