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看完一遍麻將館代理人的資料文檔,楚夢環說了這樣一句話,而且說的時候還整個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覺得很好奇,立刻追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楚夢環望我一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出來:“是他,好像更好解釋。”
我要瘋掉了:“楚門主你不要自說自話,理一下我們可以嗎?”
楚夢環這纔對我道:“這人我認識,他原來是華生門人,後來惹事被我爹送了出國,他偶爾會打電話回來,我爹死後才終止。他出國的時間,能對上資料上面的記錄,這模樣我也記得很清楚。就是名字不一樣,姓都一樣,我應該沒認錯。”
老相識?怎麼這麼巧?心裡想着,我嘴裡問:“你剛剛說,是他好像更好解釋,幾個意思?”
楚夢環繼續道:“木叔和他原來是華生門的兩把刀,木叔有多瞭解華生門,他就有多瞭解。”
“這是幾年前的事情?”
“十七,十八年前吧,好像是十九。”
蘇櫻道:“楚門主,我在想,你當時說他惹事被你爹送走,其實是不是麻將館耍的詭計,他們希望身邊有個瞭解華生門的人存在?”
楚夢環臉色不善:“蘇櫻,你不像是這麼笨的人。”
“有什麼錯嗎?”
“麻將館當時已經駕馭在我們頭上,就算你說的對,他們希望有一個很瞭解華生門的人存在,但都不會是弄走,讓他留在我們內部臥底不更好麼?”
蘇櫻尷尬的笑笑,想事情少想一頭了啊!
我就沒多想,我更想知道的是,楚夢環知道麻將館的代理人是誰,而且還是老熟人,有什麼想法?我道:“楚門主,現在代理人我們已經知道,他肯定知道館頭是誰,你這,有什麼想法?”
楚夢環反問我道:“你們有什麼想法,你們先說。”
我道:“我們想的是,任劍迅是不是已經掌握這些資料,如果沒有,我們給他,能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楚夢環快速的否決:“不能,而且不行,現在這個剛好是熟人,我有必要和他見一面,試探,敲山震虎,或者甚至有別的收穫都不一定。”
我想了想她說的話,似乎亦可以這樣做,或許有意外收穫呢?沒有再作打算:“他三天後
來東雄,這是一個機會,你記得試探一下任劍迅是不是已經知道他,同時別被他騙了,我看他是個笑面虎。”
楚夢環很不屑的道:“他騙我?他還沒那能耐。”
蘇櫻道:“必要時可以用手裡的資料要挾,如果不行,我覺得可以考慮抓起來。不過他在東雄失蹤,肯定是我們的責任,有可能會逼得館頭出手打我們,那我們就要先承受壓力,讓任家撿了便宜,最好不要在東雄做。”
楚夢環兩聲冷笑:“你真以爲館頭那樣的人會介意犧牲手裡的任何人?”
蘇櫻堅持自己的意見:“或許不介意,但代理人肯定知道他很多秘密,這人很重要。”
“我和他談談再決定。”楚夢環回絕的不算很過分,擺擺手道,“你們先走吧,我後天下山,我們市區見。”
回到車裡,我和蘇櫻一路商討着回市區,一起吃了個夜宵才分別,蘇櫻回家,我去凌詩詩家。
次日早上九點半,我還沒起牀就被凌詩詩的電話吵醒,她開口就問你在哪?我說我在你家,怎麼啦?她說,你下午兩點半前去到機場東區出口接人。我說接誰啊?她說的是,我們國內頂級汽車雜誌的主編,跟你做個專訪,你想不想鬧大點?想就聽話。
我當然想,我巴不得米國的時代雜誌來採訪我,給我上封面呢!
不過,爲毛來的那麼突然?
凌詩詩跟我說的是,對方是她朋友,以前在賽車界一起玩,關係還不錯。
原來如此,這女人是在用最低的成本方式給我打廣告,好啊,那我就接唄。
趕忙起牀吃了早餐,我去中心醫院看黃自美。
黃自美的手術很成功,但能不能長期存活,醫生都不敢打包票,她需要繼續治療。其實還好,我剛回來東雄那會,來醫院看她,劉波就和我說,過幾天做手術,結果過了快一個月纔開始。當時很害怕黃自強身體是有什麼問題,會排斥的很厲害,經過這幾天觀察,融合的很好。
對,她進去手術室前送我的禮物是一首詩,一首祝我事事順心,平安,夢圓的詩,零成本,但卻比什麼都珍貴。
推開病房門,李波,張浩,黃自強,李南都在裡面,黃自強窩在沙發裡睡覺,他們三個坐病牀隔壁的地板上鬥地主,不賭錢,賭香菸,我進來了都不被他
們搭理,他們依然殺的興致勃勃。
我帶來了一隻果籃,放桌子上,望一眼黃自美,她在睡覺,我沒叫她,我蹲在李波身邊:“我以爲你們回了家。”
李波道:“明天才會,回去幾天再回來這邊。”
張浩道:“我不回。”
李南道:“我晚上回。”
我把他們手裡的拍一掃:“打毛,出去談談。”
李波的牌很好,這傢伙地主,兩個炸,能贏十六根香菸,她頓時很不爽:“搞毛啊?有話這不能說?”
我道:“這不讓抽菸,你贏那麼多煙抽不上悶不悶?走走走。”
他們無奈的跟着我走,剛開門,黃自強醒過來,張浩說,強子,抽菸了,他跑過來,和我們一起去後樓梯。
後樓梯裡,我對他們道:“各位哥們,沒事不用再去修理廠幫忙,等研發中心建立起來,你們過去打雜。記得有空就去,跟着那幫工程師學習等於實操,這經驗學出來比什麼都好。”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想擊掌,最後又沒有,而是一個個望着我笑,那副模樣奸的不行。
我退開一步道:“想幹嘛?”
他們齊聲道:“老闆,請問幹打雜有工資麼?”
我道:“你們見過實習生拿工資的嗎?”
還以爲他們是開玩笑,所以我亦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們聽完我的話,頓時都轉身走人。
“喂喂喂,幹嘛呢?”我拉住張浩,“不用這樣吧?”
“俱樂部好久沒開。”
“幾個意思?”
“沒錢分,窮,去洗車有錢。”
“你們有那麼窮嗎?”
“怪我。”黃自強道,“他們的錢都花在了我妹身上。”
“不是……”我叫住李波,“死胖子,狗日的你貪污了是不是?黃自美這兒不是給夠你錢了嗎?”
李波轉過腦袋道:“你有你給,我們有我們給,心意這東西不能因爲你給的夠,我們就能佔便宜不給。”
好吧,原來這意思:“沒錢跟哥們說,哥們現在錢不是很多,幾十億還是能拿出來滴。賬號都發來,每人給你們轉一百萬,嗯,爲了方便你們去學習,一人送一輛車,等一等,誰有駕照?”
四個人都搖頭,我想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