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捏住了拳頭,下一秒另一個想法又冒了出來,雪兒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切是否會因爲我打破?對,我不能這麼做,就算到達極限我也要忍,我不能這麼自私,不能讓雪兒爲難,強壓住自己的怒火,用理智加以分析。大文學
“在聊什麼呢”?雪兒終於滑到了我的面前。
“沒有,在教葉楓滑冰”,薛莉笑笑的說。
雪兒顯出了一臉的驚訝,她問道我,“你不是會滑了嗎”?
我可憐兮兮的望着她,說不出一句話。
她看出了我一臉的無助,淺笑着說,“走,我帶你滑”。
說完溫柔的伸出小手,我立刻挽了上去,讓雪兒拉着我的手快些逃離這一片。
“雪兒,你剛纔去哪兒了”?我開始盤問起她的行蹤,如果雪兒一直不曾離開,我就不會經歷這一切的不愉快,再一次覺得自己既委屈又矛盾,不想依賴她,可是對她的依賴心卻越發沉重,想改變自己,可惜在雪兒身上找到的安全感卻無法收回,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很沒用。大文學
她淡淡的回答,“我就在門口,跟良哥的兄弟聊了幾句,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違心的說着,醋意已經涌上了心口。
略走在前面些的雪兒無從察覺,她只是時不時的回頭看了看我,滑了半圈她才又道,“你不是滑的挺好的嗎,怎麼說你不會滑呢”?
不想接這個話題,這個讓我丟臉丟到家的問題,“雪兒,如果摔了該怎麼起來”?
她停下了腳步拉我上前,關切的望着我,“怎麼?剛纔摔了”?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依然不想回答。
雪兒自言自語的說,“怪不得薛莉說你不會滑呢,那,把腳墊起,你就可以起來了,冰鞋前面有塊膠皮”。大文學
我模仿着雪兒的動作,果然,難怪別人摔倒馬上就能爬起來,我卻只能一摔再摔,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淺笑,嘲笑自己的無知,她不教我,我似乎什麼都學不會,完全沒想過靠自己去摸索,這就是我跟她之間的差距了,無法像雪兒那樣獨立。
見我黯然失色的臉上終於擠出一絲笑容,雪兒總算安下心來,朗朗的換了話題,“楓葉,明天上午的語文你可以抄別人的,但作文只能靠你自己羅”。
我輕“恩”了一聲,腦海裡開始浮現出考試的情景,總覺得自己患有考試綜合症,內心不自覺的又開始了緊張與焦慮。
“走,我們到那邊去”,雪兒邊說邊拉着我滑向欄杆,她放開我的手扶向欄杆才接着說,“本來還擔心你會被監考老師抓到,不過你是坐在後面的,作弊應該不會被發現,你自己注意點就行了”。
“恩”,我的面色越發凝重了起來。
雪兒見狀嬉笑的安慰着我,“你在害怕什麼,反正到時會有人給你答案,你完全不用這麼緊張”。
也對呀,她的話提醒了我,只要小心作弊就好,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問道雪兒,“到時那些答案都是你傳出來的嗎”?
“不”,她微笑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傳答案了,總之肯定會有人傳的,你放心好了”。
“那你呢”?我呆呆的望着雪兒。
她似沒聽懂般的對我笑道,“我怎麼可能抄答案?我考試從來不作弊的”。
這個她不說我都知道,雪兒在班上各科成績都是數一數二,連她都作弊那還了得,我急忙解釋,“我是問你,所有的科目你都不負責傳答案嗎”?如果答案不是她傳出來的,我想我會安心一點,畢竟傳答案的人也會帶有很大的風險。
雪兒快速的回答,“這幾天的考試我只負責數學,你也知道只有數學是無法提前作準備的”。
這個我當然明白,正因爲如此,我的擔憂才寫滿了整張臉,語氣也變的極爲嚴肅,“那樣做不危險嗎?如果被逮到,你很有可能會被取消考試資格”。
雪兒輕鬆地笑了笑,“不會啦,你放心啦,到時鄭鈴會坐到我後面”。
“怎麼會?我記得你後面坐的應該是饅頭呀”,我眉頭緊皺的追問着。
她詳細解釋道,“你沒發現每次大考的時候鄭鈴都是坐在我後面的嗎,因爲鄭鈴的眼力在全班來說是最好的一個,不管期中考試也好,期末考試也好,只要是考數學,其他同學就會跟鄭鈴換位子,我負責寫,她負責抄和傳答案”。
難怪,想起期中考試的時候,數學王老師誰都不盯,單單盯雪兒一人,從考試一開始就來回在雪兒的身邊走動、徘徊,時不時的完全無視班裡的其他同學就直接站在雪兒身邊看她作答,就是在這樣嚴厲監考的情況下,她都能把答案外泄,我實在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