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餘生的十名人質,臉上依然殘留着些許後怕,但好在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當他們跟在謝小帥和沙暴突擊隊身後,走出原始森林的那一刻,臨時指揮部頓時沸騰了起來。
掌聲,毫不吝嗇的送給成功營救人質歸來的勇士們,而後以各種方式來慶祝勝利。
將人質交到齊恆兵手裡,指明恐怖分子伏屍的大致方位,就算是交接完畢。
以還要回去向彙報任務完成情況,並還要總結任務的理由,謝小帥婉言推辭齊恆兵參加慶功宴的盛情邀請,帶着沙暴突擊隊登上直升機返回響尾蛇特戰旅。
直升機上,沙暴突擊隊員們誰也沒有說話,臉上仍然有些蒼白的他們,全部低着頭在那反思,任務爲什麼最後差點失敗的原因。
但是,那血腥的場面依然深深的刻在他們的腦海深處,怎樣都揮之不去。
每每一想到這裡,幾人胃部就會狠狠的抽搐一下,不得不伸手緊緊捂住嘴巴,強制壓下那股嘔吐的。
登上直升機就靠在那裡閉目養神的謝營長同志,聽到響動之後,微微睜開眼睛,目光在每一個沙暴突擊隊員身上掃視一圈,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知道爲什麼最後你們會陷入被動之中嗎?”
沙暴突擊隊員們立即將目光齊聚在謝小帥身上,臉上滿是求知慾的他們,真的很想弄明白這個問題。
“我曾經跟你們說過,戰場之上應該無所不用其極,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消滅敵人就行!但剛纔你們都幹了些什麼?向身上捆綁的恐怖分子發起衝鋒,玩中世紀騎士精神,要跟他們正面決一生死嗎?簡直不知所謂!”
謝小帥閉上眼睛繼續養神,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身體可以更舒服一點。
俗話說得好,響鼓不用重錘!
沙暴突擊隊員們都是聰明人,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入謝小帥的法眼,挑選他們進入這支精英突擊隊了。
所以,謝小帥的這番話,登時就讓幾人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原來問題竟然出現在這裡。
“對不起營長,我們讓您失望了!要是當時,我們隱藏在暗處,利用戰鬥速射擊斃恐怖分子,然後在衝出去清理戰場、營救人質,這樣也就不會那麼被動了!”
沙暴突擊隊長熊儀洪,有些羞愧的低着頭,朝謝小帥自我檢討。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們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戰鬥經驗不夠而已,這次就當是個教訓吧!我希望你們記住這個教訓,今後絕對不能再由這種事情發生,因爲人質的性命就掌握在你們的手裡,不論在任何情況下,你們都不能失手!那個時候再說對不起,你覺得還有作用嗎?”
閉目養神的謝小帥,突然睜開眼睛,一絲精光爆閃之後迅速隱覓!
“是,營長!”沙暴突擊隊員們立即坐直身體,朗聲迴應謝小帥。
回到響尾蛇,謝小帥第一件事,就是去旅部找到任天奇,向他彙報這次任務的完成情況。
任天奇辦公室,謝營長同志用非常標準的立正姿勢站立在那裡,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
“砰!”任天奇用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跳起老高,可見這一巴掌的力度之大。
“謝大營長,您還需要向我彙報工作嗎,有什麼事您自己處理不就行了嘛?”
任天奇憤怒過後,突然滿臉燦爛的笑容,跟謝營長同志說話居然還帶上了尊稱。
“報告!旅長,我請求處分!”謝小帥昂着頭,表情嚴肅的說道。
“看您說得,響尾蛇哪有人敢處分您謝大營長呢,您這不是寒磣我任天奇嘛!”
任天奇依然滿臉燦爛的笑容,帶着尊稱跟謝小帥說話。
“報告!旅長,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9敢有下次?臭小子,有你這樣搶任務的嗎,你當我任天奇是他娘透明的嗎?老子他孃的都還沒下達出擊命令呢,你小子倒好,管他三七二十一,帶着人先飛出去再說,要不是當時參謀長在,老子恨不得上前踹你兩腳!再說,你要是帶一隊老同志出去,我倒還沒這麼生氣,關鍵是,你他孃的帶着連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的沙暴突擊隊出去!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心裡素質不過關,臨場發揮不好,出了什麼事後果有多可怕,難道你小子還不知道嗎?”
任天奇再次拍了一巴掌桌子,劈頭蓋臉的給謝營長同志一頓狂轟濫炸!
“嘿嘿~!你就放心吧老炮仗,這不還有我看着嘛,出不了問題的!既然是實戰經驗,當然要在戰場上積累啦,難得有這麼個機會,當然要讓沙暴突擊隊上去鍛鍊一下啦!”
謝小帥知道任天奇的怒氣也發得差不多了,剛剛還表情非常嚴肅,馬上就變得嬉皮笑臉起來。
“看在你小子也是想盡快讓沙暴突擊隊鍛煉出來,並不是出於私人原因的份上!這事,我他孃的就不追究你責任啦!滾滾滾。。老子看見你小子就來氣,立即、馬上在老子面前消失!”
任天奇揮了揮手,滿是不耐煩的朝謝營長同志說道,好像多看他一眼心裡就難受一般。
“是,旅長,我馬上滾!”謝營長同志裝模作樣的立正敬禮,而後滿臉獻媚般的笑容,退出任天奇辦公室,將房門輕輕帶上。
待謝小帥剛剛一出門,任天奇陰沉的連瞬間發生變化,滿是欣慰的笑容喃喃自語道。
“臭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哎~!已經一年半了,估計你小子要不了多久,也該收到歸隊命令了吧?雖然響尾蛇現在已經步入正軌,不過呢,在你小子離開之前,老子還得壓榨壓榨你,不把沙暴小隊給老子帶出來,你小子休想離開!”
已經在回二營營區路上的謝小帥,沒有聽到任天奇的自言自語,也不知道他還有這個打算。
要是被從來只會算計別人的謝營長同志知道,自己也有被算計的一天,也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呢?
回到二營,謝小帥正好看到炊事班房頂的煙囪裡升起裊裊炊煙,突然玩心大起的他,滿臉壞笑立即叫過通訊員,在他耳朵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通訊員覺得脖子後面涼颼颼的,搞不懂謝營長同志的笑容,爲什麼會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