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科學家被從監獄劫走之後整個邢城立刻全面戒嚴開始搜查他的下落,邢德言尤其着急,不管是“他們”的怪罪還是國都方面的怪罪他都承受不了
可是越是着急他們就越找不到人,一連幾天時間他們都沒有絲毫的收穫,邢德言只能下令不斷的擴大搜索範圍,邢城周邊的城市也開始戒嚴
這個科學家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所以,在得知科學家失蹤後“他們”開始不斷的催促邢德言,每天幾乎都有一封信件被送來,邢德言心裡着急,於是他就不斷的催促自己的大兒子邢俊才,邢俊才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幾乎每天24小時的在外搜查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距離瘋狂科學家失蹤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各方的壓力讓邢德言和邢俊才父子心力憔悴
這天夜裡,正在街上搜查的邢俊才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他的一個手下打來的
“少爺,人找到了”
邢俊才猛的一驚
“找到了?!在哪呢?”
“還不清楚,人不是我們找到的”
邢俊才皺緊了眉
“那是誰找到的?”
“是二少爺的人找到的”
“俊逸的人?等一下,不會是王徹找到的吧?”
“沒錯少爺,就是他帶人找到的”
邢俊才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結束和手下的通話後沒多久他又接到了父親邢德言的電話,邢德言讓他趕緊回邢家,語氣很生硬,一點也沒有找到科學家的喜悅,這讓邢俊才更加的覺得不妙
回到邢府後邢俊才直奔父親的書房,書房中除了邢德言之外還有他的弟弟邢俊逸以及找到科學家的功臣王徹,只是王徹的身上佈滿了血,渾身散發着濃濃的血腥味
邢俊才皺着眉看了王徹一眼然後轉頭問邢德言:
“父親,您叫我回來有什麼事?”
“人找到了”
邢俊才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而邢德言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瞪大了眼睛
“不過他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怎麼會呢?”
邢俊才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邢德言臉色陰沉的沒有說話,一旁的王徹這時開口解釋道:
“大少爺,是我把他殺了的,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拼命的反抗,不殺他我就要死,我也是無奈之舉”
王徹的話將邢俊才這些日子壓抑的怨、怒一口氣全都引爆
“誰TM讓你殺他的!”
邢俊才抓着王徹的衣領暴怒的大吼着,周圍的地面一陣蠕動升起無數的地刺指向王徹
“哥,你幹什麼,你快放開王徹!”
邢俊逸看到邢俊才動手立刻就要解救王徹,不過邢俊纔此時已經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接連十幾天的高壓已經快把他逼瘋了,而此時科學家的死更是讓他十幾天的努力化爲泡影,他怎麼能不生氣
“滾!你個小雜種!”
邢俊才一揮手直接將自己的弟弟打飛到了牆上,而後繼續衝着王徹怒吼:
“你是故意殺了他的對不對!你明知道我要抓他的對不對!”
邢德言聽到邢俊才的話冷汗都冒了出來,他的大兒子此時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說話已經不過腦子了,繼續這麼下去說不定他會把一切都說出來,邢德言趕緊越過書桌將邢俊才拉開
“你給我冷靜點!”
父親的話讓邢俊才冷靜了下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對不起父親”
邢德言嘆了口氣有些煩躁的對邢俊逸和王徹說: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是,老爺(父親)”
王徹扶着邢俊逸離開了書房,臨走時邢俊逸恨恨的看了一眼邢俊才的背影
邢德言和邢俊纔在書房中商討着接下來該怎麼辦,國都方面還比較好交代,本來科學家送去國都接受審判八成也是死,所以提前死了也沒關係,難的是怎麼和另一邊交代
他們兩個商議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合適的應對辦法,只能靜靜等着“他們”的來信,不過“他們”的來信沒有等來,倒是等來了國都方面的信
——即日起暫免邢德言封州刺史及邢城城主職位,靜待特使調查,期間邢家任何人不得離開邢城半步
這個短短几句話的消息讓邢德言如遭晴天霹靂一般,他很不理解爲什麼只是死了一個罪犯就要把他停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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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特使來到了邢城,此次特使的身份很特殊,是夏國的第十皇子夏軒,也是一衆皇子中最小的一個,今年只有25歲
十皇子夏軒的出現讓邢德言更加疑惑了,他不明白爲什麼這次連皇子都驚動了,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夏軒根本不是爲了瘋狂科學家的事而來,而是爲了另外一件令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
“有人舉報邢家和聖心堂有聯繫,並且列舉出了強有力的證據,我就是來調查這件事的”
審判的現場夏軒向到場的各大家族的人揭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他的話音剛落下面的各大家族代表就都開始震驚的議論紛紛
審判席上的邢德言此時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件事太突然了,他沒有絲毫的準備,不過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思考對策
“安靜一下!”
夏軒讓審判現場的人都冷靜了下來,然後開口說:
“請舉報人”
所有都看向門外,可是門外卻遲遲沒有人走進來,正在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他們中的一個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推了推眼鏡走到了前面
邢家的衆人中邢俊才和邢俊逸都是一愣,滿臉震驚
“解銘澤?!”
