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一族的人走了,被歐陽飛雪一語喝退,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王兄,我最不想與你戰,我也不會與你戰的。”歐陽飛雪說道,他神態淡然,似乎沒有攜帶絲毫的凡俗氣息,超然脫俗。
這是一個驚豔的男子,從道之世界就表現出了超絕的風姿,現在更加的空靈了。
“下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王道也平靜地說道,他神態淡然自若,平靜如水,看不出憤怒與被朋友背叛的羞惱之意來,這句話說的十分自然。
“王兄不必這般決然地拒絕,相信後面我們一定會聯手的。”歐陽飛雪淡笑道。
“你如今的面貌氣質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你們很像。並且,你們都是與逆天一族有關係的人。”王道說。
他說的自然是那名白衣神秘青年,他感覺歐陽飛雪與那人真的很像,若非他熟悉歐陽飛雪,幾乎要認爲前段時間與自己在星空中大戰的人就是歐陽飛雪了。
“我知道,不過將來他會讓你更加吃驚。”歐陽飛雪說。
王道皺眉,對方這句話隱含之意太多了,他隱隱覺得似乎抓住了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明白。
“王兄,今生今世我不願與你爲敵,此世艱辛,前路可怕,有許多事情都不是你所能想象的,這個大世遠比你認爲的要恐怖的多,在將來超脫的路上希望能與你並肩而行。其實……我只想做歐陽飛雪……”
擡頭看去,歐陽飛雪已經離開了,此時隱約還能見到他那飄逸流暢的身姿,但隨後幾個閃爍就不見了。
此人遠非當年可比,如今比當年可怕了不知多少。
王道在心中嘆了口氣,今日見到歐陽飛雪後,他覺得事情越加複雜了,迷霧重重。
“逆天一族……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種族啊!”王道內心輕嘆。
歐陽飛雪在他心目中更加神秘了,這個曾經的生死之交留給了他太多的疑問。
當年在道之世界的黑袍人應該早已與星空中的禁忌大族逆天之族失去了聯繫,而歐陽飛雪在那種實力下又沒有逆天一族的幫助,是如何舉族消失的?
那個時候他肯定已經離開了道之世界,他又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那時候的歐陽飛雪修爲只在陽鼎之境,根本不足以遨遊星空,他是怎樣避過自己以及父母的追蹤的呢?
還有,他在逆天一族中到底扮演着什麼角色,他擁有着什麼身份?從剛纔的情形看,他的地位似乎還遠在該族的皇族血脈之上,這未免有些太過不可思議了。
“他最後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好像在暗示你什麼。”月姬仙子來到王道身邊,海風吹起她的長髮,帶着清香,撲面而來。
王道深深地吸了口氣,嘆息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跟那個人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說將來那個人會讓我更加吃驚,不知他在暗示着什麼……”
“從他剛纔的話語中能夠聽出,他好像有許多身不由己。”月姬仙子再道。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如今實力通天,身份尊貴,連逆天一族的人見了都尊敬無比,我實在想不通他有什麼身不由己的……”
王道說道。
“大哥,好像真的是一團先天精氣被歐陽飛雪捷足先登了,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小雪在歐陽飛雪離開的一刻就奔上了小島,在茂密的叢林中穿梭,此刻傳出話語來,十分氣惱的樣子。
王道這纔開始真正地打量起這座小島的面貌,此島並不大,方圓數百里的樣子,但此處地質卻出奇地堅硬,蘊含有強大生機。
並且,它整體並不規則,看着很破爛,千瘡百孔的樣子,但經過億萬年歲月仍舊沒有沉入海底,相反仍然堅硬,不像表面那般狼狽。
“這座島不凡啊,難道也是跟月華天體一般,是從九天上掉落下來的神界或者什麼的?否則爲何會飄在戰魂海中沒有下沉?”陸山說道。
王道一笑,開口說道:“陸兄此言甚爲有理,說不準就是這個樣子的。總之,能夠漂浮在戰魂海上的東西都是不凡的,都有一番來歷。不過,眼下我們顯然不可能得知,所以,還是離開吧,我感覺到這裡越來越神秘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王道等人在海上飄着,每日修行悟道,道行與日俱增。
