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便親手瞭解了你,就讓以前的無雙師,永遠留在我心中吧。”
降塵猛地一退,然後雙手往虛空一抓,無數金色光輝點點浮現,往前一推,便暴風雨般激-射而去。
那些金色光輝在空中化出一個個符文,連接成字符串,在組成強大的矩陣,降臨而下。
無雙師雙瞳一縮,冷笑道:“自以爲是的東西,就憑你一人,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雙手訣印一變,身軀一閃,就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見,讓那金色矩陣瞬間落空。
“若是再加上我呢?”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在降塵不遠處,破空而來一道身影,現身而出,正是妙上真人,手持羽扇,往虛空一扇。
“呼哧!”
立即捲起空間風暴,一道,二道,三道……,直至七八道,然後匯聚在一起,席捲萬里長空。
四面八方打鬥之人,全都飛速退開。
在空間風暴內,無雙師再難潛行,直接現身而出,伸出手來將風暴撕裂。
“妙上!”
無雙師驚怒不已。
妙上真人冷笑道:“我的名字從你口中喊出,實在令我覺得羞愧,還請你以後不要再叫我名字了,你我不認識。當前,我看你多半是沒有以後了。”
“該死!一羣自以爲是的東西,以爲跟着帝乙就是對的嗎?帝乙設置兩個假鑰匙,連我們都騙,對我們何曾有半點信任!”
無雙師面容扭曲的怒吼道。
妙上道:“帝乙大人如何,都不是你背叛的理由。”
降塵道:“我覺得帝乙大人做得很對,就應該是設置兩個假鑰匙,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妙上冷冷道:“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內心叛變了,內心被邪惡所染,然後給自己的種種行爲找藉口罷了。不要再說了,跟你這樣的人聊天,我老臉都紅了,趕緊開打吧。”
說完,手中羽扇一扇,天空上中出現呼嘯之聲,也不見任何能量,虛空就大片破碎開來,向無雙師滾滾而去。
妙上是四部宇宙聯盟主持人中寶物最多的一位,事實上到了他們這個級別,能用的寶物已經非常少了,降塵只有巨神塔,無雙師也僅僅一柄別離勾,妙上則有祖羽扇和陰陽鏡兩件能用的寶物,被楊青玄訛走陰陽鏡後,就只剩下祖羽扇了。
相傳此扇子上的羽毛,乃是天地間第一隻神鳥的羽毛,被稱爲萬鳥始祖,這始祖在誕生之初,被宇宙間最本源的地水火風四大元素中的風之元素吹了一下,從此羽翼擺動之下,便能刮出開創此間宇宙的四元素之一的風元素。
這可是宇宙間的第一縷風。
無雙師臉色大變,別離勾往前一斬,天地直接被勾斷,巨大的能量將那縷吹來的風生生震斷。
但還未輕鬆下來,就發現天地一暗,幻塵的巨神塔已經到了自己頭頂上空,瞬間變大鎮壓下來。
塔身上浮現出“唵、嘛、呢、叭、咪、吽”六個字符,閃爍着震耀世間的奪目金光。
降塵雙手合十,給那巨神塔加持力量。
無雙師一驚,正要遁走,卻見妙上又是一扇扇了過來,巨大的風之元素形成風暴,徹底將他遁路擋住。
“轟隆!”
巨神塔落下,將無雙師鎮壓在裡面。
降塵身影一閃,就盤坐在巨塔的上空,手掐訣印,讓自己和塔身融爲一體,對妙上說道:“你去幫其他人吧,我來將他煉化。”
妙上輕搖羽扇,笑道:“有這六字大明咒貼在塔上,無雙師怎麼都翻不出風浪了,煉化只是個時間問題。”
說完,就一閃身,消失不見。
巨塔內傳來強烈的震顫和轟鳴,但無論塔身如何晃動,都穩如泰山,只是震的那六字金光閃爍不定。
無雙師被鎮壓,巨神塔懸浮虛空,兩部宇宙聯盟主持人入場,給予掌教一派的人物造成巨大心理衝擊。
而且隨着兩部宇宙主持人的登場,越來越多兩部宇宙的強者出現,殺入戰場內。
但巔峰之戰始終在貪吃蛇和帝鹿之間,兩人的戰場幾乎佔據了虛空的一半以上,打的時空顛倒,宇宙失序。
只不過帝鹿被封印了太極兩儀符的仿品後,就開始落入下風,被貪吃蛇壓制着,但一時間也不見敗相。
“要逆轉局勢了嗎?”
遠處站立着的韋青,平靜的看着眼前戰局,帝族一派的強者隕落的極快,但增加速度也極快。
不久後,南部宇宙聯盟的紅霄、紫心等人,以及聖主天王,都來了不少。
還有另外三部宇宙的強者,也開始在感召下加入戰場。
車尤道:“貪吃蛇不敗的話,很難說局勢逆轉吧,畢竟十星的戰力太強了,幾乎可以平衡一切。”
韋青道:“帝鹿短時間是不會敗的,最多被打成重傷。可一旦受傷的話,加上帝鹿的年紀,怕是時限就不久了。”
車尤點頭道:“這老東西,早就應該有五衰之劫了,死扛到現在,莫非就是爲了這場浩劫?”
韋青皺眉道:“誰知道呢。”他突然看見李紅袖渾然不自在的樣子,問道:“紅袖,怎麼了?”
“我,我……”
李紅袖臉色有些發白,呼吸急促,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有些擔心,非常擔心,好像有什麼非常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韋青和車尤同時皺眉,兩人互望一眼,頗爲不解。
韋青道:“你是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戰鬥場面,所以被嚇着了吧,鎮定些,你將來要走的路還長着呢,總有一天,這些你也會經歷到的。”
李紅袖茫然的點了點頭。
楊玄藏一直在衆人的戰鬥中游走,穿梭,身負重傷的他,完全沒辦法和這些絕代強者硬抗,見紅霄、紫心等人到來,狂喜不已,更是直接退下了戰場,解開合體,回到楊青玄狀態,就獨自一人在旁休息養傷。
現在這個戰場,無論是巔峰的十星之戰,還是衆多八星九星強者之戰,都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突然,退下戰場的還有一人,歷經瞭如此巨大消耗的一戰,似乎都不能改他平靜的面色,從容向遠處歸去。
楊青玄道:“玄天機,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