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面,可以說羣情洶涌,一個個拍着桌子說跟路通公司幹到底。
我在現場,經過喬裝打扮坐在角落裡,沒人認得我,而我可以很細心在分辨誰是真心實意想幹,誰是虛情假意糊弄。
和想象中一樣,宴席談的內容很快傳到刀會的耳朵裡。他們真的霸道,剛接到消息,北雄這邊的負責人彪哥就趕到現場。這傢伙是刀叔的頭號馬仔,北方來的三十多歲的漢子,近一米九多的身高,很壯健,體重少說二百二三斤,往哪兒一站,彷彿一座山般嚇人。
他還帶來三十多人,清一色黑西裝,戴墨鏡,威風凜凜。
他們進來的一刻,我看見不少人頓時就焉了屁。
一幫子膽小鬼,還沒動手就開始慫,動起手來還不立馬高舉雙手投降?
走到餐廳中間,彪哥想殺人的目光全場掃視,聲如洪鐘就是一頓恐嚇:“誰給你們的狗膽開這會?是在密謀怎麼對付我們路通公司嗎?我告訴你們,原來已經談好的合同不會變,你們反悔就是違約,要賠錢給我們之餘,還要得罪我們,你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霍筎是領頭人,自然先發話:“彪哥,原來我們籤那些合約那還不是你們耍手段?這合同就不能作數。”
彪哥看出來了,霍筎是領頭人,他衝她吼:“你誰啊?那個公司敢這樣跟我說話,不要命了是嗎?”
“想要我命,你過來唄,看我怕不怕。”
“你那個公司?”
“你管我那個公司,總之這合同我不承認。違約賠償無所謂,不有個過程嗎?打官司一年兩年三年,我拖死你,看你們有沒有命在北雄混那麼久。”對彪哥說完,霍筎煽動一衆企業家,“各位老闆,這是我個人的態度,我不畏強權,不懼生
命威脅,你們怎麼選擇,各自看着辦。”
還用問,彪哥進來就先恐嚇,令人更反感,這一衆企業家不附和霍筎的話,那都對不起彪哥的派頭。頓時他們一個個都附和起來,統一態度,和路通公司打官司,想要賠償,先脫一層皮。
彪哥氣炸了:“還敢反天嗎你們,信不信從今天開始,我讓你們的貨物進不來又出不去?”
霍筎道:“你有權利這麼做,但休想我們屈服。”
“是你帶頭對吧?”彪哥走向霍筎,他身後那些人也跟着,黑壓壓一片,烏雲蓋頂的態勢。
霍筎站立不動,因爲全場企業家都看着,如果她慫,這個聯盟會隨即解散。我和她說的計劃是,她不能慫,別的事我來安排,我要讓她成爲勝利者,這能給這些參與進來的企業家戰勝路通的信心。
霍筎身邊人不多,就她兩個保鏢,以及兩個師兄。但這個餐廳有四十個霍家人,前前後後都是,他們都看着裡面的情況。見彪哥走向霍筎,頓時都涌進來,把彪哥的人圍起來。
彪哥掃他們一眼,笑了:“有勇氣,但和路通比人多,你們比得起嗎?我們什麼背景你們不知道?”
霍筎道:“我們來了三百一十六個企業家,每家出一百人是三萬多人,你們路通算個老幾?你也不想想,就這些企業嗎?我們起了頭,立刻三百一十六家就會變成三千家信不信?我們掃了你們貨運場都是分分鐘的事。”
“好啊,我等着你們去掃,你說話最好算數。”
“我就去,就在你貨運場和你們談。”
“好,你約個時間。”
“就今晚七點鐘,你讓你們老闆別當縮頭烏龜。”說完指指外面,霍筎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道,“現在給我滾出去,我們這宴會看不得蒼蠅。”
“罵誰呢?”
“怎麼着?想動手?”霍筎迎上去,四十個霍家人兜底,“來,你動一個試試,看你能不能走出去。”
彪哥臉上橫肉抽搐,拳頭捏起來,最終
沒敢動。就來了三十人,面對幾百號人,他還沒瘋掉。他指着霍筎的腦門道:“我記住你,我希望你今晚不要爽約,否則明天,我保證你的公司永遠在北雄消失。”
霍筎冷笑,吼出一個字:滾!
隨即那些企業家門也都膽子大起來,一個個開口罵,平常受的窩囊氣彷彿都要趁這一刻給爆發出來。
“趕緊滾吧死蒼蠅,這不是你們呆的地方,你們這些骯髒的東西沒這資格。”
“說他們是蒼蠅還真侮辱了蒼蠅,我看他們只不過是齟蟲。”
“他們是吸血鬼,禽獸都不如的吸血鬼。”
“沒聽見嗎?讓你們滾,都腿軟了走不動了嗎?”
彪哥轉身走,他很生氣,簡直氣爆了,卻發泄不出來,走的那叫一個憋屈。
反看企業家們,一個個歡呼雀躍,擊掌,擁抱,碰杯在慶賀,就彷彿已經打了勝仗。不過要說是勝仗,似乎也能說得過去,這算是第一個交鋒,小勝一場。決戰在今晚,我希望他們能頂住壓力,不要慫,真的每個人都能搞一百人出來,結合在一起去圍路通公司。
霍筎比較冷靜,往我這邊看,對我笑,那笑容的意思明顯在說,門主,這事可成。隨後挪開目光,對一衆企業家道:“各位老闆,這戰書我們已經下達,我肯定會去,你們去不去,我無權干涉。我希望你們去,哪怕自己不去都要派代表去。當然人越多越好,我們就要讓他們好好看一看什麼叫衆怒不可犯。”
好幾百企業家,有超過三分之二高聲附和,說肯定參加,既然已經和路通攤了牌,那就要奮戰到底等等。
剩餘一些沒叫的去不去不好判斷,應該會去,會隨大流,否則有肉吃的時候,誰還搭理他們這不合羣的人?
蘇櫻有一起來,還是化妝成了老太婆,她看見的場面和我看見的一樣,她呵呵對我笑道:“看情況魚兒已經上鉤。”
我站起來,做了個走的手勢道:“我們回去抓緊時間再研究研究今晚下網收魚的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