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別誤會”,被我驚擾的雪兒忙對豬豬說道,“葉楓他一直不想作我弟,你們別多事了”。
龍娜皮笑肉不笑的調侃,“不作弟作什麼?作你老公哈”。
雪兒忙轉過身責備着龍娜,“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葉楓害羞,開不起玩笑,你還來開這些玩笑”。
“好,好,我開玩笑,我開玩笑,葉楓,對不起哈”,龍娜淺笑着自酌自飲。
小雅總算找到乾淨的酒杯,笑吟吟的,腳步蹣跚的跑過來開始斟酒,豬豬又在我耳邊小啄,“喂,給我姐個面子喝吧,我姐今晚上有點喝醉了”。
“我不喝”,說完倔強的將身體擺正。
雪兒忙着招呼醉醺醺的小雅,也無力顧及我,她微笑的接過小雅手中的酒杯,忙騰出位子讓小雅坐。
坐定的小雅高舉酒杯提醒着我,“葉楓,你喝撒”。
我無視她的死盯着雪兒,雪兒又問着豬豬,“饅頭上哪兒去了”?
“他跟戰龍,優他們在門口那邊吧”。
“哦,那你扶着你姐,我沒想到她會這麼醉”。
雪兒說完有些搖晃的扶住了自己的椅背,我忙站起身扶住她,本打算她們再說這個話題,我就轉身離開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酒醉心明白”,龍娜邊說邊接過薛莉找來的一疊熱毛巾給小雅擦着手。
薛莉也邊幫小雅擦着臉邊責備着她,“怎麼喝這麼醉呀”?
豬豬和雪兒調換了位子,看來豬豬也喝醉了,完全就是扶靠在小雅的椅背上。
我扶着雪兒坐在我的位子上,再拿過一張熱毛巾幫她擦着手。
任我擺佈的雪兒問着稍稍清醒的薛莉,“你剛纔看見菲菲她們沒有”?
“那幾個在廁所裡面吐”。
雪兒“哦”了一聲,拿過我手中的毛巾自己擦拭了起來。
一杯熱茶下肚,小雅有些清醒的再次舉杯,“來,逸雪,我們這兩對姐弟好好的乾一杯”。
雪兒笑笑的把桌上的酒杯遞給了我,看她有些無力的手,我忙接過杯子,緊握在手。
薛莉這個勞什子也在一邊瞎起鬨,“哦,對,你們四個真應該喝一杯,班上22個同學,就只成了你們兩對”。
見薛莉跟龍娜也舉起了杯,大家一飲而盡,扶着小雅椅背上的豬豬大聲嚷嚷,“葉楓,我們都喝了,你還不喝,想耍賴啊”?
衆目睽睽,所有的眼睛向我直刷刷的射來,我緊捏住手中的酒杯,這一喝不就是承認了這種關係嗎?我爲什麼這麼笨?爲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想起拒絕,想起反駁,還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如果真成了姐弟關係,那我跟雪兒還回的去嗎?
我自己到現在都不清楚雪兒對我到底是個什麼態度,我又何敢在此時貿然申明,我該怎麼辯解呢?又該如何搪塞?
看着這幾個同學殷勤的笑臉,我想我現在已經無法再加任何的辯白,即使說出我的心聲,各個醉的面紅耳赤,無力癱軟,又有幾個人聽的見,幾個人會在意?而且我對雪兒的心意有必要說給旁人聽嗎?
再看看雪兒有些迷醉的表情,雖然儀態上略顯風度,但她此時的腦袋也因酒精的作祟而迷糊,她又是否會明白,又是否會當成虛情假意?酒後亂語?
我遲疑不定的望着雪兒,聽着衆人的話語。
豬豬催促着說,“喝呀,快喝呀”。
小雅有氣無力的責備着,“逸雪喝酒都這麼豪爽,哪兒像你,這麼婆婆媽媽的”。
龍娜輕揉着額頭,體恤的說道,“人家葉楓真的喝不下了”。
不停的用熱毛巾擦臉的薛莉反駁着龍娜,“葉楓今晚連酒都沒怎麼喝,他會喝不下”。
薛莉說的對,我是衆人之中唯一一個絕對清醒的人,還是有些猶豫的我看向了雪兒。
一直未曾開口的雪兒只知道一個勁的喝茶,以前的她總是在關鍵時刻替我辯白着,現在看來真的是醉了,沒有了那精力。
幾個同學的言論還在繼續,我想今天這杯酒我不喝就走不了,也算是餐中酒吧,最後一杯酒,難怪大家會這麼叫勁。
我面色冷竣的問道雪兒→_→,“你真要我喝”。
她終於停下了細品的茶,將頭轉向了我,醉眼朦朧的說,“喝吧,喝完了我們出去透透氣,這裡面又悶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