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一干人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一輛新款的阿爾法羅密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到他們的身後,一個年輕時尚的男人載着個性感豔麗身材高佻猶如車模一樣的女人坐在車裡!
年輕時尚男面無表情的按着喇叭,示意他們讓開。
陳福等人正在執行公務,哪有讓的道理,可是看來人光鮮的衣着打扮,還有這價值不菲的跑車,不讓恐怕會得罪人吧?
現在的深城,別說是這麼有款有型的闊少,就隨便一個穿着冒牌西裝腳踩二手皮鞋的傢伙都聲稱他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你要不相信,他還真約出個治安隊長或派出所所長來給你看看,所以在深城這種藏龍臥虎的地方當差,能少得罪人當然還是少得罪人的好,可是現在陳福不想得罪人都很難啊,他確實在執行公務呢。
陳福正猶豫間,阿爾法羅密歐後面又來了一輛跑車,不,是兩輛,也不是,是......N輛的名牌跑車紛紛駛來,把一個寬敞無比的十字路口圍得結結實實的。
不知道的人,看着這一輛輛名牌跑車齊齊閃亮出場,還以爲這是在開車展呢?
阿爾法羅密歐跑車裡的那個時尚男見陳福等人攔在路中久久不讓行,終於不耐煩的下車走了過來,陳福當即就想怒吼一句“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我們正在執行公務嗎?”,可是他還沒出聲,那位已經首先喝問起來:“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我要過去嗎?”
臺詞硬生生的被搶去,陳福是愣了又愣,見過囂張的可是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理直卻氣不壯的道:“我們在執行公務!”
這位眉目掃過陳福的肩榜,兩星一槓,原來是個二級警司,十分不屑的冷笑道:“執行個毛毛,不就衝幾個紅燈嗎?又沒有撞傷人,你再不讓我過去,信不信我讓你肩膀上的星少上一兩顆。”
如此目中無人的態度,如此赤~裸裸的威脅,陳福終於火大了,二級警司怎麼了,二級警司很丟人嗎?二級警司也是我勤勤懇懇赫赫業業的努力近十年換來的,哪像你們這班免宰子出世就含着金鑰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花家人的錢卻從來不幹人事,一個跨步就挺上前去要跟這人理論的時候,卻不防駕着另一輛沃爾沃跑車的女孩已經走了過來,對着時尚男道:“鋒少,你跟他咯嗦個什麼勁,涵姐還等着呢。”
“欣染,你也看到了,這傢伙忒不識趣了,攔在這裡這麼久不讓我們過去!”這被稱爲鋒少的時尚男惡人先告狀的倒打一耙,直把陳福給氣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稍安勿燥,我打個電話就會好的!”楚欣染動作優雅的掏出手機,僅三言兩語就把眼前的情況向電話裡那位也不知是誰誰誰的說完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身爲巡警隊中隊長的陳福竟然被別人蔑視到透明的程度,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種鳥氣怎麼都不能忍的,陳大隊長當即就朝兩人怒喝道:“你們兩個,立即回到車上,立即把你們的車開走,否則我告你們妨礙公務。”
楚欣染沒說話,只是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眼光頗爲冷漠的看了陳福一眼後轉身回到了車上。
那被稱爲鋒少實名爲齊鋒的囂張男卻冷笑一聲,很同情的指着陳福說“這位同志,你有難了!”
你纔是同志,你爸纔是同志,你們全家都是同志,我有難?我有你老木!被激怒的陳福風度大失,卻也只是在心裡咒罵。
齊峰說完這句,轉身上了自己的座駕,可是在上車之前竟然又向陳福豎起了中指。
陳福那個氣啊,差點就當場拔槍了,可是看着那囂張男已經鑽到了車裡,心中也不無得意,狗日你的,不是很了不起嗎?不是要摘我的星嗎?有本事你就別上車啊?夠種再衝我叫板啊........
