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月樓的少主?”
“如假包換”
“你爲什麼要殺我?”
“我沒有想殺你,只是打個招呼”
“打招呼?有你這麼打招呼的嗎?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個回禮啊”
秦非一邊說着,一邊逐漸加大了手上的力量,鋒利的劍刃逐漸深入司徒修的脖頸
司徒修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慌,他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說:
“你不會殺我的”
“你以爲你是白月樓的少主我就不敢殺你?”
“不不不,你是因爲牧爺爺纔不敢殺我,如果你殺了我,你該怎麼和牧爺爺交代呢”
“牧爺爺?”
“啊,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的師父牧馮是我的幹爺爺”
司徒修一臉笑意的說着,秦非面色陰沉的可怕,司徒修擺明了是在威脅他,但是秦非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威脅很有用,他也許會頭腦一熱忽略到司徒修白月樓少主的身份而直接殺了他,但是他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忽略司徒修是牧馮幹孫子的事情
“以後別來煩我”
秦非惡狠狠的警告了司徒修一句,然後將墨雲劍收回,轉身正欲走時,司徒修突然開口說:
“你得把我扶回去,我現在受傷行動不便”
秦非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着司徒修,用十分難以置信的語氣說:
“我扶你回去?”
司徒修很淡定的點點頭
“沒錯,你扶我回去”
“去你孃的吧,你TM活在夢裡吧,我不殺你就不錯了,我還扶你回去?自己爬回去”
司徒修嘴角微微上揚笑着說:
“牧爺爺讓我給你帶了封信,如果你不扶我回去的話我就把信燒了”
秦非聽到這話氣的肺都要炸了,握着劍柄的手都在顫抖,他恨不得直接一劍砍了司徒修
“算你狠!”
秦非一字一頓的說了句,然後蹲下身子攙起了司徒修,把他的一隻胳膊繞過自己的脖子,扶着他往客棧走去
走了幾步司徒修又開口說:
“我的衣服都破了,你給我找件衣服”
秦非嘴角抽了抽
“我TM自己都是穿的睡衣追出來的,我上哪給你找衣服去”
“那你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
秦非一把掐住司徒修的脖子
“我不能殺你,但還是能揍你的,從現在開始你再說一句話別怪我不客氣”
司徒修擺擺手
“好吧好吧,我不說。。。嘔~”
司徒修的話說到一半,秦非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一拳直接把他打到胃部抽筋連連乾嘔
司徒修難以置信的看着秦非,這次他很明智的沒有再說一句話
很快兩人回到了半山客棧,秦非敲開了大門,開門的是披着外套的老闆娘,看到司徒修滿身的傷痕,她趕緊接過手扶住了司徒修,然後焦急的問:
“少主,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
司徒修無所謂的擺擺手,然後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
司徒修坐下後老闆娘一臉憤怒的走到秦非面前質問道:
“是不是你乾的?”
秦非看都沒看老闆娘一眼,走到司徒修面前伸出手
“信”
老闆娘見秦非不搭理她非常生氣,右手成爪向着秦非揮了過去
“我在問你話呢”
司徒修伸手將老闆娘攔住,然後開口說:
“你去我房間裡給我拿件衣服,還有把抽屜裡的信拿過來”
“可是少主。。。”
老闆娘並不想這麼放過秦非,可她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司徒修打斷,司徒修轉頭看着她,語氣冰冷的說:
“我說話你聽不見嗎”
老闆娘渾身一顫,低着頭說:
“屬下遵命”
隨後老闆娘離開,司徒修轉回頭微笑着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秦非沒有理會司徒修,很快老闆娘拿着衣服和信回來了,司徒修穿好了衣服,然後將信往秦非面前一遞,秦非抓住信一拽,沒拽動,他盯着司徒修問:
“什麼意思?”
