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頭,不去想那些,我快速的登上了涼亭,站在涼亭的東北角可以看見駕校的最深處。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駕校深處的車道上已經站滿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羣,看對方的穿着打扮應該也是學生,這麼多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站在靠後的一些學生手上竟然還拿着刀。
這種陣勢跟我的想象簡直是天壤之別,這相當於什麼?相當於電視劇裡的鏡頭。
依然跟以往一樣,分出中間一條道,兩個學校的學生分別站在道路的兩旁,幾個一羣,十幾個一羣打着羣架,空手搏鬥,有的勸,有的拉,時而分開這一羣,時而那一羣又動起手來,我的心臟砰砰直跳,瞬間讓我想起了第一次真正打架的情景,那時的雪兒替我打翻了來人,作爲一個看熱鬧的觀衆而言,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霸氣?氣勢再硝煙的人如果沒有底氣也會敗下陣來。
還好,還好,男生打男生,女生打女生,沒有像那次那樣男人向女孩動手,這就是學生和社會青年的區別。
我們這邊的人數也真是不少,人山人海,想想之前除了幾個代表去學校買飯,可能大部分學生都聚集在了這裡,我在衆人中搜索着我們班同學的身影,咿!奇怪了,他們人呢?
我的視線依次徘徊,看見站在後面的同學也和對方一樣,手拿着棍棒和砍刀,我慶幸這些手拿武器的男女沒有參與其中,如果這些東西上場,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這種場面,雪兒他們不可能不出現,我暗自揣測着,我們班作爲帶頭人,作爲學校的老大班級怎麼不見蹤影?
我向駕校大門望去,只見戰龍、饅頭、優和雪兒這時纔出現,他們邊走邊在低頭交談着。
饅頭手提着一個黑色的旅行袋,戰龍邊走邊從袋子裡拿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砍刀末端繫了一條長長的繃帶,戰龍手握砍刀,正準備把繃帶纏在手上,慢慢的繞了一圈又一圈。
雪兒走在戰龍和饅頭中間對着戰龍指手畫腳的輕語,走在饅頭左邊的優也指着戰龍說些什麼,我猜想應該是同一話題。
戰龍像聽勸似的慢慢的把繃帶解開,嬉皮笑臉的將那把砍刀又乖乖的放回了口袋裡。
這時龍娜等等人才從山下走出來,難怪我之前看不到她們,原來她們是呆在我所站的涼亭的山腳下,仔細看了看,還有外班的同學,這些人應該是自己班上的大哥大姐。
女生有龍娜、小雅、小賢、宇、薛莉、菲菲,男生有飛機、抄手、豬豬、帽子、峰子,現在再加上戰龍、饅頭和優,看來住校的16個學生除了鄭鈴之外全部到齊。
帽子也提着一個黑口袋,雪兒等15個住校生從這個口袋裡拿出了一根棒球棍握在手裡,剩下的大哥大姐便接過饅頭手中的口袋,拿出了把把雪亮的砍刀,我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手緊握着欄杆,身體有些艱難的向前傾,這個視線剛好被山頭擋住,站在下面的雪兒看起有幾分渺小,我大聲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腦袋裡的一根神經亮起了紅燈,雪兒的警告再次在腦海裡響起,對,她說過我今天不能出現的,一時緊張的我卻忘記了這個,下意識的將身體向後挪了挪,雪兒四處張望了一下最後鎖定住了山頭,我迅速的往後又退了幾步,思緒在做着激烈的抗爭,我該下去阻止她嗎?她會聽我的嗎?會跟我絕交嗎?我的腦海一片混亂。
這時女生肥肥、惠、紅紅,男生小志、勇仔,總共5個走讀生向雪兒他們走來,可能在遙遠的地方走讀生叫了一聲雪兒的名字,只見雪兒終於轉移視線望向肥肥他們。
小志、勇仔兩個人,自覺的接過饅頭和帽子手中的口袋再走回人羣,將剩餘的武器發給衆人。
肥肥、惠、紅紅3個女生也手拿起棍棒,這才隨衆人往返目的地。
在距離10米不到的位子,我們五中的學生看見了我們班人的出現,紛紛自覺的向兩邊靠攏,分出一條陽光大道給王者們。
我們班的同學不慌不忙的慢慢走過,直到最前端。
優、雪兒衆人橫掃了一下還在打架鬥毆的學生,戰龍意會的向前跨了一步,大聲的喊道,“五中的人全部給我住手”。
他洪亮的一聲大吼劃破了整個天際,即使我站在山頂的涼亭上都聽的異常的清楚,這一聲吼叫震撼了所有的人,只見打架的人羣雙雙停手。
好戲不長,說時遲那時快,實驗學校的學生見我們停手仍不依不饒,瞬間又變成了之前的紛亂,恰到此時,實驗學校的代表也跟着大喊了一句,“實驗學校的住手”。
雙方的老大都休戰了,有的同學乖乖的退下了人羣,有的同學依然氣血方剛,我們學校的人先住手卻吃了些虧,熱血青年怎肯善罷甘休,住手的同學像自衛般的還擊,實驗學校的人蠢蠢動了,他們一連又上來了幾十個人蔘與羣毆。
說的跟不上看的,看的跟不上動的,我們五中的人也紛紛向前,看似一場惡鬥就要上演,雪兒、饅頭他們15個住校生二話不說的,操起棒球棍就向羣毆的人羣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