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密室當中的光線終於暗淡了下來。
謝浪連上浮現出一些欣喜的笑容——他的目的終於達到了,那些桀驁不馴的降頭終於屈服了。
當那些降頭經過無數次的全力嘗試之後,它們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無論它們自認爲多麼地強大,但是對方比它們更加強大,這個囚籠大概是它們永遠都無法突破的了。
降頭形成的錐子周圍的火光逐漸暗淡了下來,同時謝浪感覺到它們的氣勢和那股憤怒的氣焰也逐漸消褪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淒涼。
似乎,這些降頭認爲它們已經到了絕境當中。
這些頑強得有些頑固的降頭,這個時候終於放棄了繼續抗爭。
謝浪見目的已經達到,便將自己的手掌伸入到了困術空間當中,那些絕望的降頭很快感覺到了謝浪手掌所在,猶豫了一陣之後,謝浪感覺到這些降頭已經完全進入了手掌當中。
這一次,進入謝浪身體的這些降頭們不再試圖四處亂竄了,非常安分地停留在了謝浪的兩個手掌之中。
謝浪不禁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他知道這些降頭終於屈服在他強大的力量壓破之下了。
對於這些頑強的降頭來說,感化、恩賜對它們似乎根本都不起作用,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夠讓它們屈服和本分。
要知道,那些降頭師幾乎是用自己的生命力和心苦得來的修爲來“餵養”這些降頭,但是對於降頭師,那些降頭可不會心懷感激的,它們認爲降頭師只是適合它們的寄主罷了。
這完全就是**裸的生物法則,對自己有用就選擇,否則就遺棄。
難怪這些降頭身上都帶着一種**的氣息,大概也只是因爲它們本來就是絕情的生物。
而要控制這些絕情的生物,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絕對的力量,讓它們完完全全被震懾住。
這一次,很顯然謝浪已經震懾住這些桀驁不馴的小傢伙了。
目的已經達到,謝浪也不浪費時間,開始了第二步的計劃。
這一趟越南之旅,帶回來的這些降頭給了謝浪不少的驚喜,並且也讓謝浪看到了新的東西。
相對於其他的傳奇匠人來說,謝浪的思想是沒有受到任何所謂的傳奇匠人傳統和規矩的影響,因爲他的傳奇匠人之路完全是他自己獨自走出來的,所以,只有是絕得能夠提升自己的實力、境界的方法,謝浪都願意去嘗試,即便是被其他人視爲“歪門邪道”的東西。
也正是因爲如此,謝浪纔敢於用降頭術來做嘗試。
而換作其它傳奇匠人,無論是天機城還是九方樓的人,這些傳奇匠人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傳奇匠人的傳統規矩所束縛,絕對不會有人會去將降頭術這些東西融合到傳奇匠人修行當中。
但是謝浪卻這麼做了,並且他相信這一次的嘗試會給自己帶來不少的好處。
越南之行,一得一失。
一得,自然是得到了降頭;一失,卻是失去了“天書”,而且便宜了偃遐那傢伙。
對於這件事,謝浪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偃遐可是一隻老狐狸,先不說他已經進入了神工領域,即便是謝浪也無法輕易將他擊敗,甚至如果硬拼的話,很可能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況且,偃遐手下掌控着一批改造過的傳奇匠人傀儡,那些傀儡的修爲也只是稍遜給十八而以,不過數量卻是非常龐大,這些傀儡如影隨形地保護着偃遐,謝浪像要將其斬殺,那簡直就是難上加難了。
幸運的是,“天書”並不是速成的東西,這個謝浪早就清楚了。
所以,即便是讓偃遐去練上一年半載,那也不會有什麼關係。
但是,這個仇謝浪卻是要報的。[快樂正版閱讀]但是要徹底剷除偃遐這樣的人,就必須要有拿得出手的絕活才行,以這個偃遐的修爲和老奸巨滑的性格,如果不能夠一擊即中的話,只怕就失去了殺死這傢伙的機會了。
可惜,如今北冥依舊生死未卜,否則有他的協助的話,以二對一,設計好對策,或者可以殺掉偃遐。
現在,一切卻只能夠靠謝浪自己了。
將降頭重新聚集在兩個手掌之後,謝浪開始向這些降頭釋放大量的生機氣息供其吸收,以便其迅速壯大。
同時,謝浪催動腹部裡面那顆神秘的珠子,開始吸收着淨化掉的信仰之力,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爲。
這一次出擊偃遐,謝浪決定一個人前往,務必要一擊必中,所以他必須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另外,他要將這些降頭也完全控制住,這些降頭到時候可是給偃遐的“意外驚喜”。
降頭術是傳奇匠人陌生的東西,以此來對付偃遐,纔有可能收到奇效。
當然,鋪通的降頭師施展出來的降頭術自然不能夠傷偃遐分毫,但是謝浪施展出來效果當然不一樣。
就在謝浪全心吸收着信仰之力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手掌中的那些降頭似乎也被純淨無比的信仰之力所吸引了,顯得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
謝浪大感詫異,要知道一直以來這些降頭都只是對生機氣息感興趣,即便是天地本源力量它們都不屑一顧,只是靠着吸食生機而壯大,今日謝浪吸收信仰之力,它們卻顯得有些按耐不住了。
“莫非這些小東西竟然能夠吸收信仰之力不成?”謝浪心想道,信仰之力可是隻有神工領域的傳奇匠人才能夠吸收的東西啊,即便是九品天工也不能夠。信仰之力雖然純淨無比,但是蘊藏的能量相當龐大,若非神工之軀,根本就不能夠承受。
但是,如今這些降頭既然對信仰之力如此渴望,謝浪也打算試上一試。
如果這些降頭真的能夠吸收信仰之力,那它們的實力必定還會成倍增加,那時候發揮出來的威力當然也是非常的驚人。
想到這裡,謝浪都有些難掩激動,將一絲絲信仰之力小心地轉移到了兩個手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