而更讓他們震驚的還在後面,緊接着又一個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個人的座位就在邢俊逸的身邊
“王徹?!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徹抱拳對邢俊逸深深躬身滿含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少爺”
說完他在邢俊逸震驚的目光中走到了解銘澤身邊
審判很快開始,解銘澤沒有廢話,他直接拿出了決定性的證據——信
“這是邢伯父與他弟弟的往來信件,但其實邢伯父的這個弟弟早就已經死了,當然,因爲他身在萬里外的國外,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信上的內容看似正常,但其實這些都是被加密的信件,只有對的破譯方式才能瀏覽真正的內容,破譯後的內容和破譯方式各位可以自行查看”
解銘澤打了個響指,信件和破譯方式等等證據都被送到了各大家族代表手中
夏軒看完信件之後皺着眉問:
“這隻能說明邢家與境外的某個組織有聯繫,怎麼能證明是聖心堂呢?”
解銘澤推了推眼鏡
“聖心堂的每個正式成員身上都有一個刺青,殿下可以查看一下邢伯父和邢俊才的身上是否有這樣的刺青”
“來人,帶下去查”
邢德言和邢俊才被帶了下去,很快有了結果
“殿下,沒有發現任何刺青”
夏軒立刻轉頭看向解銘澤,解銘澤笑了笑
“如果那麼容易就會被找到的話他們早就被人識破了,他們身上的刺青是用特殊染料所繪,需要一種特殊的藥水才能顯現出來”
說着解銘澤拿出了一瓶藥水放到了桌子上,夏軒示意手下拿着藥水再去試一試,解銘澤開口提醒道:
“一個在耳後,一個在腳踝”
很快又有了結果
“殿下,確實有刺青”
夏軒的手下一邊說着一邊將邢德言和邢俊才帶了回來,邢德言的耳後和邢俊才的腳踝處卻有一個杯底大小的刺青,那圖案正是代表聖心堂的徽記
“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夏軒看着邢德言和邢俊才問道
事已至此,任何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邢德言惡狠狠的盯着解銘澤和王徹看了看,而後突然笑了起來
“沒錯,我就是和聖心堂勾結了”
“你怎麼能這樣?”
“卑鄙!”
“無恥!”
“你這是叛國!”
當邢德言承認的一刻四處傳來了各大家族代表們憤怒的聲討,邢德言只是冷笑的看着他們一言不發
“夠了!”
夏軒制止了各大家族的代表們而後皺着眉問邢德言:
“您爲什麼要這麼做?邢家也是傳承了上千年的大家族,還是幫助夏國打下江山的功臣,這座城都是以你們家族的姓來命名的,這麼做不會心中有愧嗎?”
“我們邢家是功臣,可是你們夏家是怎麼對待我們這些功臣的?”
“難道您是對我們有什麼不滿嗎?”
“當然有不滿,兩千年前重定江山的時候夏康曾經許諾過邢城永遠都是我們邢家的,這個城主之位應該永遠都是邢家的,可是現在呢,一個城主之位我還要去和這羣廢物們爭,是你們夏家先違背了當初的誓言,是你們不義在先”
夏軒皺起了眉,這是一個很難解釋清楚的問題,當年的皇帝夏康在戰爭結束後的確許諾過邢城永歸邢家,但那是爲了迅速鞏固統治同時也是爲了獎勵功臣
而現在設立刺史並重新規定城主要競選也是爲了鞏固統治,原因很簡單,如果一直讓一個家族擔任城主的話這個家族的勢力會無限擴大,最終尾大不掉,尤其是封州這種遠離國都的邊境,更是需要注意
可這種方式必然會讓那些原來的地方統治家族不滿,失去了統治地位之後這些家族必然會走下坡路,甚至可能直接被淘汰,這樣的例子簡直太多了
邢家在邢德言接手之前其實一直在走下坡路,爲了拯救家族邢德言才鋌而走險選擇和聖心堂合作,效果也是顯著的,他連任了三屆城主,邢家也越變越好
邢德言早就料到自己可能會有這一天,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突然,他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着解銘澤說:
“沒想到我居然會被一個小娃娃給玩死,你也算給你們解家報仇了”
解銘澤聽到這話皺起了眉,沒明白邢德言是什麼意思,就在這時,邢德言突然舉起了自己的手,照着自己的腦袋狠狠就是一掌
邢德言立刻七竅噴血,“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
“老爺(父親)!”
邢俊才低頭看着倒在自己腳邊的父親愣愣出神,邢俊逸和他母親驚叫着撲到了邢德言的屍體上
王徹眼神複雜的看着邢俊逸,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徹!!!”
邢俊逸突然怒吼一聲向着王徹衝了過來,不過迅速被警衛們攔下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邢俊逸一邊喊着一邊被帶了出去,王徹閉上眼睛仰起頭,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解銘澤輕輕的拍了拍王徹的肩膀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爸,爸,你怎麼了?”
審判的房間中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孩焦急的聲音,解銘澤對這個聲音很熟悉,是方琦的聲音,他疑惑的轉頭看過去,只見方家家主方衛申不知何故暈倒在了座位上,一縷黑色的煙從他的頭頂緩緩的飄向空中消散不見,方家的人趕緊將方衛申擡起送到了醫院
這一幕讓解銘澤非常的不解,他看了看倒地死亡的邢德言又看了看暈倒的方衛申一臉若有所思
結束了和方衛申的對話後解銘澤回到了家中,偌大的一個邢家就這麼被他毀了,並且按照方衛申的話來說,邢德言纔是害的他們家破人亡的真兇,按理說他應該很高興,但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因爲他的目的並不是把邢家毀了,他的目的是把秦非和趙桀從黑石監獄救出來,而這就需要證明他們兩個的清白,也就是需要邢俊才承認是他們殺了楊仞才行,但是以現在這個情況他很可能選擇玉石俱焚死不承認,所以解銘澤很擔心
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了半天后解銘澤從牀上爬了起來,披上衣服來到了十皇子夏軒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