陳福正得意呢,卻不防那輛沃爾沃的引擎聲突然“轟”的一聲怪叫,車頭就如離弦箭一般猛地衝了過來,瞬間就到了陳福的面前,猝不及防之下,陳福被嚇得一屁股癱坐到地上,差點就當場尿崩了。
餘驚未止,陳福又聽得一聲“轟”,眼前的車頭又猛地向前俯衝,嚇得他連蹬帶爬四腳並用的連連後退。
這滑稽的場面直把一班幹警弄得想笑又不敢笑,想上來救人又唯恐傷着自己,只能在車兩邊手足無措的大喊大叫。
坐在沃爾沃上的楚欣染彷彿玩似的,看到陳福在後退,她就更是一腳油門一腳剎車,隨着引擎很有節奏的“轟”“轟”“轟”的間響,車頭也一下一下的朝前俯衝,一直把陳福逼退了好幾米,然後又滾到了路邊上,那輛沃爾沃才猛然一聲怪叫直竄了過去,而跟在後面的跑車也緊隨而至。
被嚇出了一聲冷汗,灰頭土臉爬起來的陳福可真是怒髮衝冠了,正想指揮一干手下把這班無法無天的兔宰子通通逮起來的時候,他身上的手機響了。
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陳福又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龍山區公安分局副局長,自己頂頭上司的上司來電,急忙深呼吸了好幾下,確定自己冷靜下來,這才接聽起電話。
副局長的話只有一句,“放行!”
得到這句命令,陳福就像霜打過後的茄子,徹底的蔫了,再擡目看去,頓時就目瞪口呆幾乎是傻了似的僵立在那兒了,只見那一輛輛跑車紛紛的停到了那輛他們原先包圍着的蘭博基尼左右,下車的男女齊齊走向那個面寒如霜的女孩身邊,喊了聲:“涵姐!”
涵姐,自然就是丁寒涵,這些衣着光鮮駕着名牌跑車而來的高幹子弟富家千金自然都是她的朋友,是她用電話把他們召到這裡來的。
丁寒涵朝衆人點點頭,緩緩的開口道:“今天叫大家來,是我丁寒涵想請大家幫一個忙!”
“涵姐,你說這客氣話幹啥,有事咐咐就是了!”齊峰故作淡淡的語氣,可是瞧他激動的神色,幾乎就像是在對丁寒涵說:只要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齊峰都是在所不辭的。
齊峰喜歡丁寒涵,在這個圈子裡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喜歡丁寒涵的男人又何止齊峰一個,這會來的十幾人中就有六七個,可她丁寒涵也不知是生理有毛病還是心理有問病,對任何俊男帥哥均沒正眼看過一眼。
“涵姐,你以前幫我們不少,現在你有事,儘管開口就是,我孫磊一定盡力!”同樣身爲丁寒涵的愛慕者,孫磊的聲音一點也不弱於齊峰。
“涵姐,什麼事你就說吧,咱們姐妹又不是外人!”楚欣染也是相當豪氣的說。
“對,涵姐,有事你吱聲就是,我們都會盡全力!”
衆人紛紛表態,沒有一個託手肘,看來這班富二代還是挺講江湖義氣的。
丁寒涵再次開口,“我想在這個鉢蘭街裡找一個男人,他叫古楓,二十歲上下,身高一米八左右,而且必須在今天內找到。”
聽了這話,衆人不免一愣,丁寒涵從不開口求人,沒想到第一次張口竟然讓他們找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年輕高大男,難道這位清心寡慾不食人間煙火的丁大美女終於十月芥菜大開花的動了春心?
“涵姐,這古楓是做什麼的?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抽他的筋剝他的皮削他的肉.....”齊峰咬牙切齒的道,衆人也跟着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大家別誤會,這傢伙確實惹過我生氣,可是現在找到他關係着我爺爺的生死,所以我希望大家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能力,務必在今天內找到他,諸位的情我丁寒涵今天欠下了,來日一定涌泉相報!”丁寒涵說着聲音已經低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在這羣相識了數年的玩伴面前露出稍許脆弱的神情,“我爺爺已經病危了,非得找到這個人不可!”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衆人中不少人都長出一口氣,自然是丁寒涵的仰慕者居多。
看到她憔悴的眉宇中隱藏的焦急與憂慮,齊峰心疼得快出血了,立即就道:“涵姐,你放心,就算今天把鉢蘭街整個翻過來,我也會替你找到他!”
“對。挖地三尺,我們也會找他出來!”
“涵姐,你彆着急,我這就打電話我讓爹派人來!”
“我也打給我舅舅!”
隨着這班富二代的電話紛紛打出,鉢蘭街,很快就開始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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