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靠着走了幾秒鐘,我被放在了牀上,頓時舒服多了!
然而,我感覺我的衣服正被脫着。我好想去反抗,卻無能爲力。我的手手腳腳都很沉重,似乎被掛了幾百斤石頭一般。
我很驚恐,拼命地把眼睛睜開一條裂縫,隨即我看見管倩在脫自己的衣服。
她穿的實在太露,脫起來很方便,一秒鐘就飛了上衣。
我正暗叫糟糕,她很快又穿上,因爲響起了叮咚聲,有人按門鈴,她大驚失色,遲疑了好久才走出去開門。
我心裡祈禱,不管是誰,救救我,救救我。
我可知道管倩想怎麼着,這女人想用對付盧西奧的招來對付我,這卑鄙的女人,在甜品裡下了藥。
天啊,如果被她成功,她現在是盧西奧的女人,我如果和她發生點什麼,我不妥協,她告訴盧西奧,我得死。而妥協,我要被她所控制。
心裡亂七八糟想着,我聽見了開門聲,聽見了叫喊聲。但喊的是什麼內容,我沒有聽清楚,似乎是我的名字吧。然後是管倩的回答,說找錯房間,再接着是一陣雜亂。當時我的意識已經很不清醒,我彷彿感覺到有人躺在了牀上,然後就沒有了然後,我徹底沒意識……
我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這些夢還都是相同的很恐怖的內容,不是被追砍就是被抓被毒打和冤枉。我似乎還看見自己又進了看守所,我在裡面見到林子和朱悅明。最後我甚至還去了監獄,和三寸釘一起被關着,他坐四年,而我是……無期徒刑。
嚇死了,我被嚇醒過來。
然後,我又經歷了更大的驚嚇。
因爲,我懷裡竟然抱着了一個女人。
不,嚴格來說是我懷裡鑽了一個女人,滑溜溜的背部,衣服沒穿多少,身體軟綿綿,散發着酒精味和荷花味。這不是重點了,重點是這個女人不是管倩,但比管倩還要恐怖。
她是凌詩詩。
並且,她也醒了過來。
幾乎同時間,我們雙方都啊地尖叫。
我想走,她亦想走,剛挪開去又回了頭,狠狠給我一腳。
當時我已經去到牀邊,突如
其來的一腳,噼啪把我踹下去摔了個狗吃屎。
“洪天仇你個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凌詩詩已經爬起來,她身上的衣服沒問題,還穿着,只是和她的秀髮一樣顯得有些許凌亂。她隨手拿起牀頭櫃上長有兩尺的花瓶舉着,做着要砸我的姿勢吼道,“你說啊,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做着投降的手勢道:“不要亂來,我對你沒做什麼,連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
凌詩詩不相信:“蒙我嗎?是你給我開的門。”
“我沒有。”
“那我怎麼進得來?”
“你自己怎麼進的來你不記得嗎?”
“我被灌醉了,你告訴我的房間號,我就上來躲了……”
“躲?”
“關你什麼事?別扯開話題,說,爲什麼這樣,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拜託你,你身上好好的衣服穿着,我能對你做什麼?”
“王八蛋,你要對我怎麼了,我一定殺了你。”凌詩詩抱着花瓶衝進浴室,顯然是去檢查。
我爬起來想找衣服穿上走人,畢竟真的不確定有沒有對她幹嘛。
好悲劇,我的衣服掛在浴室,想走都沒辦法。
真是奇了怪,昨晚在的明明是管倩,怎麼睡醒變成凌詩詩?
管倩人呢?
她不是要陰我的麼?
放棄了走啦?
想着想着,記憶慢慢回到了腦子裡。我記起來,我最後失去意識的時候聽見了門鈴聲,管倩有去開門,和對方說找錯了房間。估計當時外面來的是凌詩詩,她沒有理會管倩說的話,直接闖了進來,見牀就躺,醉了嘛,不奇怪。然後可能見計劃沒辦法完成,管倩就走了吧!
這解釋最合理,如果真是這樣,凌詩詩算間接救了我一命。
好驚險,現在想想還被嚇出一身冷汗。
他媽的,但願我沒有對凌詩詩做什麼,我現在走沒辦法走,可是待宰羔羊一隻。
浴室門咯吱一聲響,被很粗暴的力度打開,那聲音落在耳朵裡,我整個人是一陣驚慌,因爲那麼粗暴的開門,顯然是心情不爽的緣故
。我一眼望過去,從裡面出來的凌詩詩,果然很不爽,她表情猙獰着,一副想殺人的狀態,舉着花瓶向我衝過來。嚇死我了,一秒鐘都不敢逗留,立刻往門的方向跑。
不知是我倒黴還是凌詩詩太快,我沒來得及開門已經被追上。
凌詩詩直接一花瓶砸下來,我下意識伸手擋,花瓶砸中我的臂膀掉在地上碎開幾十塊。她見一擊不成,反應超快,隨即一腳踹來,我直接被踹地上,尖銳的陶瓷片扎得我想大吼。但我不敢,我怕外面聽見動靜,事情會越鬧越大。
好慘了凌詩詩卻還沒打算放過我,噼噼啪啪用拳頭砸我,腦袋,背部,哪都砸,直到我做投降手勢:“凌詩詩你有完沒完,你停一停,我真沒對你怎麼着。”
“沒有嗎?你就有。”
“沒有。”
“你有,你脫過了我的衣服。”
“我去你丫,昨晚你進來了我都不知道,我醒來不是嚇的不輕嗎?我要是知道的,我要是對你怎麼了,完事了我還不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菩薩心腸。”
或許是我說的合情合理,又或許見到我的手在流血,凌詩詩閃到了一邊。
我快速站起來,衝進浴室拿毛巾包住手臂又出來想繼續解釋。但話剛要說出口,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天啊,會不會是管倩脫的凌詩詩的衣服?我轉而道:“淩小姐,現在我人也讓你打了,你該消消氣了……”
凌詩詩哼了一聲:“你個王八蛋,禽獸。”
我試圖扯開話題不談這件事:“你昨晚要給我什麼東西?”
“你還想要?沒了。”凌詩詩怒着腳步往牀那邊走,找到自己的小包包掛起來,邊往外面走邊道,“告訴你,這事沒完。”
怦一聲,門被關閉,我坐在地上,在痛苦中慶幸。
突然敲門聲起,從貓眼看,是黃自強。我問他幹嘛?他說聽見我房間吵,問我有事沒事?我打開門,他看見一地狼藉,臉色怪異道:“剛剛我看見一個美女走出去……”
我打斷他道:“你什麼都沒看見,對誰都別說。你幫我找個服務員打掃打掃,然後拿點止血貼,我手流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