司徒修笑了笑
“坐下來聊會”
“不必了”
秦非冷笑了一聲,一把拽過信轉身就走
司徒修理了理衣服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熱茶說:
“等你看完了信就會回來的,我在這等你”
已經走到房間門口的秦非絲毫沒有理會司徒修的話,拿着信走進了房間中
樓下的司徒修慢慢的品着茶,幾分鐘後他放下茶杯
“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二樓就傳來了開門聲,司徒修嘴角微微上揚,伴隨着一陣急促的下樓聲,秦非重新回到一樓,臉色鐵青的把信往桌子上一拍質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修故作一臉不解的說:
“你指哪件事?”
秦非一把揪住司徒修的脖領
“別TM裝傻,我師父爲什麼要我陪你去赤月森林”
老闆娘看到秦非抓着司徒修就想要上去幫忙,司徒修轉頭眼神冰冷的瞪了她一眼,她立刻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了,隨後司徒修把秦非的手掰開,整理了一下衣領說:
“很簡單啊,你沒聽說過有種東西叫做售後服務嗎?”
秦非皺着眉一臉的不解
“什麼?售後服務?”
司徒修再次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
“坐下我們慢慢說”
秦非猶豫了一會還是坐下了,司徒修見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站起身給秦非倒了杯茶說:
“其實你不用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我們兩個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家人,我們司徒家的每一個孩子都會交給蒼雲劍派的傳人來教導,我爹是牧爺爺教的,我也是牧爺爺教的,將來我的孩子肯定也得給你教,這是規矩”
秦非皺着眉問:
“所以你纔會我們門派的招式?”
“emmm,對也不對,其實你仔細想想就能夠發現我會的招式都是蒼雲劍派二代傳人蒼月前輩所創的招式”
秦非低頭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這還是不對,蒼雲劍的招式應該是不外傳的,哪怕是司徒家的人也不應該會蒼雲劍派的招式
司徒修似乎看出了秦非的疑惑,笑着解釋道:
“白月樓是我們家祖先司徒白和蒼月前輩一起創建的,他們兩個的關係非常好,蒼月前輩對白月樓也很有感情,所以他之前就將自己所創的劍招留給了我們家祖先司徒白,不過呢他也只留下了自己所創的劍招,並且他還定了個規矩,如果蒼雲劍派的歷任傳人願意的話可以將自己所創的劍招傳授給司徒家的人,不過至今爲止也只有蒼月前輩這麼做過”
“原來是這樣”
秦非點點頭,不過很快他又產生了另外一個疑問
“想修煉我們門派的劍招得修煉蒼武經才行,你們司徒家的蒼武經是從哪來的?”
“簡單啊,偷的”
“什麼?偷的?”
秦非一臉震驚,司徒修笑着點點頭
“沒錯,你們門派的祖師爺也是我們司徒家的老祖宗司徒流雲,他老人家比較死板,定下規矩不能將蒼武經外傳,蒼月前輩也不敢違背,沒有辦法,我們司徒家的人爲了修煉蒼月前輩留下的劍招只能去蒼武門裡偷書了,你也知道我們司徒家是殺手世家,潛入這方面的事情比較擅長,我們家的蒼武經就是這麼來的”
秦非嘴角抽了抽,心說你們司徒家的人可真他孃的是流氓,怪不得蒼武國全國上下都通緝你們
“說正事吧,你不是想知道爲什麼牧爺爺要你陪我去赤月森林嗎,很簡單,因爲這個”
司徒修說着將一顆幽藍的妖晶放到了桌子上,秦非一看就認出了這是白龍的妖晶,通過前面的事情他已經猜出來了老闆娘就是替司徒修買的妖晶,不過他並不是很能理解白龍的妖晶和赤月森林有什麼關係
“白龍的妖晶怎麼了嗎?”
