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進入葉媚的房間,沒多一會兒,自動麻將機就“咯咯”的響了起來。
只是單建強剛坐下,手還拿抓到牌上,手機就響了起來。
鬧鐘,又見鬧鐘!
單建強進入房間之前預設的。
只見他依樣畫葫蘆的掏出手機,摁了停止鍵,裝模作樣的接聽起來,“喂,你好!”
沒說兩句,他的臉色就大變起來,佯裝慌里慌張的道:“什麼?我家裡失火了?哦哦……我馬上就回去!”
花姐聽了這話,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這個傢伙,可是什麼謊都敢撒,什麼謊都撒得跟真的似的啊!
不過一心想打麻將,也想跟美女多多親近的趙學彬聽了這電話後,不由得暗裡嘆氣,看來這場麻將多半是打不成了呢!
單建強支唔幾句,匆忙的掛上電話,一臉歉意的對趙學彬道:“趙局長,看來我不能陪你們打麻將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趙學彬佯裝關心的問,其實別說是趙學彬家裡失火了,就算是他家裡死了人,他也不會關心的。
“也沒什麼,就我家隔壁的那個單元失火了,恐怕會燒到我那兒,我得趕緊回去看看!”單建強裝出一臉焦急的模樣。
“那你趕緊回去看看!天災**可不是鬧着玩的!”趙學彬表示理解的道,隨之又看向衆人道:“我看,我們這麻將也別打了吧?”
“不不不,趙局長,你看這牌都沏好了,千萬別因爲我掃了大家的興,我回去看看,要是沒什麼事我就趕過來。花經理,你趕緊找個角來補下我的缺兒!!趙局長可是我的頂頭上司,今晚一定要把他陪好啊!”
花姐道:“單局長,你放心,我馬上讓副總過來!”
單建強這就向衆人告罪,急匆匆的作出門之勢,只是臨出門之前,他卻不忘對趙局長的秘書小李道:“李秘書,我剛纔來的時候沒有開車,你能不能送我一程。”
李秘書沒敢拒絕,只是向趙學彬投去徵詢眼神。
趙學彬大方的道:“小李,你送李局長吧,看看有什麼幫忙的,幫幫忙!”
秘書小李答應一聲,跟着單建強去了,不過他這一去,多半是回不來了。
不過當他乘着秘書小李的車回到自己住的那條街的時候,當真看到消防車的聲音在呼嘯響着,遠處滾滾濃煙正冒了起來。
MB,還真着火了!
單建強在心裡罵了一句,真想給自己這張烏鴉嘴兩耳光。
當車開到近前的時候,發現燒的不是隔壁房子,而恰恰就是最頂樓的自己的房子,心裡又是一聲嗚呼哀栽,差點沒當場暈死過去。
家裡的牀底下,可是藏着自己近一年來貪污的幾筆鉅款,還有自己替老闆做事時的各種交易記錄的賬本啊!
單建強下了車,瘋了似的往自己起火的住處奔去。
秘書小李見狀,馬溜的推開車門,趕緊的上前攔住他……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放下單建強這邊如何傷心欲絕,如何亂成一團不提,再說葉媚這邊。
單建強離開後,花姐把冶麗酒店的副總經理來接替他的位置,姓杜,也是個女的,二十**左右,容貌身材也屬上乘,但和葉媚花姐一比就遜色多了。
趙學彬落座後,一看桌上,頓時樂了,“喲,今晚一色的娘子軍,看來我趙某人豔福還不淺呢,幾位女士,你們可不能玩車輪戰啊,不然我可吃不消的啊!”
花姐心裡有些不屑,就你這樣的,還玩車輪戰呢,我這個杜經理大腿一夾,你就丟盔棄甲了!
因爲剛纔被單建強教導了一番,這回葉媚好像開竅了,打破了整晚保持的沉默,張嘴笑道:“趙局長正值壯年,寶刀一點也不老,怎麼可能吃不消呢,別說是我們三個,再多幾個都照樣擺平不是?”
