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心冷笑道:“想殺我們?我和青笙可是八星千界中期,就憑你們這些兩頭蛇、三腳貓,就想殺我們?你們配嗎?”
寧聖皓寒聲道:“你們兩位神王,至少得留下一位,餘下之人,更是渣都不會剩下。”
紫心道:“不剩就不剩,那麼聖皓大人,你們又能剩下幾人呢?整個寧家高層,我至少要屠戮三分之二。”
姜天真道:“家主正在向此地趕來。我們只要殺掉你們三分之二的人,也死得其所了。剩下的就交給家主和其它神族了。”
寧家之人都是變了臉色。
若姜伏天帶人前來,就真的麻煩了。
寧聖皓道:“哼,姜家此刻已經自顧不暇了吧,我們有五位七星千界在姜家域界中,若是姜伏天再一走的話,整個姜家域界都要毀於一旦。”
姜天真笑道:“五位七星千界的確是可怕的戰力,但想要毀掉姜家域界,這話大人你自己信嗎?家主只要帶一半的頂尖戰力過來,就能將你們剩下的三分之一戰力全部掃除乾淨,真正蕩平寧家!”
寧聖皓怒吼道:“哈哈,蕩平寧家,這種大話也虧你們說的出口!”
雖然氣勢逼人,但內心卻是心驚膽寒。
若是兩位八星千界中期的神王大開殺戒,姜伏天再帶人前來,寧家就真的可能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了。
“哼,蕩平寧家,好大的口氣啊!本座倒要看看,你們今日如何蕩平寧家!”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遠處炸響,然後“轟隆隆”的穿過無數時空,激盪而來,在天幽星上空傳開。
這是一種極爲強橫的傳音之法,說明來者距離此地極遠,但卻又將此地的情況聽聞的一清二楚,這才能夠施展這般手段。
寧聖皓大喜道:“拓世兄!”
兩派人頓時喜憂分明,來者竟是宇文世家的家主宇文拓世。
而且既然家主來了,身邊的強者自然不會少。
紫心和青笙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憂色。
很快,宇宙深處就燃起一道巨大的火焰,滾滾而來。
那火焰之炙熱,幾乎將虛空完全點燃。
一道極深的赤焰軌跡,在寰宇中生成,落向天幽星。
楊青玄一驚,瞬間就平靜下來,這火焰的確很強,但也只是第一檔的本源火,就連第二檔都不是。
要知道宇宙間,能夠掌控本源火的,就已經是寥寥無幾了。至於掌控第二檔者,怕是不超過一手之數。至於第三檔,在十年前都沒有一人,現在也只有紅霖和楊青玄兩人掌握。
那本源之火落下的瞬間,整個赤焰之軌都被收攏過來,凝聚出一道真身,滿臉殺氣的盯着紫心等人,最後落在楊青玄身上,將其鎖定。
楊青玄鼻孔發出一聲輕哼。
宇文戰已經殺了,而且他也並未後悔。
該來的始終要來,所以並沒有畏懼,只是平靜的看着。
宇文拓世盯了楊青玄一陣,發現對方根本不在意,也沒有絲毫被影響,慍怒的哼了一聲,這才收回目光,冷冷的看着紫心等人,道:“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如何蕩平寧家!”
寧聖皓急忙抱拳道:“拓世兄,來的正是時候。”
宇文拓世抱拳回禮,道:“聖皓兄,讓你們久等了。宇文家和寧家此刻同氣連枝,要跟你們過不去,就是跟我宇文家也過不去。咱門共同進退。”
寧聖皓道:“自當如此,感激不盡。”
宇文拓世道:“客氣了。”
兩人簡短的交流了下,一是出於禮貌客氣,二也是給寧家弟子打氣,三則是向紫心等人表明態度。
不多時,大量的強大氣息,正是宇文世家的強者,紛杳而至,全都站在宇文拓世身後。
天幽星上的局勢,更是壓抑到了極點。
這些強者若是動起手來,怕是天幽星都瞬間要炸。
紫心怒道:“好,宇文老鬼,我神族從未惹你,你倒是先惹起我們來了。此事我相信大神王一定會找你要個說法的。”
宇文拓世怒道:“該死!楊青玄殺了我家王者,你居然說你們沒惹我?紫心,你是進入更年期,腦子傻了嗎?!”
紫心氣的差點噴出血來,就要衝上去殺人,被青笙死死拽着,這才冷靜了一些,咬牙怒道:“老匹夫!楊青玄殺你家王者,跟我們神族何事?我神族又沒惹你,楊青玄又不是神族的!”
宇文拓世冷笑道:“若是沒有你神族罩着,他殺的了我家王者?若不是他一直躲在無慾城,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紫心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認定了跟我神族有關,那就有關吧。等蕩平了寧家,下一個就是你們宇文家了。只不過蕩平寧家,只有我紫心出手。將來蕩平你宇文家,領頭的怕會是大神王了。”
宇文拓世臉色大變。
寧聖皓急忙道:“拓世兄千萬別聽她威脅,且不說神族本就內部不合,這老女人上次差點就和藍櫻拼生死。就算神族真的對付宇文世家,我寧家也是和宇文世家同仇敵愾,共御外敵的。”
紫心笑道:“哈哈,那個時候,你們寧家就已經先沒了,還什麼同仇敵愾,騙小孩子嗎?呸,大騙子。”
宇文拓世道:“紫心,青笙,事實上我也不想和你們爲敵,只要你們退出此戰,不再護着楊青玄,我也即刻就走。”
寧聖皓道:“對,我也是這個態度。楊青玄和姜家之人必須死,神族可以退出,我們既往不咎,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寧子然和寧木流躺在地上,內心無比悲傷,死了幾十億人,居然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但他們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那些死去的寧家弟子,就只能當是白死了。大世之下,所有弱者都只是棋子、炮灰。
紫心想了下,道:“可以。”
寧聖皓和宇文拓世都是一愣,隨即大喜道:“當真?!”
姜天真則是變了臉色,驚道:“神王,你……”
紫心微笑道:“嘻嘻,天下間任何事都可以談,只是談得攏和談不攏的問題,歸根到底,也只是籌碼多寡,利益得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