司徒修打了個響指,手指上出現一小坨藍色的火焰,那正是白龍的火焰,司徒修控制着這坨藍色火焰逐漸變大,恐怖的溫度在周圍擴散,可就在火焰變大到一米左右的時候,藍色的火焰突然一顫,瞬間變成了普通的火焰
秦非看着司徒修有些明白了什麼,但還不確定,司徒修將火焰驅散然後解釋道:
“你也看到了,我雖然已經獲得了白龍的藍色火焰,但是呢還不能得心應手的控制它,而且這火焰的溫度也不夠高,想要完全掌控這個火焰,我就得繼續使用白龍的妖晶修煉才行”
秦非很是不解
“那你就繼續練啊,妖晶不是已經在你手上了嗎,我看這妖晶裡面還有不少的能量呢啊”
司徒修一臉無奈的說:
“事情要是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我就是因爲不能繼續用它修煉了纔來找你要售後服務啊”
“啊?爲什麼不能修煉啊?”
“因爲妖晶裡面有怨念啊,我繼續用它修煉會影響我的心智的”
秦非更加不解了
“那你就把它裡面的怨念清除不就好了,你們白月樓家大業大的不會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吧”
司徒修嘆了口氣
“我們還真的做不到,普通的妖晶都是通過光系的驅散或者暗系的吸收來進行怨念的消除,可是白龍的這顆妖晶卻沒那麼簡單,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殺的白龍,但是我敢肯定白龍死的時候絕對很不甘心很憤怒,因爲這顆妖晶中的怨念實在是太多太強了,已經到了正常手段完全不能消除的程度了”
司徒修一邊說着一邊面色古怪的看了秦非一眼
秦非的表情略微有點尷尬,他回憶了一下,白龍死的確實挺憋屈的,眼看着就要化龍成功卻被人殺了,還是被一個在他看來不起眼的小人物殺了,他不生氣不憋屈才怪呢
雖然理解了司徒修爲什麼不能使用白龍的妖晶修煉,但是秦非沒有理解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十分不解的說:
“我也不會清除妖晶裡面的怨念啊,你找我要“售後服務”也沒用啊”
“其實是這樣的,現在能夠消除掉白龍妖晶中怨念的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利用木靈族的祖樹”
“木靈族的祖樹?那是什麼?”
“emmm,就是一棵樹,一棵很大很大的樹,那棵樹有很多神奇的能力,其中一項就是淨化,驅散怨念”
“噢,所以你纔想去赤月森林?去找木靈族幫忙?”
“沒錯”
“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我陪你去”
司徒修解釋道:
“木靈族是一個很封閉的種族,他們生活在赤月森林的中心處基本不與外界聯繫,想見他們都難,就更別提向他們尋求幫助了,就算是以白月樓的勢力也滲透不進赤月森林裡,不過呢,牧爺爺和木靈族的關係很不錯,你應該也知道,他的左臂就是木靈族幫忙接的,所以我就去求他幫忙了,可是牧爺爺死活也不答應,最終在我的軟磨硬泡下他總算是鬆口了,不過他沒有答應親自幫我,而是讓我來找你”
秦非一臉難以置信
“找我?我又不認識木靈族的人,我連見都沒見過他們,找我有什麼用?”
司徒修攤了攤手
“我其實也很懵,不過牧爺爺說只要讓你跟着我去找木靈族的人他們就會幫忙,他說的很肯定,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秦非有些猶豫,赤月森林在整個大陸的最南端,非常非常遠,這一去少說得一兩個月,而且司徒修這個人秦非實在是看不透搞不懂,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不知道應不應該幫他,但是師命難違,牧馮的話他總不能不聽
看到秦非臉上的猶豫,司徒修趕緊又說:
“你現在不是在做傭兵的工作嗎,這樣吧,這次算我給你的傭兵任務,我可以給你500萬的酬金,這樣你既有錢拿,傭兵履歷上也能添加一個不錯的成績,怎麼樣?還有你那個搭檔,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可以帶上他,我也可以給他酬金”
司徒修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着急的表情,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想要白龍的藍色火焰
秦非仔細想了想
“我可以幫你,你也不用額外加酬金,不過我們得事先說好,這一路上你得聽我的,所有事情,我說什麼你都要聽”
司徒修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可以,當然可以,你還有別的要求嗎?”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