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趙學彬覺得這話真乃至理名言,剛纔吃飯的時候,這女人一直沉默似金,冷冷冰冰,一副拒人千里的冷豔模樣,沒想到不鳴則人,一鳴驚人啊!!
這可是個外表冰冷,內心火熱的女人啊,而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最有滋味了!
趙學彬重新審視葉媚一番,並作了評價後才道:“葉記者,你太過獎了呢!”
葉媚淡淡一笑,“趙局長,你放心,我們絕不會玩車輪戰的,我們最多是一涌而上罷了!”
趙學彬佯裝被嚇一跳,“喲,葉家妹子,這可使不得,我受不了的!”
葉媚只是瞧着他,婉莞一笑。
趙學彬見她雙眼迷離,眸光似水,如煙霧縈繞,雙脣嬌豔欲滴,竟有種說不出的誘惑,不禁心頭劇烈地跳動幾下!
看來自己確實有點看走眼了,這個女記者比那個女經理更好玩呢!
不管對話露不露骨,也不管玩笑粗不粗俗,反正牌桌上的氣氛活躍起來了,牌打開起來的時候,打其樂融融,剛纔因單建強離去的小小冷場瞬間煙消雲散。
一圈半,六局打下來。
趙學彬的牌確實打得不錯,又加上葉媚故意讓牌,所以沒兩圈,他就贏了有五千多。
輸得比較慘不是葉媚,而是花姐,至於那個杜經理則堪堪持平。
看着牌一次一次推倒,花姐的面前的鈔票也越來越少,嘴裡不由氣鼓鼓的道:“今晚這牌有點邪門啊,要什麼,沒什麼,不要什麼,來什麼。”
趙學彬笑眯眯的道:“花經理,其實人生和這打牌是一樣的,不是哪個時候都能順風順水的!”
花姐不以爲然,心道,打了六局,你贏足六局,自然站着說話不腰疼了,要換了輸的是你,看你還敢說風涼話不?
坐在花姐上家的葉媚順手摸了一張牌,也沒看,這就神秘兮兮的衝花姐笑道:“花姐,別怨天尤人了,妹妹給你張好牌,這個你肯定是要的!不只是你,每個女人都要!”
花姐好奇的問:“是什麼呀?”“啪”一聲,葉媚把牌放到桌面上,赫然是一張小雞。
花姐撇了撇嘴道:“切,稀罕,我纔不要呢!”
“碰!”坐在下家的趙學彬笑嘻嘻的道:“我要我要,男人沒有它可不行!沒有它可就不是男人了!”
正想伸手摸牌的花姐縮回了手,嘟噥道:“趙局長,你很討厭哎,老是在人家下面碰呀碰的,沒完沒了的,人家都快被你煩死了!”
此言一出,她自己還沒什麼感覺,桌上的人愣住了,隨後“哄”的一下笑了起來。
花姐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對味兒,鬧了個大紅臉。
趙學彬碰進一張牌,又打出了一張多餘的,這才道:“女人嘛,不要嫌男人沒完沒了,要是他碰兩下就完了,那才大麻煩呢!”
這話寓意太深,花姐沒敢接茬了。
輪了一圈,又到葉媚打牌了,她摸了一個牌,還是看也不看的道:“花姐,這張牌你肯定是不要的。”
“你不打我怎麼知道要不要!”
葉媚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你要的話,負荷就有點重了哦!”
“啪”一聲,一張二筒打了出來。
顯然,葉媚是在指花姐的胸部已經夠大了,再大就吃不消了。
沒想到花姐看了牌之後卻是大喜,把牌撿了回來道:“負荷重也好過你沒有得好,我槓!二筒這種東西,沒有男人嫌大,只有女人嫌小呢!”
