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兩人同時噴出一口血來,黃庭擺了擺手,道:“每個給兩百,都出去。”
老鴇道:“哎呀,兩位眼光還真高,既然看不上,我們這還有御姐,少婦……”
“好了好了。”
黃庭打斷道:“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紅杏的?”
“紅杏?”
老鴇笑道:“我們這的姑娘各個都是紅杏。”
黃庭道:“跟你說正事呢,好好查查,這些錢是你的,若是能找出這個叫紅杏的,再給你十倍。”
老鴇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大吃一驚,裡面的星皓石比他們一年的營收還多,知道遇上了了不得的貴人,激動的說道:“兩位大人稍等,只要這個紅杏在我們春色樓,就算是把地皮翻了我也一定給兩位找出來!”
老鴇拿過錢,急匆匆的走了。
玄天機道:“紅杏會不會只是個代號?”
黃庭道:“既然春色樓是真的,紅杏多半也是真的,天道渺渺,人道茫茫,根據皇極經世書的推演,總能找到一些東西。”
不久後,那老鴇又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五個姑娘,一個個花枝招展,百媚千嬌。
其中一個姑娘身穿戰袍,頭髮銀白,帶着一個箍子,有兩個突出的金角,眼睛畫成藍色,胸前爆滿,手裡還拿着一根法杖。
黃庭指着那姑娘,愣道:“這是什麼裝扮?”
老鴇笑道:“公子不懂了吧,這叫角色扮演,公子喜歡怎樣的角色,都可以給你扮演出來,讓您享受原汁原味的高端體驗。”
黃庭滿頭黑線,道:“我只要叫紅杏的,這五個都叫紅杏?”
以他的目光,自然看的出來這五名女子,都是平常無奇,但都有一定修爲,最高的一名也就真武境。
老鴇媚笑道:“她們五個之前不叫紅杏,但一聽兩位公子喜歡叫紅杏的,她們就從此改名叫紅杏了。只要公子有錢,讓她們叫什麼都可以。”
黃庭罵道:“荒誕!老闆你在拿我們開刷吧?我們只要叫紅杏的,如果找不到,就把你們春色樓的姑娘全部叫來。”
老鴇委屈的說道:“我們春色樓一共九百二十三位姑娘,全都問過了,沒有一個叫紅杏的。”
黃庭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只是個代號?”對那老鴇說道:“春色樓我包下了,把所有姑娘全部叫來。”
老鴇驚道:“公子這可使不得,並非我們有錢不賺,而是春色樓中不少貴賓可是得罪不起的,把所有姑娘都喊來,就直接得罪其它貴賓了。”
那名角色扮演的妹子突然說道:“我倒是知道有個叫紅杏的,不過是個醜婢。”
老鴇愣道:“我怎麼不知道?”
那妹子嗤笑道:“半年前招進來的,不是正式工,只是個打雜的,平常就做些端茶倒水的事。因爲實在長得醜,就被下放到後勤去做燒火洗菜的事了。”
老鴇道:“這等下人,有什麼資格見兩位公子。”
黃庭道:“去把她叫來。”
老鴇愣了下,便道:“好嘞,我這就去。”她便帶着五個姑娘退下,不久後,領着一個粗布襖子的女人走了進來。
黃庭愣了下,這女人身上沒有半點元力波動,粗手大腳,皮膚粗糙,有些灰頭土臉的樣子,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姑娘,眼裡滿是怯弱和畏縮。
老鴇訕訕笑道:“兩位公子,這就是我們春色樓,唯一一位叫紅杏的姑娘了。”
黃庭擺了擺手,喪氣道:“下去吧。”
玄天機看着那女子,突然說道:“你叫紅杏?”
那女人害怕的躲在老鴇後面,囁喏的說道:“嗯。”聲音十分低沉,嗓子粗。
黃庭笑道:“你不會看上她了吧?哈哈。”
玄天機問道:“你每個月薪水多少?”
紅杏道:“五十塊中品靈石。”
玄天機道:“你來這多久了?”
紅杏道:“半年了,六個月。”
玄天機道:“你存了多少靈石?”
紅杏道:“三百塊了。”
玄天機道:“你平時不用花銷的?”
紅杏道:“極少花銷,春色樓包吃包住。”
玄天機道:“還包衣服穿?”
紅杏道:“衣服便宜,才幾個下品靈石。”
玄天機道:“哦?老闆,你看她這身衣服,裡裡外外的要多少錢?”
老鴇心中奇怪,但還是仔細打量了下紅杏,詫異道:“這襖子看上去雖然土,但用料還是很精緻的,而且是上等料子。應該是燭龍商會從小馬星收集來的地龍絲料。這一套下來,怕是要七八十中品靈石吧。”
玄天機微笑道:“紅杏,你到底存下了多少錢?”
紅杏驚道:“二百……二百多點中品靈石……”
黃庭皺了下眉,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開始仔細打量這紅杏。
玄天機又問道:“你現在是負責燒火做飯?”
紅杏道:“是的。”
玄天機道:“春色樓每天要購買多少柴火?”
紅杏愣道:“這個,我不知道……”
玄天機道:“那每天消耗多少柴火你應該知道吧?”
紅杏皺了眉,道:“大概二三百斤吧。”
老鴇罵道:“你這個笨丫頭,負責燒火居然連燒多少柴都不知道,每天消耗的柴有一千多斤,你怎麼做事的?”
黃庭皺眉道:“奇怪,這女人身上明明沒有半點元力波動,想要瞞過你我的眼力,怕是不可能吧?”
玄天機笑道:“只是瞞過了你的眼力而已。這女人的衣服是個疑點,如此精緻的料子,卻做成這般樸實老土的款式,顯然是有問題的。按理來說,這樣的鄉下妞對自己有多少錢,是非常清楚的,她卻完全不知道。就連每天做的事,要燒多少柴都不知道,這還是個鄉下笨丫頭嗎?”
紅杏那怯懦畏縮的目光,緩緩變化起來,眼眶內一點點有漣漪微漾,將雙目洗的清澈如許,眸光深邃如海。
那略顯肥胖的身體,一點點往裡面瘦下去,甚至就連身高,都在一點點往上長,比先前直接高了一個頭出來。
全身依然沒有半點元氣,但卻有一種凜然不可犯的神聖氣息,幅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