一晃兩年時間過去了,在這段時間中,海上偶爾飄來有人發現《丹寶經》蹤跡的消息,但根據後來的消息稱,全都是假的。
其次,尋找古經的人也越來越多了,異族、人族,許多人都參與了進來,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從哪裡尋找的古船,總之,爭奪的人越來越多,海面上也不時發生着戰鬥。
兩年時間中,王道每日吸收海面上的精純靈氣,他的道行瘋漲,已經將丹田世界開拓到了九十二萬裡的程度,功力不知渾厚了多少,但還是沒能進階高階聖人之境,距離預先預料的百萬裡還差了八萬裡。
最後這八萬裡王道感覺無比困難,所需的精純靈氣簡直無法形容,有可能比前面這九十二萬裡所需還要多一些。
此刻,他深刻體會到了混沌開陰陽的艱難,怪不得古來許多前賢走入這一道後,道行增長的緩慢,沒想到難度竟是如此恐怖。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王道的修爲沒有達到高階聖人,但境界恐怕早已遠超了,此刻的他宛若浩瀚天河,一眼望去看不清底細,高深莫測。
“兩年過去了,《丹寶經》居然還沒有出世,這究竟是一部怎樣驚天動地的古經?”王道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風,悠然說道。
越來越多的絕世妖孽被吸引過來,參與爭奪,此次奪寶恐怕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激烈爭鬥,超出想象,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據說前段時間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種族,神通強大,張口就可將修士吞噬進去,活活的煉化掉。另外,神蟲族又有人來了,這次來的是一羣女子,十分強大,比之你上次斬殺的元衝還要強大許多。”
月姬仙子抱膝而坐,雪白徑直的下巴輕輕抵在膝蓋上,無瑕的容顏沐浴着溫暖的眼光,神輝灑在她臉上,動人無比。
她很難得地表現出了一絲隨意與慵懶之態,儘管如此,仙子就是仙子,隨意的一個動作仍舊顯得高貴而優雅。
兩年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個不短的生命旅程,然而對於如同王道等人額存在卻並不是太長,好像今日昨日罷了,而對於那些活了數萬年甚至十幾萬年的無上存在來說,更是如同剎那之間,不值一提。
王道此時真切地體會到了修煉無歲月這句話的真諦,他這段兩年如一日的修行中,完全忽視了時間的流逝,心中只有道,只有萬物的運轉,天地的秩序與法則。
兩年時間對他來說太短,不過卻也改變了太多,自身發生了許多變化。
在這兩年中有些消息傳來,據說神蟲族母皇與狂聖天成子的戰鬥早已結束,母皇手段通天,頻頻施展手段,最後擺脫了天成子,她以化身之身進入了戰魂海深處,欲要尋出《丹寶經》,可她體會到了這片海域深處的恐怖,於是退走了,又一次派遣族中的強大傳人來此搶奪經文。
另外,伏天、渡殺等老者將其他幾大族中的老怪化身給斬掉了,瘋魔狂聖與母皇一戰結束歸來後,更是一拳轟殺了一名古印族的合道老怪真身,另外一尊老怪卻早早地逃入戰魂海深處,不知此時如何了。
兩年前合道老怪連出,諸如神蟲、飛蘭、蒙奇、赤瞳等族都是族中老怪的化身降臨,可古印族卻花費了大代價不惜讓兩尊合道老怪的真身前來,鐵了心要搶奪《丹寶經》,此時恐怕已經後悔不已。
“飛葉殺,你給老子站住,你逃不掉了,老子要提着你的頭顱去見我兄弟,當做見面禮。”
戰魂海某一處海面上,青年嚷嚷着,他與金翅大鵬搶奪了一艘古船,在海面上追殺飛葉殺已經有兩年了,這名合道之下第一人的強者也逃了兩年了,這是他生命中最憋屈與最窩囊的兩年,因爲他每日都在逃亡,無比恥辱。
“該死的,《丹寶經》出世,我族殿下肯定也來了,這次來的應該是飛羽殿下還有族中大軍。我一定要找到他們,倒是定可輕易將這兩個小輩斬了,洗刷我這兩年的恥辱。對了,好像聽說殿下他們在北邊的海域,是那邊……咦,不對,應該是那裡,也不對,媽的,究竟哪邊是北?”
飛葉殺駕駛着一艘古船,宛若離弦神箭般快速,然而他卻失去了方向感,路癡的毛病又犯了,這讓他十分苦惱。
另外一處海域:
‘哧’的一聲,一道沖天光華向着蒼穹斬去,好像將天地都分爲了兩半,在劃分陰陽,開闢乾坤,無比恐怖。
噗!
最後,這道光華落下,一下子將某一條大船上的一羣異族修士給劈得血水噴灑,血肉都碎掉了,慘叫連連。
這是一道神斧厲芒,一斧劈碎了一羣的異族,此等神威震撼了周圍的人族修士,許多人看向一條古船的甲板上站着的一名黑衣青年,他手持一柄開天斧,流動着可怕的神光,風采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