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六點半我就起了牀,離開農場。
因爲出了昨晚幾乎被殺手暗算的事,我除了帶上葉童之外,還多帶一個人,潘帥,他負責開車。
我們去往的目的地是鬧市區的早餐廳,聶冰的產業,不大,只有包間,沒房間,很精緻,專門做的高端消費。
挑了走廊最角落的包間,走進去我才把地址發給畢思甜。起牀時我已經聯繫過她,說請她吃早餐,她有答應,沒那麼早醒,迷迷糊糊,讓我找到地方再給她定位。
坐下喝了幾輪茶,半個小時過去,畢思甜還沒動靜。
然後一個小時,還是一樣,葉童都已經開始不爽,服務員則催我們說包間緊張,到底吃不吃?不吃,外面有客人排隊。
等到服務員來催第三次,葉童直接對我開噴:“畢思甜有那麼大架子嗎?給她打個電話,愛來不來。”
潘帥見葉童這模樣,他去應付服務員:“我們認識你們聶老闆,不是故意佔包間,確實等的人晚來。”
服務員的表情比葉童似乎更不爽,語調驕橫:“我們經理說了沒這例子,如果都說認識我們老闆,都坐那麼久,我們還用做生意?牌子上有寫,包間的消費時間是一個半小時,你們要是坐一個半小時才點東西,我們沒辦法做二輪生意。”
葉童正愁着無處發泄火氣,聽服務員這樣說話,頓時砸了杯子:“臭丫頭說什麼呢?讓你經理過來說。”
服務員趕緊出去,我本以爲這事就這樣算數,我竟然還教訓了葉童兩句。沒想到的是,人家服務員還真就去叫經理,長的漂漂亮亮,水靈靈的小姑娘,挺挑事啊。
經理進來後更囂張,直接就一句誰敢在我場子砸東西?不賠償保證打斷狗腿。
見葉童想動粗,我拉住她:“你那麼趕時間你先走,不然就乖一點。”對她說完,等她安靜了下來,我纔對經理道,“對不起經理,杯子我們賠,包間的最低消費我們買兩份,你看這樣處理行不行?”
“我說不行。”經理還是那副囂張的表現,臉上橫肉跳着,要吃人的模樣
,“規矩不能破,一撥客人只有一個半小時,你們已經差不多,還想吃早餐,換一家吧,我們不招待。”
我看看服務員,看見她眼上的淚痕,看見那在笑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兩人必定有一腿,經理不是非得如此過分,而是護犢子,或者說想表現。內心淡淡的嘆息,我嘴裡道:“經理,我們大可不必這樣。”
經理哼了一聲:“還是那句話,規矩不能破,你們請吧,馬上,否則,只能我親自親。”
“親自請?幾個意思?”
“隨你想什麼意思。”
“哦,打我出去對麼?”
“你可以試試。”
“行,我們走。”我不想挑事,只能走,我對葉童和潘帥招招手,“走,換一家。”
葉童挺不情願,潘帥拉她,她才勉爲其難的走,我帶上潘帥真是太明智。
然而,剛站起來,走兩步,輪到我不想走了,就因爲經理還多說了一句:“認準門,以後別來我們地方,否則我會讓你們爬着出去。”
我想息事寧人,他並非如此,真是給臉不要臉,非逼我發火。
走回桌邊,我雙手擡起桌子,用力一翻,還加上一腳。
一陣混亂的聲音響過,桌子被我掀翻,先砸中電視機,隨後是櫃子,然後櫃子壓倒屏風,整個包間頓時混亂一片。
經理氣炸了,立刻拿出對講機呼叫保安:“我是劉經理,包間有人鬧事,保安快進來。”
葉童罵道:“媽的狗眼看人低,什麼破規矩,你今天不失業,我跟你姓劉。”葉童說完也打電話。
不到一分鐘時間,衝進來六個保安,一個個拿棍子。那動靜太大,左右隔壁包間的客人都被吸引了出來,一個個探頭探腦看熱鬧。
此時葉童纔打通電話,在保安走進來前一秒用飛快的口吻道:“聶冰,我和門主在你的早餐廳,明宏路這家,你的經理很囂張,找了保安進來打門主,現在,你立刻滾過來。”
葉童說話很大聲,每個人都能聽見,保安聽見,頓時停步,望着劉經理
。
劉經理則望着我,從表情判斷,並沒聽明白葉童嘴裡說的門主到底是何稱呼,想問又不敢,因爲他不是傻子,葉童敢這麼和聶冰說話,我絕對是他老闆都惹不起的人物。他讓保安先別動,自己拿出手機看着,等待着聶冰的來電。
果然聶冰有來電,並且很快。
不知她說的什麼話,只看見劉經理剛接通,臉色就開始發青,冷汗就開始冒個不停。
他對着手機連連點頭稱是,邁動發抖的腳步靠近來,手機遞給我,想對我說話,但卻死了一般說不出口。
我接過手機貼耳邊:“我沒鬧事,就想吃個早餐,我說了給兩份錢,你家經理缺管教,葉童說了讓他滾蛋,砸壞的東西我賠你。”
電話另一端的聶冰道:“對不起門主,是我的人錯,賠償不敢要,我立馬解僱他,給你們換個包間,我馬上過來。”
“不用,我沒欺負你的意思。”
“門主,我對不起你,你讓我辦的事還沒辦好,卻還老給你找麻煩。”
“沒事,我去別家,不說了。”畢思甜已到,那麼多人注意着,我真不想留,我把電話給回劉經理,往外面走。
畢思甜見裡面的狀況一團糟,她疑惑道:“這是怎麼啦?”
葉童道:“還不因爲你?”
畢思甜很無辜的模樣:“和我什麼關係?”
見葉童還想說,我給她一個眼神,讓她閉嘴,跟着走。
走了幾步,我回頭對經理道:“告訴你們老闆,這賠償我會讓人拿給她,你以後別太過分,別以爲你老闆多牛掰,外面有的是牛掰的人。”說完指了指服務員,“還有,這人就是個禍水,你看那媚眼,她遲早會害死你,一腳蹭了吧!”
經理還是說不出話,他癱軟在地。
對面馬路有個餐廳,差點,但方便,我們就去對面。
進門時,畢思甜走快兩步追上來問我:“剛剛怎麼回事?”
我道:“那個早餐廳,每一撥客人消費時間是一個半小時,因爲你,我們壞了規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