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麻子等人身軀一震,都是備受鼓舞,賣力攻擊。宮無君身陷困境,暴怒之下連出狠招,狂殺十餘人。
村麻子等大驚,不敢再過分上前。
楊玄藏沉着應戰,只有他知道不會有什麼援兵,全靠自己。
宮無君越打越心驚,就算那背後之人不出現,自己也應對的極爲吃力,若是還有背後之人,自己就真是無葬身之地了,他驚出一身冷汗,覺得今日大凶,又奮起連殺數人,往某個方向逃去。
伍泰沉聲道:“追!”
村麻子道:“大人,江川蘭大人該出手了吧?”
伍泰轉身冷笑道:“大人什麼時候出手,豈是你我能管的?你我做好自己本分的事便可,快追吧。”
村麻子等人都有些鬱悶,但覺得伍泰說的也有道理,只好悶頭追了上去。
虛空中幾十人瞬息萬里。打打停停,又被宮無君殺了幾十人。很快衝入另外一座城池中,波及億萬鬼魄,大多灰飛煙滅。
村麻子等人開始有些動搖了。宮無君被他們消耗過半,按理江川蘭應該出手了,而且藏身虛空突然偷襲的話,極有可能一擊必殺宮無君。可卻遲遲不見動手。
不少人受傷後不願再追,中途離場或者躲了起來。很快就只剩下十餘人,而且都精神懈怠,不願再打了。
楊玄藏突然說道:“諸位,告訴你們一個抱歉的消息,江川蘭大人不會來了。”
“什麼?!”
村麻子等人都是渾身大震,臉上的血色一下被抽光,變得煞白如紙。
他們雖然隱約有些預感,但當楊玄藏說出來的時候,還是直接擊碎了他們的道心,幾乎跌入無底深淵,“爲什麼?!難道江川蘭大人在耍我們?”
楊玄藏淡然道:“江川蘭是否耍你們我不清楚,因爲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只是想借諸位大人之手殺宮無君罷了。”
村麻子一下驚恐萬狀,猛地望向伍泰,伍泰也點了點頭,嚇得他渾身哆嗦,後面竟然沒有執政司撐腰,他們卻妄想要殺一位執政司?!
所有人都一下如墜冰窟,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犯下了何等可怕的滔天大罪。
村麻子指着楊玄藏和伍泰嘶吼道:“你們這兩個畜生!害慘我們了,我要殺了你們!”
他目眥欲裂,其餘十餘人也悲憤難填。
楊玄藏道:“事已至此,憤怒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諸位大人還是冷靜一下,是趕緊殺宮無君呢?還是和我們鬧翻臉。”
村麻子等人一個個呆若木雞,立即意識到自己騎虎難下了,如果讓宮無君逃走的話,沒有任何懸念,自己等人必然是無葬身之地。
楊玄藏道:“江川蘭並不知道今日之事,但他和宮無君一直都不對頭,我們殺了宮無君再去投奔江川蘭,必然能受庇護,獲得重用。”
宮無君站在遠處,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陰着臉寒聲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的謀劃!居然能將這羣傻子騙得團團轉,將我推入泥沼之中。我還真不記得什麼時候有你這麼一位可怕的仇人,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呢?”
楊玄藏嘿聲道:“我也很想說,但一想到讓你死不瞑目,似乎更有趣。”
宮無君道:“既然你不說,那我不問就是了,待會直接抓你搜魂。既然江川蘭不會來,那你們還有什麼活命的屏障?能追殺本座千萬裡,你們此生足以爲傲了。”
宮無君此刻心境大定,體內能量迅速釋放出來,與天地規則形成共振,方圓數百萬裡內,皆成他的領域。
無數打醬油和路過的鬼魄,全都被這股威壓擊的粉身碎骨。大量建築灰飛煙滅,周圍一些較小的城池都受到嚴重破壞。
村麻子等人也立即從冰窟中鎮定下來,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除了背水一戰外再無他路。全都將力量爆發至極點,嚴陣以待。
宮無君道:“看來你們都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楊玄藏冷笑道:“剛剛還像喪家犬一樣逃了上千萬裡,現在怎麼又神氣活現了?”
宮無君差點氣得吐血,被對方耍了,這是他此生莫大的恥辱,怒喝道:“全都去死吧!”
那股與天地共鳴的力量頃刻間爆發出來,浩瀚如海,又凝重如山,鎮壓在每一個人身上。
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在虛空上方形成,飛速壓了下來,要撕碎方圓之內的一切生靈萬物。
村麻子等人皆是滿臉驚恐,奮力抵擋。
楊玄藏喝道:“想用這種招式殺我,不可能!”
楊玄藏周圍一陣空間波動,戰戟頃刻斬出,劈出一道巨大的滿月,如一塊玉般的法器,在這漩渦之下被擠壓,然後“轟”一聲,化作無邊的月華之河,滾滾向前。
村麻子等人也藉機出手,劈出自己最強一招,巨大的風暴瞬間被撕裂。
月華之長河,如匹練橫空。
宮無君臉色大變,又驚又怒,反掌凝指,就點了下去,“鎮!”
“轟隆!”
月華之河被鎮壓的變形,轟然破碎。
楊玄藏身影一晃,就衝出了領域,直接到了宮無君面前,持戟劈下!
“區區九星後期就想和我鬥,你怎麼不去翻天呢!”
宮無君怒吼一聲,五指一抓,無數能量從掌心爆發出來,形成可怕的能量束,就轟了上去。
這一戰他打得實在憋屈鬱悶。
“嘭!---”
拳風轟入戟光中,壓得巨大的空間變形。楊玄藏的身體也扭曲起來,但卻完整地接下了他這一招。
宮無君心頭大震,眼珠子睜的巨大,雙目中盡是駭然之色。
就算是九星鬼帝巔峰也不可能接下他這一招的。
村麻子伍泰等人備受鼓舞,也都大吼着圍攻上來。
宮無君心下焦急,突然意識到,對方肯定是有把握纔會設下這番計謀,或許一切早已在對方的算計之中,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這就已經落了下風。
村麻子等人的實力也不弱,圍攻之下,立即讓宮無君感到巨大的危險,一顆心不斷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