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亭,另一個名字叫方神棍。
說句實在話,我很吃驚,但並非吃驚搞我們的是方神棍,畢竟只要是麻將館,就肯定是他,人家可是麻將館的行動負責人,專門做髒事的代表。
我吃驚的是,他竟然用自己人,而不是找外面的人。
現在如此,我覺得要麼是嫁禍,要麼是方神棍壓根不把我們放眼裡,就明着來,讓我知道他又如何的想法。
讓葉根把人放下來,我拉過一把椅子讓他坐,繼續問:“有什麼可以證明?”
漢子道:“我可以打個電話。”
“你老闆可以不接。除了打電話呢?”
“我就是他的人,我叫大牛,洪門主可以去打聽。”
“幹嘛把林芷若弄來這?誰下的命令抓她?抓她想幹嘛?”
“這些我不知道,沒和我說。”
“不老實是吧?”
“洪門主,還真不知道,我發誓。要我過來這邊,也是老闆的命令,他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我把白樺喊過來,手裡的砍刀塞給他:“剛剛誰砍你,你去砍回一刀。”
白樺整個臉色大變,趕緊丟掉砍刀:“不行啊洪門主,我不行。”
“那你甘心吃這虧?”
“我……我……”白樺一臉痛苦,“洪門主,你放過我吧!”
“那你先出去。”
幾乎毫不猶豫,白樺走了出去,站在門外張望。
我想了想,繼續問眼前的漢子:“讓你把人挾持在這裡,有說過帶走的時間嗎?”
漢子道:“晚上九點再轉移地方。”
“給你老闆打過去,你說人已經被搶回去,兄弟們被抓了起來,只有你一個人跑了出來,你問他怎麼辦。”
漢子知道我是想陰方神棍,心裡顯然不樂意,但肉在砧板上,他不得不照我的話做。
手機拿出來,擦了擦血跡撥打,第一遍沒接,第二遍才接,一個沉重的聲音道:“說話。”
漢子道:“老闆對不起,我保護不周,人被搶了走,兄弟們也被抓了起來,就我一個人跑了出來。”
“人被誰搶走?”
“洪天仇,他親自帶人來。”
“你在哪?”
我搶過手機道:“我是洪天仇,他在我這,他知道的都已經爆出來,方老闆,我問你個問題吧,你用自己手裡人,而且是直接指揮,誰給你這樣的勇氣?”
方神棍沒掛電話,他甚至還能保持鎮定:“洪天仇,你們龍門和我們早已經開戰,需要遮遮掩掩嗎?你還不夠資格。”
“行啊,我已經開始還擊,希望方老闆你能小心點。”
“我眼睛都不眨。”
“希望是這樣。”
我掛斷電話,把手機放自己口袋,對外面的白樺道:“白老闆,報警,這事你和警察說清楚。”
白樺愣愣站着不行動,他不想惹麻煩。他做飲食的人,剛剛漢子說出八仙樓集團,他肯定認識,肯定知道方神棍的能耐。我和他想法不一樣,我已經和方神棍通過電話,這件事就是我和方神棍的事,他,方神棍纔沒空整,這裡又不是省城,方神棍的爪子亦沒那麼長。
我走出去,把自己的見解說一通,白樺聽完才勉強答應,走一邊去報警。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西雄人民二院。
林芷若剛做完手術,她右眼皮下方被縫了三針,因爲打了麻醉,藥效還沒過,所以她不感覺痛苦,她坐在臨時病房的病牀上發呆。
我讓葉童出去,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林芷若,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和我說說。”
林芷若望着我,遲遲疑疑了好一會才道:“通知我媽了嗎?”
我搖頭:“還沒,我們先談談,不然我怕你有什麼事不想告訴她,我又先說了,對你不好。”
“謝謝。”林芷若很緊張的抓住被單道,“記得上次我們在省城見面,我和你說過的話嗎?你欠我一個人情,等我需要的時候你還給我。”
“我記得。”
“那現在我要你放龔三通一馬。”
我心裡咯噔一聲:“天啊,你當時是在套我,你早知道龔三通有問題是嗎?”
林芷若分辨:“不是的,我只是發現他做了些很不
好的事。我當時不知道爲什麼他要那麼做,我想的是,大概他被什麼人威脅,沒想到那麼嚴重。”
“他做了什麼?”
“砍方迪。”
“果然是他。我已經知道,連是誰下的手我都知道,我甚至已經抓到了人。”把內心滿滿的失望壓回去,我繼續問,“你被綁是不是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讓我配合,把你和方迪,還有許多少爺會的人騙來東雄,我沒同意。”說到這裡,林芷若眼睛瞬間通紅,不一刻,眼淚彷彿斷線的珍珠般,吧嗒吧嗒往下掉。顯然,被欺騙,讓她心裡很傷,這還不僅僅只是欺騙,她不樂意,還被禁錮,她肯定想不到自己的愛人會那麼對自己。緩了好久她才繼續道,“他和我說了很多很多事,包括剛開始爲什麼和你做兄弟。他說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如果我不幫他,就相當於看着他死。”
“怎麼突然這樣?”
“有人逼他吧,我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上頭的人逼他?”
“是。”
“當初他幹嘛靠近我?當時我都還不知道我的身世。”
“那時候目標不是你,是林子。林子是麻將館的人,而且是領導人的親人,但林子自己不知道。具體的我不記得了,大概就是想通過你來靠近林子,你們在看守所是好兄弟,麻將館有留意林子的動向,裡面的事都知道。然後,你先出來,你還去見林子他爹。”
我猛地站起來,愣愣看着林芷若:“你別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哭着衝出學校是幫他在演戲,就是爲了讓他好和我搭上關係。但實際上,你早就接受了他,你們早就在一起。說的什麼猶猶豫豫,他一直喜歡你,一直追你,而你一直沒答應,只是演戲給我看。”
林芷若眼淚流的更厲害,對不起對不起的重複着說。
我想發飆,但看她這模樣,我沒能發出來,畢竟現在她都是受害者。
真想不到啊,竟然早早是個坑,枉我一直當龔三通是兄弟。他媽的,他們倆的演技會不會太高明?這確定是理工大學的學生,不是電影學院的學生?或者還是說,是我睜眼瞎,我白癡?我好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