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內心蠢蠢欲動的興趣收起來,我有意無意分辨着莫老闆的眼神,她沒有心虛,只有期盼,一種她想到了很美妙,只差一個點就要衝破的期盼。這個期盼是否變成現實,線在我手裡,所以她給我大便宜,而不是坑。
我似乎放心了,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打聽道:“莫老闆你的新店打算在哪開?”
“東雄大學那邊,直徑不到兩百五十米。地方很好,就十字路口,四通八達,還有停車場。樓房是商業樓,十三層,上面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公司。”莫老闆用興奮的口吻說着,“地頭絕對一級棒,就看洪少爺你是不是有興趣。”
我呵呵笑出聲:“我有無興趣要看莫老闆說了多少實話。你是不是遇上麻煩?比如有人給你阻擾,不讓你開張?”
莫老闆還是沒有半點心虛感,她的眼神很堅定:“明裡沒有,暫時沒有,以後,暗裡,我不知道。”
“你拉上我除了看上我有資源之外,還看上我的背景吧?”
“一部分,另一部分是真的心存感激。”莫老闆給我添了茶,坦白的口吻道,“洪少爺,從你來第一次開始,我們的生意就從一種很糟糕的局面走到了風生水起。那之前,我已經打算好放棄經營,是你救了我,所以其實很多人都想找我合作搭你這條線。我想啊,我答應他們,我不如自己找你。有私心,但我可以發誓,絕對是善意的私心,我沒想過坑你一分錢,以及利用你,不敢,亦不能,畢竟你是我的恩人。”
“恩人,言重了。”
“那洪少爺的意思……?”
“可以,但這出資和分成都得是五五,我不佔你的便宜。我派人過去跟你學習,這個沒問題?”
“絕對沒問題,工資我發。”
“不搞這一套,既然一起做生意,就要公平公正,你不欠我,我不欠你,這樣的關係才穩固。”
“洪少爺老道,只看新聞,只在外面大廳旁聽你的故事,感覺吹的很離譜。見了真人,說過話,完全想錯,實情你真
人比他們傳的更成熟,更有魅力。我不是拍你,像你這種氣質的人不多,百年難遇不敢說,反正我是沒見過,呵呵。”說着站起來,和我握握手,“洪少爺,我們一言爲定,你找個方便的時間,我帶你去看場子。”
我和她握了握:“行啊。”
“那……先出去吃飯?”
“一起麼?”
“對。”
當即,莫老闆帶路往外面走,和我坐一桌,那一桌有龔三龔和童略,以及一幫體大的同學。
飯後我用微信和凌詩詩聊了聊莫老闆這邊的情況,凌詩詩非常支持,但我說讓小平頭回去,她不建議,她讓我把小平頭留在西雄一段時間,先等等,找個更適合的人。我說誰更適合?她說聶冰已經給了霍筎電話,朱悅明和三寸釘後天一起出來,他們就很適合。
驚喜,等了那麼久,總算把人等了出來。
但他們合適麼?心裡想着,我沒問出來,因爲照我對凌詩詩的瞭解,她如此建議,顯然有其含義,就先聽她的吧!
看散場了莫老闆還沒走,我說我想現在去看場子,她有答應,於是乎她上了我的車,和我,潘帥,童略一起往東雄大學跑。
二十多分鐘到目的地,車子停的就是酒樓大門前。
停車場不太大,只能停四五十輛車,但對面馬路都是停車位,應該不會太緊張。
因爲沒裝修好,外面看去還破破爛爛。
門是單獨的門,裡面有人加班加點施工,所以能直接進去。
旋轉的樓梯上了二樓,大堂很寬闊,就是被堆放了許多材料,顯得雜亂無比。而且到處是切割打砸聲,吵吵鬧鬧,灰塵遍地。
莫老闆倒是很會做人,她喊了幾聲,找工頭過來談了幾句,讓他們休息十分鐘,抽根菸。
工人走了後,莫老闆帶我往裡面走,不停對我做介紹。才半吊子工程,什麼都看不出來,除了挺大之外。但莫老闆的敘述很有畫面感,我彷彿能想象完全裝修好以後,這會是一個多
棒的酒樓。能擺一百桌,大廳六十八桌,房間三十二桌,湊湊地方還能增加,總投資還不到二百五十萬。
利潤率,莫老闆告訴我的數字是對半,一個月如果能做一百萬生意,能賺五十萬,五個月翻本。裝修利用率兩年,等於可以純賺一年半的錢。而她籤的租賃合約是六年,平均下來要裝修三次,一年半不賺錢,四年半賺錢。我算了算賬,這個合同期做下來,投入一百多萬,能賺一千多萬,當然前提是生意火爆。
這個投資不錯,百分之五十,比蓋房子還賺,難怪大街小巷都在做飲食。我沒做過,原來還真不懂,還以爲房地產纔是暴利,沒想和做飲食比起來,毛毛雨。
本來就有興趣,看完走的時候,我更有興趣,所以送莫老闆回去時,我順帶和她談好,三天後我找人交接,打錢給她。
把莫老闆送到小酒樓門外,人剛下車,此時一直沒言語的童略開口說話。他說他可以幫忙做廣告發掘客源,說的很隱晦,就是想入股唄。我給他入,我股份的百分之十,剩餘的怎麼分配,我要再想想。
十點鐘回到公寓樓下,剛準備上樓,蘇櫻一個電話打進來,說段秋天已經查到,問我人在哪?要不要去見一面。
廢話啊,當然見!
當即,我又出了門,這次就我和潘帥兩個人,開車去和蘇櫻約好的咖啡館,地點在她住的花園對面。
因爲我們不在一個區,路程挺遠,半個多小時纔去到。
蘇櫻看模樣早已經到了,咖啡都喝了小半壺。我坐下來,她讓潘帥給自己和我倒,她遞給我一個資料袋。
袋子拆開,從拿出六張紙,密密麻麻都是叫段秋天的人,總共六十個,其中五個用紅色大頭筆圈了起來。這應該是在東雄,或者來過東雄的吧?問了問蘇櫻,果然是。
他們的年紀從十五歲到三十二歲,其中兩個是大學生,一個是中學生,一個是在民政局上班的公務員。另兩個信息不詳,一個坐過牢,一個空白,備註欄寫的是失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