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財經新聞沒有?任家的股票一開盤就慘跌。而且,整個網絡都在攻擊他們,爆內幕等等,這種事還會持續許久。”我和畢思甜談完回程的時候我有注意這些,蠻驚訝,我問了凌詩詩,是不是她所爲,她說任家平常得罪人太多,我們開了口子,有人趁機落井下石再正常不過,不是她,但在她的預計之中。
龔三通不太理解的問:“照你這樣說,任家應該很忙纔對。”
“問題不是忙不忙,而是今天讓我們順利,意味着他們越來越不順利,此消彼長這意思。”
“哦,那你有安排吧?”
“有,但沒有絕對把握,只是見一步走一步。”我拍拍他的腿,“幹嘛林芷若沒和你一起來?”
“她想來,她媽生病,要留家裡照顧。”
“沒事吧?”
“小手術,我有去探視。”
“她父母其實對你滿意麼?”
“這個問題……”龔三通思索好一會才艱難地做出回答,“要分兩部分來說,對我家的情況,那不太滿意,覺得門不登戶不對。對我個人,以及對我和林芷若的相處方式,很滿意,畢竟青梅竹馬,樂意我們在一起。這問題不好解決,但我有想法,等我讀完書出來,我自己闖一番事業,和我家分開來。這問題我原來和你說過,我幹嘛和你一起做生意,其實這是原因之一。”
“東雄的生意都沒了,我回去後會想想。”
“你這邊你又不讓我加入。”
我真沒考慮他,不過房地產,他爸同意?再就是方迪同意?我有我的苦處,我道:“不是不讓你加入,北雄這邊,我不知道怎麼說,我還是想回東雄。等等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顯然我的話沒讓龔三通放心,他接着道:“是不是方迪不讓我加入?原來我們有談過,有你一份,有我一份,現在不是這樣。”
“你說這話?”
“對不起,我其實不想說,就是方迪這件事,算了,當我沒說吧!”
古古怪怪幹嘛呢?得,我自己也是欠考慮,而且方迪真不會同意,不談這問題,煩躁
。
到達電視臺,放眼望去,偌大的停車場到處是名車豪車。
下車後,我讓歐陽嬌帶人先到周邊四處看看,我和蘇櫻進大樓找凌詩詩。
演播廳在二樓,我和蘇櫻剛出電梯,迎面就見到凌詩詩過來,她打着電話,看見我才匆匆掛斷,不滿的口吻對我道:“你就不能早十分鐘?”
我道:“不沒遲到麼?”
“讓你十二點來,你看現在幾點,十二點十五分。走吧,去見見北圓名家集團的人,來了個二股東,是個執行董事,女人,四十多歲,姓寧,人不錯,而且是你的故人。”
“我的故人?我怎麼突然冒出那麼多故人?”
“你去了就明白。”
帶着忐忑,我跟着凌詩詩走。
人就在演播廳後臺,一條走廊,很多休息間,化妝間,最靠門口的一個就是。凌詩詩打開門,我一眼看進去,第一感覺,不認識,第二感覺,還是不認識。
因爲實在不認識,走到跟前,我只是微笑,讓她先說話,她對我說的是:“洪老闆,你比我從媒體上看到的形象,更陽光帥氣,我要是小姑娘,肯定會愛上你。”
我什麼感覺?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和你說這話,你什麼感覺?你什麼感覺我就什麼感覺了!不過我得說說這位阿姨,其實她看上去沒凌詩詩說的那麼大年齡。美醜我無法判斷,因爲介乎於兩者之間,我只能說,她氣質不錯,很貴氣,很親切,而且,只是對我親切。
我道:“寧董,你這話說到我不知如何回答了……”
“你應該叫我寧姨,而我,應該叫你侄兒。我和你媽是同學,還是金蘭姐妹,後來各奔東西少了聯繫而已。”說話間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找出幾張照片讓我看,“看,這一張,高中時候的照片,這是你媽,這是我。還有這一張,我們一起在飯店做暑期工。照片質量有點差,但那個年代就這樣,一個相機都特別寶貴,普通人買不起。”
我很激動,因爲我親生父母的照片,我一張沒有,趕緊道:“我爹的照片有麼?”
“有一張穿軍裝的,當時你
媽要嫁給他,給我寄過一張。不過,照片已經發黃,右身一大塊看不見。”照片很快被找到,我看了想暈,我很像他,至少七分,我彷彿看的就是自己。原本還對她保留的一點點懷疑,瞬間蕩然無存。其實我心裡也知道,她不可能騙我,不然我拿照片問問龍門老人,立馬穿幫。
我道:“寧姨,照片能不能發我?”
寧姨很爽快:“加個微信。”
我幾乎以最快速度把手機拿出來打開掃描,我心裡很激動,尤其收到照片時,手機遞給葉童,小聲告訴她,分別存到幾個地方,我和寧姨說話,“寧姨爲何不早點說出這層關係?”
寧姨笑:“事先告訴你,顯得我攀人情,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另外找時間說,今天我覺得很合適。”
“我連我父母一張照片都沒有,謝謝你。”
“剛淩小姐有和我說過,這照片,我才讓我丈夫拍了發過來的呢!”
“我們借一步說話?我有些事想問你。”
“我猜也是。”
凌詩詩說不用我們借步,她出去,隨機帶上蘇櫻和葉童,還帶上門。
裡面就剩我和寧姨,我迫不及待問:“寧姨你怎麼跑北方去?我媽死之前你多久沒見過她?你們有書信來往嗎?”
寧姨回憶着緩緩道:“當年我走的時候有傳呼機,但她很少給我打過來。寫信比較多,很遺憾信件都沒保存。我最後一次見她,則是她和你父親結婚那一天。”
“然後?”
“我家就是從北方下來的,我父親在這邊做生意出了點事,只能回去。後來我也來過這邊,就你父母出事以後,我來找你,沒找到。”寧姨猛地抓住我的手,她顯得比我更要激動,“我一直以爲你已經不在,上蒼有眼,還留了一點血脈。他們,死的……真……太慘。天仇,你一定要去報仇,我相信給你改名字,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我原來叫什麼名字?”
“洪福齊,洪福齊天的意思。”
難怪老爹死都不告訴我,這名字,呵呵:“你們集團幹嘛和九龍集團在北方對着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