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生一臉冷笑,緊緊地盯着他,說道:“鍾處長,你知道人平生最恨什麼人麼?”
他沒有等對方回答,便接了下去:“我平生最恨三種人,第一是賣國賊,第二是出賣兄弟者,第三是作奸犯科者!”
他每說一句,鍾漢超的臉上就白一分,好象正說到了他心頭的痛處。
“我真心的希望,我們的隊伍裡沒有這些人存在,但顯然我太高估了某些人的黨性與貪心。鍾漢超鍾處長,你說你什麼不好做,偏偏要做我最恨的那類人!”劉天生的聲音陡然提高,喝道。
鍾漢超差點暈了過去,半天才顫抖着說:“劉副書記,我是冤枉的!”
“小林,你來吧!”劉天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站了起來,轉頭對林國平說。
“好的!陳書記、劉副書記,你們迴避一下吧!”林國平走了出來,說道。
陳敬元和劉天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便轉身走了出去。
“你想幹什麼?”鍾漢超顫抖着說。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拍門!鍾處長,你如果沒有做壞事,又何必害怕呢?”林國平冷笑一聲,取出了銀針。
“你想用刑?陳書記,我冤枉啊!”鍾漢超大叫起來。
“你弄錯了,我不是用刑,是想幫你治病!”林國平笑了一聲,手中的銀針紮了下去。
鍾漢超的叫聲嘎然而止,他下意識的喊痛,卻奇怪地感覺不到一絲痛楚,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確扎進去了兩根明晃晃的銀針,可爲什麼會不痛呢?
“鍾處長,現在說出實話來,你的病也不用治那麼久!如果你想頑固到底,那麼對不起,你將會感覺到,治病是很痛苦的!”林國平邪笑道。
“小子,我沒有什麼要交待的,我是一個好官,你這是陷害我!”鍾漢超兀自嘴硬,大聲吼道。
林國平也不理會他,繼續將兩根銀針紮了下去,便坐到了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鍾漢超有點疑惑,對方這是想幹什麼,難道這樣就能讓自己說出真相來?
做夢吧,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出來的,否則一切都完了!
五分鐘過去了,林國平還是坐在椅子上,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但這時鐘漢超卻感覺到了一點不妙,身體裡有一種癢癢的感覺,而且越來越難受。
他咬牙堅持着,一聲也不發,他不相信,林國平就憑這幾根針便能讓自己屈服。
十分鐘過去了,鍾漢超的嘴裡發出了痛苦的聲音,身體裡的那股癢意終於讓他忍受不住了,想撓,雙手卻讓拷住,根本就撓不到!
“林國平,你這個魔鬼,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哈哈哈哈……”他罵了一聲,然後就止不住地大笑起來,越笑就越停不下來,只是那表情一點也不象是高興,倒是充滿了痛苦。
“我沒有做什麼啊,只是幫你治療的方法有點另類罷了!鍾處長,如果你覺得有什麼要說的,忙說出來吧,可以免受這種治療!”林國平聳了他肩,說道。
“哈哈……我沒有做錯事……哈哈……想屈打成招,沒門,哈哈哈哈……”鍾漢超狂笑着,卻不願意鬆口。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行,我就看你能堅持多久!”林國平冷笑着,沒再問他。
鍾漢超又堅持了一會,終於還是抵抗不住那種難言的痛苦,嘶啞着說:“魔鬼……哈哈……我說了……求你放……過我吧……哈哈……”
林國平沒有馬上就放過他,又等了一會,纔在他不斷哀求之下,走過去將銀針收了起來,冷冷地說:“怎麼,你現在不需要治療了?”
鍾漢超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他發誓,自己就算是得罪了一號首長,也比得罪這個魔鬼好!
得罪了一號首長,頂多就是一個死,乾脆得很;但得罪了林國平,這種折磨簡直就是非人的!
他劇烈地喘息了好一會,才嘶啞着聲音說:“我願意交待,只求我別折磨我了!”
“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從來沒有折磨你的意思,我是一個醫生,只是幫你治療失憶症!”林國平一本正經地說。
一直在監控室裡看着現場的劉天生頓時笑了出來:“這小子,還真是夠逗的了,竟然將這種事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我也是服了他了!”
