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那值班醫生被絆倒在地,準備往回跑時,王一緣還看到那女鬼直接擡腳往他背上狠狠一踩,好像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得,王一緣嚇得雙手捂住眼睛,在手指縫裡偷看,但又不想被那女鬼發現她在偷看。
而當胤靈從揹包裡拿出繩子追上去將七叔給托住時,那女鬼便立刻的消失了,消失之前她的眼神有些害怕,王一緣估計她怕的不是七叔,而是胤靈吧,胤靈不是說過自己是純陽命,百鬼不侵嗎?
現在,胤靈用繩子死死綁住了七叔的脖子,讓他暫時無法離開,新知衝到他面前,看着七叔全身瘦的跟皮包骨一樣,總覺得一紮下去,就碰到骨頭直接把針給弄斷了,所以也不知道扎哪裡好,最後想想還是屁股吧。
咬緊牙關,正要彎腰去扎他的屁股,七叔在這時猛然一發力,用力一彎腰,胤靈實在是拉不住他了,直接被七叔給扯了過來,然後直接從他背上給摔了過去,七叔把綁在他脖子上的繩子給掙脫了,瞧了瞧面前這三人。
最後竟然選擇了靠在牆邊,已經嚇得快尿褲子的值班醫生,露出嘴裡的獠牙朝他撲了過去。
值班醫生又是嚇得一大叫,然後準備往房間爬去,這次沒有胤靈幫他阻止了,七叔往前一撲,就撲到了他的身上,朝他脖子就咬了下去。
就在七叔尖利的牙齒刺進值班醫生的脖子的一瞬間,新知也朝七叔撲了過去,手中拿着裝了麻醉劑的針管,快速的扎進了七叔的屁股上,雖然他也不能確定能不能有效,但是還是先多扎幾針。
值班醫生的那叫聲真是快把耳膜給震破了,七叔好像也感覺到痛了,擡起頭來朝新知看去,只有一個眼珠子,在那裡盯着新知轉啊轉,但他的雙手依舊死死的揪住值班醫生不放,似乎今天就是非要吸他的血不可,值班醫生真是嚇得哭出來了。
新知被盯得半天沒有反應,胤靈上前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着後退了好幾步,問他,“有沒有用?”
新知慌神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
兩人都不知不覺的退後,也不想再去管那什麼值班醫生了,胤靈朝躲在一邊的王一緣揮揮手,她乖乖的跑到他身後去,然後沒過多久,眼見七叔的雙腿好像開始打顫了,身體也沒其他的動作,就站在原地。
“這是不是在起作用了?”
王一緣小聲的問道,沒人回答,但都時刻注意着七叔的動靜,而那值班醫生也好像意識到七叔的不對勁,不哭了,開始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不過他的身上也被七叔的指甲給颳了很多道傷口,脖子上還有兩個不太深的牙洞,看樣子並沒有徹底的被吸血。
等了兩三分鐘的樣子,七叔突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身體還在抽搐,雙腿看起來是徹底的沒反應了,但是上半身好像還能有反應,估計是麻藥打在了屁股上,只對下半身起作用。
“快,推一個推車過來。”
胤靈說道,大家看了看周圍,可以推走的推車,在一旁的牆邊就放了一個,趕緊去推了過來,胤靈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繩子,然後將現在幾乎無法反抗的七叔的上半身給綁了起來,綁的結結實實,一時半會兒肯定也掙不開。
只是他一直張大他的嘴,兩根尖尖的牙齒在空中咬啊咬,那種牙齒碰撞的聲音,王一緣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深怕被他隔空給咬到了。
新知和胤靈合力將七叔臺上了推車,七叔很輕,非常輕,輕而易舉的就將七叔擡了上去。
然後再將推車上的綁帶綁在了他的身上,固定好,再拿白布蓋在上面,就像是一具要運走的屍體一樣,三人趕緊推着擔架出了太平間,而那裡面的一團糟,就交給那值班醫生去處理吧。
推過長長的走廊,喻封還不省人事的躺在走廊上,不管了,反正藥效一過,自然就會醒來,按了電梯的按鈕,很快電梯就下到了負二樓,將擔架推進去。
電梯門緩緩關上的那幾秒鐘,王一緣看到走廊裡,太平間的門口,站着那個女鬼,還在輕輕地對他們揮手,似乎是在跟他們說再見。
嘴角掛着難以琢磨的笑容?王一緣立刻想起被他們丟在太平間裡的那個值班醫生,那女鬼到底和那值班醫生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她心裡就覺得那值班醫生肯定要倒黴了。
第二天的一則娛樂八卦社會新聞,市中心一家醫院太平間裡一片狼藉,一名值班醫生莫名死亡,死狀駭人,全身上下還有無數奇怪的傷痕,脖子上兩個牙洞,難道殭屍來襲?不過最後警察公佈的消息,醫生死於急性的心肌梗死,他是被嚇死的。
胤靈還穿着喻封醫生的白大褂,他先推着擔架從醫院走了出去,因爲已經快到半夜了,醫院基本上沒有其他人了,值班的護士看到就問大半夜的去哪兒,疑惑的看着白布,胤靈低沉的回答,“她的家人來接她了。”
下一秒,那名護士看到白布下的屍體竟然動了一下,她嚇得一聲驚叫,胤靈趕緊抓緊時間,快步的朝醫院大門走去,新知和王一緣假裝是看望病人的家屬,低着頭,慢悠悠的隨後也走了出去。
雖然他們倆也讓值班護士很奇怪,但是在醫院嘛,總會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他們還有些懷疑剛剛走出去的那兩人到底是人是鬼……
胤靈將屍體搬到了後車廂裡,直接塞進去,然後脫掉白大褂和口罩帽子,快速的坐到駕駛座上,啓動車子,緊接着王一緣和新知也跑了過來,兩人上了車,胤靈立刻就踩了油門往山上開去。
一路上大家都很緊張,車子在公路上飛馳,王一緣綁着安全帶,手抓住扶手都覺得好危險,好像下一秒車子就要翻車了一樣,整顆心都在狂跳,特別還聽到後車廂不時傳來咚咚咚的敲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