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叫我沈掌門?”
“啊,那個,因爲清夕和我講了你的事啊,她說你超歷害的。”左子君收斂了下,馬上把柳清夕拿出來當擋箭牌。
沈小筱疑惑卻更深了:“我記得昨天清夕在的時候,我也在,你們什麼時候單獨約見了?”
“啊,有一下下你不在的時候說的。”左子君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雖然還是有疑問,沈小筱卻不得不停止,因爲老師已經進了教室。
喑自鬆了口氣,左子君不斷警告自己,記得記得,男的和女的□□,要時刻分離,再也不要弄混了,哦彌陀佛,咋這麼丟臉的感覺。
放學後,柳清夕和林康偉又像昨天一樣,站在了教室門,他們倆是混得越來越好了啊。自喻爲柳清夕追求者的左子君心裡難免有點酸味,卻不能表現出來。
林康偉全部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左子君身上,畢竟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可是他身邊一下子出現兩張相同的臉,難免不各種浮想聯翩:“我以後叫你子君姐姐吧。”
“不用了,叫我左子君就好。”丟給他一個冷臉,左子君又笑臉迎向柳清夕:“一起去食堂吃飯。”
“我以前叫那個左……。”
林康偉脫口而出的話被左子君一眼瞪了回去,大概瞭解到下半句話的意思,柳清夕和沈小筱會心一笑。
四個人排隊打好飯後,剛坐下,就又插上來兩個人,一個坐在柳清夕旁邊,一個坐在沈小筱面前。
左子君這次一下就看出來,手上佩着紅色手鍊的是宮本紅棘坐在柳清夕旁邊,她對面坐的就是宮本玄羽了坐在柳清夕旁邊。
說中文說得流利點的是沈小筱身邊的宮本玄羽:“沈小筱同學,我們又見面了。”
沈小筱這次倒沒有那麼禮貌了,有些不高興地放下筷子,左子君發現自己特別喜歡沈小筱一本正經的樣子,像個一塵不染的女神像,冷冰冰的。
“我希望學習和武術是可以分開來的,所以在學校裡不想和你們討論關於陪練的事情。”
沈小筱語氣裡盡是不滿和警告,對方卻像早已料到:“我們只是初來這邊,人生地不熟,希望能和你做個朋友,沒別的意思,還請不要多想。”
對方原意是好的,卻被沈小筱這麼一通說,左子君覺得有點冤,就在旁邊參和:“普天之下皆兄弟……啊,不是,皆姐妹,認識一下,我叫左子君。”
剛剛一漏嘴,又把以前在男子學院的交友開場白搬出來了,對着林康偉有些曲動的臉做了一個你敢說一句話打死你的表情,左子君又立馬伸出手想和雙胞胎姐妹握手,畢竟也是兩異國小美女呀,不勾搭可惜了。
對方卻沒有伸手。
沈小筱沒想到對方是來交好的,難免有些尷尬,只好輕輕地:“哦。”了聲又繼續低頭吃飯。
“喂,快點吃飯吧。”柳清夕實在看不下去左子君的堅持,手在桌面上伸了半天沒人去握還在等。
太不給面子了,原以爲堅持就是勝利,人家卻正眼都沒給個,被柳清夕這麼一提醒,左子君才憤憤坐下,心想:反正我還有小美女夕夕,少你們也沒啥。
“她們兩個不是中國人吶”坐在左子君對面的林康偉對事態不是很瞭解,就悄悄地打聽起來了。
“不知道。”左子君低頭認真吃飯。
還是柳清夕好:“到時候我跟你說,先吃飯吧。”
林康偉平時好奇心本來就重,這會發現人人都知道那兩個雙胞胎的事情,自己反而一無所知,飯還沒有吃乾淨就開始低聲崔柳清夕:“你快給我說一下是怎麼回事。”
“我還在吃飯呢。”被這麼一崔,柳清夕差點噎到。
不過沒等到他吃完,林康偉就直接問宮本兩人:“你們是哪裡的呀。”
不出所料,宮本兩個人以對待左子君同樣的方式,沉默以對。
有點意外的是,柳清夕剛吃完,旁邊的宮本紅棘倒很準時地站了起來讓位:“請。”
左子君知道她中文不好,所以才很少開口說話,可是看她食盒裡的量,說明她一直有注意柳清夕的進食速度吧,不然怎麼會那麼準時。
柳清夕原本是打算從林康偉那邊過的,現在被宮本紅棘這麼意外的舉動弄得有些尷尬,只好轉過身微微笑道:“謝謝。”
沈小筱旁邊的宮本玄羽倒是一本正經吃着自己的飯,左子君站起來沈小筱就跟着一起出來了。
“她們誰是姐姐啊?”左子君突發奇想地聯想到一個八卦問題。
沈小筱站在水池前想了想:“你幫我把飯盒洗掉,然後我告訴你。”
