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靈雙立刻跑去把這事兒給胤爸爸和蓉萍媽媽說了,結果呢,他們就莫名其妙的被‘驅邪’了。四人排排坐在院子中間,胤爸爸親自開壇做法,給他們集體驅邪!
胤靈其實挺無語了,但是要他們現在解釋出到底是什麼原因,又覺得對所有人都太殘忍了,不如先等幾天,給大家先打打預防針……
驅邪儀式做了好幾個小時,每人身上都是一股蠟燭和香灰的味道,胤靈還算適應,他以前也開壇做過這樣的驅邪儀式,但其他三人就徹底蒙了,到最後完了,還有些沒回過神呢。
本來還好好的,現在被這麼一折騰,倒有點像是嚇到把魂給丟了。
之後,蓉萍媽媽去旁邊的雞籠裡捉了一隻雞,燉了雞湯給他們喝,晚上要睡覺的時候,還給他們每人端了一碗雞湯過去。
王媽媽擔心的坐在牀邊,握着胤靈和王一緣的手,說道,“你們可別出事啊,現在媽媽就盼着你們了,真是擔心死我了……”
“媽,你別擔心,我真的沒事……”王一緣說的這些話好像根本不起作用,王媽媽還是抓着她的手,嘴裡一直說着擔心、又不放心的話。
接下來,倒是變成王一緣去安慰她媽媽了,不過就像之前所說的,這些安慰根本沒用,王媽媽現在敏感的內心,只要受到一丁點的刺激,就需要花很長時間去調節,他們也就只有耐心的一直安慰下去。
最後,好不容易把王媽媽給哄到房間裡去睡覺,她才鬆了口氣,在走廊裡,正好和出來去衛生間的元遠尋給打了個照面,兩人都是一臉的愁容,整件事在說與不說間徘徊着。
但是未免其他人多加懷疑,他們也就是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說話,然後擦肩而過,她回到了房間裡,元遠尋洗個澡也準備睡覺了,但是今晚,他們真的睡得着嗎?
今年的中秋節的氣溫較往常要低得多,胤靈和王一緣躺在牀上,互相抱着取暖,這已經是回來的第二天了,差不多明天下午的時候他們就要啓程回家,後天王一緣要上班了,遲到或請假,得扣雙倍工資。
屋內的大燈已經關閉,只剩下牀邊一個幾瓦的小檯燈,昏暗的燈光,顯得整間屋子充滿了神秘氣息,胤靈摸着她的頭髮,一根一根的理順,眼睛盯着牀頂,有意無意的說道。
“你說,我們把真相說出去之後,其他人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我爸會不會又把所有事都怪罪在我的頭上?還是,我們可以選擇把這件事瞞一輩子,他們要怪,也只能怪麗麗。”
王一緣眨了眨眼睛,並將頭轉到他的面前,額頭抵着他的下巴,說道,“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很負能量呢?不如,明天我們先把這件事,跟六姑媽他們說說,回去了之後,再去告訴大伯,畢竟他們和麗麗纔是最親的人,他們肯定有知道這件事的權利。”
“也行吧……我反正是因爲這件事被弄得有些心力交瘁了,我跟我父母,跟六姑媽,跟所有人都保證過,三年後麗麗會回來。而現在,三年過去了,麗麗又扔給我了一個難題……”
胤靈也就在這個時候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胤家這麼大一個家庭,要交代的人太多了,還有該怎麼跟胤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呢?真的很想再也不管家裡的事,就他們兩人,他和王一緣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那一晚,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胤靈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睡在王一緣的懷裡,她抱着他,安慰着他,給他一種力量,繼續堅持下去的力量。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左右的時間,王一緣一打開門,就意識到家裡的氣氛不對,院子裡雖然空蕩蕩,一個人都不在,但感覺上氣氛非常的沉悶,不像昨天,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院子裡說話聊天,很輕鬆。
她雙手緊緊的抓着門邊,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轉頭看看還在穿衣服的胤靈,就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今天家裡的氣氛不對勁,你過來看看。 ”
胤靈正在扣衣服的扣子,一邊扣一邊走到了她身邊,朝院子看去,院子裡沒人,但是無比的安靜,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蓉萍媽媽應該已經做好了早飯,忙活着叫大家吃早飯了。
蓉萍媽媽平常的嗓門不算大,但是有胤飛鸞在旁邊幫忙吆喝着,院子裡立刻就吵起來,現在居然這麼異常的安靜?
王一緣幫忙將胤靈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後兩人接連走出了房間,去隔壁新知的房間看了看,發現房間裡已經沒人了,再去其他房間看看,所有人都不見了!
他們趕緊從後院走了出來,剛繞過正廳的大屏風,發現所有人竟然都在正廳裡待着,各個都面色愁容,胤爸爸和蓉萍媽媽坐在正坐的太師椅上,其他人都分別站在兩旁。
不僅如此,家裡其他人長輩都上來了,胤靈的二伯,四叔,五叔,六姑媽都來了,以及家裡更老的一些長輩,都杵着柺杖坐在兩旁的椅子上,儼然一副要開大會的模樣。
這樣的情況,也只有在族裡有大事要決定的時候,才能見到,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王一緣看到這陣仗嚇得不敢說話,王媽媽坐在後邊的位置,看見他們來了,就朝他們招招手,王一緣本想過去的,但是胤爸爸在這時候出聲叫了他們,“你們過來,站在中間。”
胤靈牽着王一緣的手,來到了正廳的中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們的身上,王一緣的手心開始出汗,以爲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要被懲罰之類的,但在人羣裡一晃眼,竟然看到六姑媽在那兒低頭偷偷的擦眼淚。
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裡立刻想到了麗麗和夙瀾夜的事,她和胤靈同時都想到了這件事,也許他們弄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爲了麗麗的事。
但照理說,這個時候,他們還什麼都不知情纔對,爲什麼現在會表現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