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新鮮的是,吳周這次並沒等卓勝男自己起來,而是伸手親手把卓勝男拉起來。
卓勝男暈暈乎乎,沒辦法掙脫,就那麼被手夾住,動彈不得。
沒人知道吳周想做出什麼手段,所以一個個閉住呼吸,眼睛不眨的看,包括我。
我在想,吳周是不是憤怒了想來個重手?我沒告訴他卓勝男可能是自己人,想出口提醒已經來不及,他先動了起來,矮一身,彎一腰,雙手同時用力,把卓勝男整個人舉了起來。他的動作很連貫,舉起來一百多斤的人都不用喊一聲,似乎舉起來的是一張棉被。
哎呦我去,這招帶來的震撼,不亞於葉童在俱樂部門口露的那一手快速而兇猛的連環踢。
現場是死寂的,上萬人就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靜得彷彿這一萬人全部都是死人,氣氛詭秘,而又顯得可怕。
隨後,更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發生,原本舉着卓勝男的吳周突然放下一隻手,只用自己的右手來舉。
我都無語了,他媽的,一隻手,一百多斤,你幹嘛不去參加舉重,你讀什麼機電系?浪費天分。
好吧,如果你覺得吳周這樣就算完。
我告訴你,並沒有。
吳週一隻手還能把卓勝男給拋起來,卓勝男眼看就要落地摔成屎,人家還能接住,並且接的非常漂亮,右手一託卓勝男的腰部,左手一壓他的腳,身子一低,卓勝男自己就站穩了,一臉震驚望着吳周。
沒人說話,真的沒有,因爲基本上所有人都比卓勝男的震驚程度更深了許多許多倍。
我自己都說不出話來,直到吳周走向我,若無其事道:“洪少爺,我一直趕路,午飯都還沒吃,我能不能先去吃飯?”
我去你丫,這話是故意傷害人麼?沒吃午飯,力氣都已經那麼恐怖,要是吃飽喝足,不得能把老虎打死?
想罵人,只是方迪比我罵的更快:“滾滾滾,你個沒用的東西,吃貨,趕緊滾。”
吳周明顯以爲方迪罵他是和我相討好的招,我們需要現場效果,所以沒生氣,反而配合着點頭稱是,然後才低着腦袋急急的走。方迪則對後
面的歐陽嬌說了一句,你跟上去看他想吃什麼,想要什麼,你給他,我結賬。
歐陽嬌立刻去追,現場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被帶走,直到他們的身影看不見,注意力才重新回到中心圈。
當時卓勝男已經回過神,他走向我,他的眼神很古怪,到了面前小聲道:“洪少爺,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我看看四周:“現在不適合,你先回你們的人那邊,帶他們走。然後,你該怎麼對他們說話,不用我交代了吧?”
“不用,我懂。”
“先去吧,安排好以後,到俱樂部找我。”
“不是沒重新開張嗎?”
“內部在裝修,能進去。”
卓勝男往體大所處的人堆之中走,不少人都看着他,有些人還是給他加油,說輸的不慘,而有些人則在擠兌,還是因爲剛剛他的陰險出招。這些人真不是個東西,我都忍不住了,我大聲道:“各位,熱鬧看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一社的人對我喊:“洪少爺,新的熱鬧纔剛剛開始。”
方迪回道:“我們少爺會隨時奉陪。”
蚱蜢也喊:“我們少爺會,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拆招牌。”
連水強都加入了舌戰圈,若有深意的喊了起來:“尤其喜歡拆那種自喻第一的招牌,那拆起來最爽。”
第一,說的不就是他們一社的招牌嗎?一社的人不是傻子,當然聽懂了什麼意思。他們立刻出言反擊,然後兩幫人就對罵了起來,就像兩幫潑婦。
那場面,好尷尬,我都懶得管,做什麼口舌之爭呢,和這種總想挑事的人,能動手就儘量不要動口。
我自己先走,等走出幾百米,他們才追上來,方迪問我:“你不爽什麼?”
我道:“我沒不爽,只是不想做口舌之爭。”
“你以爲我想?只是現場那麼多外人,我們這個面子得賺足。”
“吳周還沒有幫你賺足?”
龔三通呵呵笑道:“好多人拍了視頻,我看那傢伙這是要紅。”
童略道:“搶了少爺會的風頭,不好。”
小桂
子有不同意見:“我認爲很好,畢竟除了我們同一個圈子的人會看這個視頻,許多別的人都會看,少爺會太扎眼不利於發展。現在這樣,不知內幕而看了視頻的人,更多焦點在吳周身上,而不在少爺會身上,對我們而言更安全。”軍師就是軍師,想法就是成熟些,就是這話說出來很掃興,瞬間就冷了全場氣氛。
俱樂部在裝修,我回到去當,各種亂七八糟的噪音集合在一起,關上辦公室的門還是有點無法忍受。
和我一起進來的沒幾個人,就李波和張浩、李南。黃自強不在,這傢伙家裡有事,週五晚上就回了家。
別的人沒跟我一起回來,而是跟了方迪先去慶祝。
李波有拍了視頻,我回味了一遍,越發覺得吳周這傢伙得留下來。
李波很明顯和我一個想法,所以我看完一遍以後,一天二十四小時,百分之九十時間都很嚴肅的他,竟然露出奸笑來:“哥們想什麼呢?”
我道:“估計我們想的同一個事。”
張浩這傢伙,八卦方面很上道,但實際智商真不咋地,他道:“說啥呢?能說人話嗎?”
李南更不行,只是好奇而蛋疼的望着我們,他老是不懂我們在說什麼。
李波晃晃手機對張浩道:“說這傢伙。”
張浩追問:“這傢伙怎麼啦?”
“這啥東西知道不?”
“啥東西?”
“寶貝。”
“水果五而已,現在已經出到水果七,你這不值錢,垃圾還差不多。”
我和李波想暈過去,幾乎同時間罵出一個字:滾。
張浩一臉冤枉:“說啥啊?”
我道:“我們說吳周,他那麼厲害,如果是我們兄弟,能教教你們,多好啊?這樣一來,絕對不用每次打架都掛一身彩。”
張浩給我們的反應好奇怪,頓時沒了興趣:“還以爲說啥,我們的人已經夠多,還用得着自己去打?我出去買飲料,你們要不要?”
“要你妹啊,滾。”李波罵的他,不是我,雖然我也很想罵,但如果是我罵,只會是四個字:鼠目寸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