“……。”左子君沒想到沈小筱竟然也有佔人便宜的時候,好冤屈,她以往只有瞞着齊雨虹到溜進別校把妹的時候纔會幫□□洗飯盒,拎包包,買冰淇淋的好不。
但爲了滿足自己卑微的好奇心,左子君還是很努力地把飯盒洗得乾乾淨淨,然後再擦乾,雙手遞還給沈小筱:“請過目。”
“喂,她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你還沒說呢。”左子君眼睜睜看着沈小筱轉身就走有點莫名不詳地預感。
“不知道。”沈小筱背對着左子君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門外的光漏過她的指端,再漏進左子君有些怔愣的臉中,那刻她有些恍惚,這真是,這個女生到底有幾重人格,每發現她新的一面,都讓人感覺到意外。
咦,原來柳清夕她們還沒有走。左子君扭頭看到自己的心裡的小女神,又頓時歡喜:“還以爲你先走了。”
“我本來在等小筱的,哎,她老是不打招呼就先走。”柳清夕對她老是被拋棄的命運深感無奈。
左子君想到自己現在是女兒身,有了某種特權,上去就挽住了柳清夕:“現在不是有我嘛,你放心,我每天都等你。”
當然,她現在不是那個豪情萬丈的左子君,所以每句話都說得柔柔的,她自己聽了都覺得好弱受。
“我也是,我也是,讓我來當你的護花使者吧。”林康偉甩着飯盒從側邊□□來,趕緊趁機毛遂自薦。
三個人正笑哄哄,左子君因爲挽着柳清夕,好久沒近女色的一顆心撲撲地跳,暗地樂着。
突然兩個一模一樣的影子從她們身邊走過,其中一個突然停下來,臉轉身柳清夕:“你好,我,宮本紅棘。”
笑聲慢慢消散,誰都不會想到,原本冷冰冰的人,現在突然作起了自我介紹。
柳清夕有些意外,一時不明所以:“啊?”
“哦哦,你好,我叫柳清夕,叫我清夕,或者夕夕就可以了。”
“認識你,高興,再會。”雖然宮本紅棘口音很僵硬,但基本能聽出來沒有惡意,反倒有些可愛,就是她和那個宮本玄羽都不怎麼笑。
從始自終,宮本玄羽都沒有轉過身來,遠遠地站在門口等宮本紅棘,左子君越覺得她像個壞人。
宮本兩人走在他們三個前方几十米的地方,可能是好奇,所以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安靜尾隨。
突然那對雙胞胎姐妹好像起了什麼爭執,只是距離遠,講的又是日語,除了知道語氣不是很和善,她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原來冷冰冰的人也會吵架吵得這麼歷害。”林康偉吐了吐舌。
突然宮本紅棘扭頭向這邊看,把三個人嚇得趕緊低頭的低頭,扭脖子的扭脖子,左子君還有點納悶地說:“難道聽見我們議論她們?”
“不應該呀。”柳清夕小聲說,然後又去看那邊的動靜。
哪裡還有宮本紅棘的影,只有宮本玄羽一個在前面安靜地走,她手上黑色的佩飾在陽光下格外陰沉。
下午放學回到家,左子君就給柳清夕電話,最近老在男聲女生間變音,弄得聲帶都快累壞了的感覺:“夕夕,你有沒有和沈小筱說我們要學陰太極的事情啊。”
柳清夕的聲音明顯小很多:“我媽在家呢,我晚點會給小筱打電話問問她什麼意思,你着什麼急啊,反正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
“哦,那好吧,你……。”
沒等左子君說完,沈小筱就兩字:“掛了。”
聽着音筒裡嘟嘟的迴音,左子君就猜到八成是餘敏在旁邊恍呢,她的撲倒之路好艱難。準備拆假髮時,左子君看着鏡子裡的長髮女生,突然腦瓜靈光一閃,哈哈,好主意。
齊雨虹回來的時候,看見左子君乖乖地在看電視:“真難得,你啥時候也看新聞聯播了?”
“哦,關心一下天下事,人家來我們這裡做客的時候可以有些談資。”左子君特地起身去倒了杯水給齊雨虹。
小心翼翼地接過水,齊雨虹滿臉防備:“這水裡沒放*藥吧?”
“媽,你想什麼呢,我是那樣的女兒嗎?”左子君一把跌回沙發裡,理了理有些歪的假髮。
齊雨虹沒敢喝水,直接放回荼几上:“你是我身上下來的肉,身上有幾根毛我清楚得很,說吧,對我的教育統轄有什麼提議需要修改。”
“哎喲,你倒說說我身上有幾根毛?”
齊雨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