葉媚傻了眼,愣愣的看着四張亮起來的二筒。
花姐拍着手掌笑道:“死妮子,誰讓你那麼壞,拿我來打趣,就該槓你。一百,一百,趕緊拿來!”
葉媚只好乖乖的掏錢,看着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大家又是一陣幸災樂禍的笑!
趙學彬暗裡對比一下兩人的胸部,覺得花姐的話也不盡然,葉媚不是沒有,只是稍爲小點而已,正所謂大有大得好,小有小的妙啊!要是能同時把玩,那才真的是呱呱叫呢!
這一圈下來,自然又是趙學彬贏了,放炮的是花姐。
“花姐,你是不是故意的,怎麼老是給趙局長點炮啊!”葉媚佯裝生氣的把牌翻出來,“我可是好不容易纔沏了一把大牌,好不容易纔叫糊的。”
大家看看,可不是嘛,十三幺,缺個小雞就可以自摸了。
趙學彬看了之後卻笑了起來,“葉家妹子,這一把就算花經理不給我點炮,你也自摸不了!”
葉媚問道:“爲什麼?”
趙學彬指了指自己的牌面,“你沒看到嗎?你要的小雞在我這裡,它正卡在中間,沒得空呢!”
大局長說話,果然很有水平,既佔了便宜又不顯山露水。 wWW_ Tтkд n_ ¢〇
葉媚只好自認倒黴,推倒再來。
只是在重新開局的時候,她卻道:“不行不行,花姐在趙局長上面,老是給她點炮,得換個位置。”
趙學彬是今晚最大的贏家,心情好得不得了,這就笑呵呵的道:“葉家妹子,你說怎麼換?只要你喜歡,都依你!”
葉媚一板正經的道:“趙局長你得在上面,讓花姐在下面。”
趙學彬樂了,“這樣的位置挺好,我也喜歡,花經理,要不咱們就順順這丫頭的心意,換個姿勢……呃,錯了,是位置纔對!”
位置和姿勢,有時候可以代表一樣的意思,但有的時候卻完全是全種含意。
杜副總忍不住抿嘴竊笑,這幾個人說話可是太有意思了。
花姐無所謂的道:“換換就換換!我也想想看看在你下面是不是能轉轉運氣!”
“那是肯定的!一會兒你試試就知道了。”趙學彬自信滿滿的應了一句,然後又問葉媚,“葉家妹子,你呢?不換嗎?”
“我不換,我就在你上面!”
花姐就故意擠兌葉媚道:“葉表妹,在趙局長上面可是很累的,你受不受得了哦!”
葉媚一語雙關的道:“只要能贏,受不了也得受。”
那位杜副總只是個陪襯的角色,幾圈下來話並不多,但這一場麻將打下來,她卻是長了見識,原來葷話是可以說得如此含蓄的。
再一局開始,花姐一下就碰進了三張小雞。
葉媚見狀就打趣道:“花姐,你看,趙局長說得沒錯呢,在他的下面,你的運氣馬上就好了,要啥有啥,吃喝不愁了呢!”
花姐不以爲然的道:“三個小雞算什麼,我還想要呢!”
葉媚瞅瞅那三張小雞,朝她擠眉弄眼的道:“花姐,這麼多,你受得了不?”
花姐臉有點紅,卻撐強的道:“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
到了牌末,葉媚摸了一張牌,朝花姐擠眉弄眼的道:“花姐,這張你肯定是不要的!”
“你又知道?”
“因爲你已經有了,而且夠多了!”
“啪!”葉媚打出了絕張小雞。
花姐大樂,忙把小雞撿了回來,“我剛剛不是說了,再多都不嫌棄!”
“呃?”大家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花姐把牌一翻,喜笑顏開的道:“我終於開糊咯!”
衆人一看,傻眼了,清一色,四條已經四個卡在牌上湊成兩款牌,糊的竟然是絕張小雞。
這樣的牌都有,大家真的不服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