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櫻的來電,我走下牀,去拉開窗簾,然後接通。
外面陽光非常好,而且天空很清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沿海地區沒有霧霾,看上去就是舒服。
這麼好的天,蘇櫻這邊應該是有好消息吧?比如已經搞定我拜託她的任務,今天我就能見龍登。
然而非常遺憾,蘇櫻告訴我的是一個挺糟糕的消息。龍登昨晚在看守所出了事,凌晨四點鐘左右,送進了中心醫院,幾個小時的搶救,硬是沒搶救過來,一個小時前剛宣佈了臨牀死亡。
我聽呆了,蘇櫻喊了我好幾聲我才反應過來問了一個問題,是我的回來害死了他麼?
蘇櫻用沉默給我答應。
頓時心情很不好,剛剛看着還感覺很舒服的陽光,天空,白雲,忽然變的很壓抑,那陽光就彷彿一把把刀刺着我,那藍藍的天就彷彿是血紅的鮮血,而云朵,就彷彿是龍登一張猙獰的臉。他在質問着我,洪天仇你狗日的幹嘛要回來?你回來就有人想我死知道嗎?
掛斷蘇櫻的電話,我坐在牀上。
整整過去兩分鐘,我才冷靜下來,給自己點上一根菸。
蘇櫻瞭解我,她算好了時間,我差不多冷靜了才繼續給我電話,頭一句說的是:“洪天仇,事情已經發生,現在應該想想,怎麼去搞清楚這件事裡面的文章。”
我道:“你有什麼建議?”
“暫時沒有,估計楚夢環要乾脆點,看守所裡面有什麼秘密,我想她隨便打個電話就能弄清楚。”
“你說龍登該死麼?”
“按昨晚錢串子和你的話,不該,但原來我們所知道的是,龍登和你二孃走的非常近,他亦去找龔三通談過,讓龔三通妥協,這總不能都是你二孃逼的吧?如果是,爲何最後又反抗?除非龔三通撒謊,龍登去找他不是想讓他妥協,而是想和他結盟抵抗虎幫,或者讓龔三通幫忙聯繫你。哎,我
說的什麼呢?這不可能,你就當聽聽,我不想誤導你。最主要是,我不想你亂想,覺得是自己的責任。”
聽明白了,就是在開導我,無所不用其極包庇我,呵呵,難爲了蘇櫻:“我沒亂想。”
“那你自己怎麼想?”
“不知道。”
“我知道這個消息以後,少爺剛好在身邊,我們談過。他說以他對龍登的瞭解,龍登不和你二孃同流合污的可能性更大。就看一個原因,虎幫是什麼?他髒了就再不能幹淨,他不傻,他寧願不要一社。少爺說這個意思,你自己想想了吧!”
我聽明白了:“所以方迪還是懷疑龔三通,你剛剛說那些話,你們早談過,只是你不想我難受,所以沒告訴我是吧?”
蘇櫻嗯了一聲。
其實蘇櫻應該早點告訴我這些,方迪也一樣,不過我不怪他們。
現在我是不是要重新懷疑龔三通?思索着這個問題,我又掛斷了電話,不過這次我有給蘇櫻回了一條短信,我說我要靜靜的想想。
但似乎我沒有這個時間,才一會,外面就響起敲門聲。
打開門,外面站的是童略,他道:“剛睡醒?”
我點點頭:“有事?”
“幾分鐘前接到一個電話,對方是個男人,從聲音聽,應該三四十歲,說有封信要給我,讓我準備好二十萬。”
“什麼信?”
“龍登的信,龍登讓他給我,說我看完一定會給他錢。”
我一愣,隨即道:“在哪見面?”
“世紀廣場噴水池,時間是半小時以後。”
“趕緊聯繫銀行拿錢,我們過去。”
我換好衣服下了三樓,看見比昨天更多的人,並且大廳的狀況和昨天很不一樣,多了許多娛樂設施,電視機都多了好幾臺,還有電腦,跑步機,桌球檯,有不少人正在玩,連胖子都在裡面。
見我下樓,胖子追過來道:“黃自強的妹妹,轉來了這邊的中心醫院。”
我道:“我有空會去看看。對了我已經和
劉雨田談過,我給她三天時間和張浩分手,你留意一下張浩的情況,有什麼問題及時告訴我。”
胖子就希望是這結果,聽完我說,頓時舒一口氣:“那賤女人早走早好。你沒給她錢吧?”
“沒,你繼續玩,我出去一趟。”我指了指潘帥,“跟我走。”
龔三通走過來:“哥們幹嘛去?”
我道:“去找蘇櫻處理點問題。”
“沒事吧?”
“沒事,你們玩,等會中午你代替我去小酒樓做招待,我估計沒空。”
“好。”
匆匆和潘帥下樓,上了我的大切諾基,先給童略電話,問清楚他在那個銀行以後,我們才啓程去門口等着。
準時準點,我們來到世紀廣場。我和潘帥留在車裡,童略自己下車往噴水池前方走,他抱着一個紙盒子,邊走邊四周張望。
不一會,童略到了目的地坐下來。
大概過了一分鐘,有個男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他三十五六歲,除了胖點之外,很沒有特點。他在童略的身邊坐了下來,開口說了一句話,隨即把一張紙塞給童略。這會我才下車,快步走過去,在童略給對方錢之前按了下來。那個男人挺慌張的瞪着童略:“不守信用嗎?”
童略把紙張遞給我,然後纔對他道:“我們得先看看這封信的內容。”
我打開信紙快速遊覽一遍,對童略道:“龍登確實說給他二十萬,給吧!”
童略放開紙箱,那個男人想走,我攔住:“你是不是在看守所工作?”
男人遲疑了四五秒才道:“對。”
“龍登的死,知道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我只是看錢的份上。”
“他單獨關,幹嘛出這種事?”
“真不清楚,不是我當班。”
“走吧!”
男人鬆一口氣,抱着紙箱走的飛快,不一會已經消失在人潮之中。
我和童略趕緊上車,讓潘帥開車,我和童略一起看信,一起震驚信裡的內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