“我倒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這不正是在幫鍾漢超治療失憶症麼?如果不是他治好了,鍾漢超怎麼會想起來呢?”陳敬元一本正經地說。
“對,小林是神醫,他說是治療失憶症,那就不會錯了!”劉天生頓時醒悟,大笑道。
十幾分鍾後,林國平帶着憤怒的表情出現在他們面前,手裡握着鍾漢超的供詞,說道:“陳書記、劉副書記,這就是鍾漢超夥同R國不良商人,想非法謀取我們國人利益,以及如何參與謀害劉副書記的證據!”
“太好了!”陳敬元接過來看了一下,然後揮舞着拳頭,興奮地說。
“這些畜牲!”劉天生恨恨地說,自己差點就讓他們害了。
自己死了還不打緊 ,關鍵是還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害了自己的國人。
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國家興亡的大事,如果真讓對方將項目落實了下來,頂多再過二三十年,一個地方或者幾個地方,就會讓他們害得很慘。
“走,我們再去審藤澤秀昌!”陳敬元憤怒地說。
要知道,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到這個項目的審批中,但鍾漢超是他的直屬手下,也就是說,自己也讓騙了。
幸好,劉天生阻止了這起悲劇的發生,如果沒有劉天生的機警,自己也會成爲千古罪人的。
走出門口,正好碰上那個律師,看到他們出來,馬上就走了過來,抗議道:“陳書記,爲什麼我還不能保釋當事人?”
“你自己看一下!”陳敬元將那份供詞在他面前揚了一揚,冷笑道。
“這是?”律師心裡一驚,有股不妙的感覺。
“這是一份供詞,我現在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的當事人犯下了大罪!”陳敬元冷笑一聲,也不理會他了,轉身朝關押藤澤秀昌的房間走去。
律師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然後想起了什麼,馬上就走到外面,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藤澤秀昌一直非常放心,因爲他知道沒有敢對他用刑,所以也不擔心會有什麼問題。
只是讓他納悶的是,律師竟然還沒有來保釋自己出去,這一點讓他非常惱火,心裡暗暗發誓,出去之後,馬上就將那個律師炒掉。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馬上就沒有自由了。
審訊室的門打開了,林國平走了進來,裡面的警察早就得到了通知,知道他是來接替自己審訊的,便讓出了位置,說道:“林神醫,你請!”
林國平也沒跟他客氣,將複印過的供詞放到桌子上,然後走到藤澤秀昌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對方,說道:“如果你現在交待事實,也許就不會有什麼痛苦!當然,你也可以象鍾漢超一樣,堅持一會,然後還是乖乖地說出來!”
“你是誰?你說的我都聽不懂,我沒有什麼好交待的!”藤澤秀昌冷笑道,他是有恃無恐,根本就不懼怕林國平。
“好吧,我的身份是一個醫生,特長是治療失憶症!我知道你跟鍾漢超一樣患上了失憶症,等一會,我會幫你治好的!”林國平邪笑道。
藤澤秀昌一驚,心裡沉了下來,鍾漢超那個混蛋難道受不了折磨,將事實交待了?
他一直就擔心這個問題,自己是外國貴賓,這些警察還是不敢隨便動刑的;但鍾漢超不同,如果他真受不了折磨的話,還真有可能將自己爆出去。
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看來讓那個怕死鬼害了!
當然,他也不確定林國平是否在訛他,所以,嘴裡冷笑道:“鍾漢超患什麼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沒有觸犯你們國家的法律,你們這是非法禁錮!”
“有沒有觸犯,一會我就知道了!”林國平淡淡地說,走到他身前,取出了銀針。
“你想幹什麼?”未知的恐懼總是讓人害怕的,藤澤秀昌嘴裡雖然硬,但看到林國平那淡定的樣子,也不禁有點害怕起來。
“不幹什麼,剛纔跟你說過了,幫你治療失憶症!”林國平輕鬆地說。
“我沒有失憶症,你是故意折磨我的,我要控訴你!”藤澤秀昌大叫道,可惜,沒人理他。
林國平也不管他怎麼叫,銀針瞬間就紮了下去,藤澤秀昌恐懼地叫了幾聲,然後也象鍾漢超一樣,沒感覺到什麼痛苦,有點奇怪地看了一眼林國平,冷笑道:“我還以爲你真有什麼手段呢,原來是唬人的啊!”
“是啊,我都說了是幫你治療失憶症,可沒說要折磨你啊,是你自己想多了!”林國平笑吟吟地說。
藤澤秀昌狐疑地看着他,他總感覺這是一個陰謀,但到底是什麼陰謀,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