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思甜哎一聲嘆息:“我爹走的真不是時候。你說吧,凌詩詩什麼意見,是不是要換過來,我離開公司?如果是,對不住,我寧願我自己和朱葉青拼個你死我活。”
我也是一聲嘆息,我對她搖搖頭道:“畢思甜,我不知道你平常都怎麼想凌詩詩。或許你不相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凌詩詩比你大方得多。不是我得罪你,人家她真的是貴族,而你不是。”
畢思甜哼了一聲:“說人話可以嗎?”
“昨晚我來多少人?現在多少?都是凌詩詩知道了這邊的情況以後主動安排過來的人。她還告訴我應該怎麼怎麼辦,其中最堅定的建議是,不理會朱葉青,保持自己的立場和原則。條件,她還真的沒說。”
畢思甜還是哼一聲:“鬼才信。”
我無奈的聳聳肩:“有人就是不願意接受事實,我用人格跟你保證,沒有,行吧?”
畢思甜還是不信,並且一副認爲凌詩詩是在裝,是個虛僞小人的模樣,鐵錚錚的口吻就道:“絕對不可能,這是一個大好機會,我剛剛要挾完她,換我出問題她不趁機要挾我,你問一百個人,仇將恩報的人,凌詩詩是不是?”
“大姐,你腦子轉一轉好嗎?只是你仇恨凌詩詩,不是她仇恨你。如果她真的仇恨你,你隨時都能死於非命。我說句實話,你總拿自己和她比,只是你認爲能比,或許單就思想能力上你很接近,但在執行思想這個範疇,你無法比,你沒有寬容,你亦不懂得對人寬容。而且你不只是對別人不寬容,你對自己都不寬容,你活的很累。你要那麼多幹嘛?我覺得你爹給你留的信應該有說過這些問題,我沒說錯吧?”
畢思甜再次哼一聲,別過臉,片刻以後才轉回來:“她肯定有更深的謀劃。”
我不想再和她糾纏這個問題,不信總歸不信,哪怕親眼所見,畢竟這是個一直想和凌詩詩做對比的女人,怎可能會承認對手的好?
我道:“畢思甜我不和你爭論,關於這點,我說最後一
句。如果凌詩詩要從這件事陰你,她至少有十種辦法讓你拼到一無所有,而她還不用花多大力氣。固然你剛剛沒說錯我的性格選擇,我的原則性,但你自己都知道凌詩詩使用起龍門的效率只會比我高,而不會比我低。而且最終妥協的一個都是我,她如果真想弄死你,沒辦法嗎?反而是你,一直想弄死她,你給過她機會?如果她笨一點,早被你弄死,這麼看,高低立判吧?”
畢思甜總算有一絲羞愧,臉紅着。
看她有所鬆動,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多說兩句,頓時接着道:“畢思甜,做人寬容點,一輩子不長,真正需要的真的不多,別自己把自己逼死。人呢,還不可能一帆風順,你搞到自己一個朋友沒有,等你落難時別說有人撈你,不落井下石已經很不錯。你找個空閒好好想想,後面這些人看形勢是何爲,這種事在龍門不會發生,哪怕我一無所有,他們都會一如既往支持我。”
畢思甜這下不是臉紅,而是臉色發白了,但指望她一時間想明白,完全不靠譜,不然我這十個億太容易賺,而她爹,是個傻子。
不說了,我退開一步,換話題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你爹什麼時候送殯儀館?”
畢思甜即時迴應道:“吉時下午三點鐘,殯儀館那邊已經在安排,兩點鐘過來,人一起過去,今晚守夜,明天出殯,不等三天,就一天辦完。”
“問題是夜晚解決嗎?”
“是,這樣對誰都好,無論是我還是朱葉青。”張張嘴,遲疑了好一刻,畢思甜才接着道,“或許你剛剛說的有道理,但僅僅你說我那些,你勸我那些。凌詩詩,對不起,我仍然保持自己的看法。她不就是等我的電話嗎?我沒選擇,你說你不做主,我只能聯繫她,確保你們這邊會百分百支持我。”
白說,真想發飆,沒發出來,人家剛死了爹,她思想有問題,人品差,我不能和她一樣。
我沒言語,只是眼裡露出失望來。
畢思甜也沒多理會我,她往裡面走,
靠着盡頭牆壁打電話。
我遠遠看着,我不擔心凌詩詩會提要求,如果她會,她剛剛已經和我先說,她想的只不過是我們盡力而已,畢思甜的損失不多去管。
就讓她打畢思甜的臉吧!
我靠着牆點燃一根菸,抽了兩口,楊冰和葉南走過來跟前。
楊冰道:“門主,說一句你不愛聽的真心話,我不願意來,我甚至希望你能走,讓畢思甜自生自滅最好。”
我道:“這樣做人沒朋友。”
“你和她說做人,她對你會做人?”
“行了,凌詩詩有自己的想法,她就沒怎麼放畢思甜在眼裡。你可以不尊重畢思甜,但你要相信凌詩詩對吧?”
“搞不懂你們的大方,對不值得的人,就要一毛不拔纔對。”
“處理手法不一樣,總是打打殺殺你覺得好?”
見楊冰還要繼續噴,葉南打斷道:“門主,周王燕已經到了附近,三章地區都來的人,你需要怎麼安排他們麼?”
我思索着道:“兩點鐘殯儀館的接送車過來,看去哪個殯儀館再聯繫周王燕去附近,你也過去,你不用跟着我們。”
葉南答應一聲拉走楊冰,那會畢思甜已經打完電話走回來。她臉色不太好,但肯定不是被凌詩詩提了要求,而是凌詩詩真沒提要求。否則,她應該不會臉色不好,畢竟在預計之中,只有超出了預計,她心裡才覺得不爽,誰讓這是個心胸狹隘的人?
我沒問她,繼續抽自己的煙。
她越過我往前走,對外面的人說了一番話,告訴他們兩點左右殯儀館的車子會過來把她爹接去殯儀館,她已經安排好今晚打齋,明天早上八點出殯安葬萬寶山墓園。現在大家可以先回去,晚上再到殯儀館,如果有心的話,沒心就算了,可以不來,她不勉強任何人。
我都不知怎麼說她,說話太過分,換一種別那麼強硬,別令人聽了心裡不舒服的說法來說可以嗎?效果一樣又不得罪人不好?神經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