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那個石頭圓球,謝浪能夠感覺到一股龐大的靈識,但是這股靈識卻無法被謝浪所控制。
圓球當中,不時有神秘的鳳文一閃而過,然後開始重複,周而復始。
謝浪雖然不明白這些鳳文蘊含的意思,但是卻隱約猜測到這一組鳳文可能代表的是一個指令,當如意匙觸發了這石龜的機關之後,這一組指令也就開始工作了。謝浪試圖去控制這股靈識,但是卻沒能成功,好像這股靈識根本無視外界意識的干擾,只是按照預定的計劃行動着。
不過,這股靈識也沒有排斥謝浪,當謝浪的意識和靈識接觸的時候,謝浪甚至能夠感覺到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然後透過這股靈識,能夠感覺到石龜內部機關的動作和四周的一些動靜。
就在這時候,謝浪隱約感覺到另外一個人的存在,這種感覺非常的模糊,讓謝浪覺得有些奇怪。
難道這石龜裡面還藏着其他人?
謝浪心中嘀咕道,只是這石龜的腹部就這麼大,也只有這個地方纔能藏人、避水,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人。
正在疑惑當中,謝浪被周南輕輕拉了一下,周南低聲問道:“謝浪,這石龜是不是……是不是史前文明的遺蹟啊,不然以當時清朝的科技,怎麼可能造出這樣的東西出來。”
“史前文明?”謝浪笑了笑,“如果這是史前文明遺蹟,那我是什麼呢,不會是瑪雅人或者亞特蘭蒂斯的後裔吧?這是古代工匠以機關驅動的,跟什麼史前文明毫無關係。”
“古代的機關我也聽過,但是機關的技術怎麼可能如此超前。這個石龜,這個贔屓……分明就是一個有自動導航功能的智能機械,看樣子這石龜是要帶我們去寶藏所在的地方。這樣先進的機械,你居然說是用機關驅動的,這個太不可思議了吧,機關能夠達到這種地步?”
“那只是因爲你很少看見還有人在用機關而已。”謝浪說道,“很多東西,可能現在很少看到,但並不意味着就已經沒落了,機關這行當也是一樣。不過你的猜測很有道理,可能石龜前往的方向,就是那批東西所在的地方。”
周良沒有說話,但眼中卻射出了灼熱之光。
尋寶的過程越來越神秘,證明那批寶藏越是有價值,否則搞這麼多噱頭幹嗎。
周良彷彿看到了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看到了以後光輝的未來,還有已離婚的老婆在自己面前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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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後,石龜終於停了下來,並且四周也聽不見任何的水聲了。
外面異常的安靜,誰也不知道現在到了什麼地方。
謝浪當先從石龜的腹部爬了出來,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面前是一面陡峭的岩石絕壁,高不見頂。巖壁上面,有一個長方形的洞穴,高至少三十米,寬二十多米。而那洞穴之中,放着一塊巨大的棕色長方形岩石,這方岩石整齊而光滑,和洞壁契合在一起,只有幾十釐米的空隙。那這長方形岩石的長度,也就無法丈量了,因爲已經完全嵌入了巖壁的洞穴當中。
洞穴兩邊,高高地懸掛着兩盞巨大的銅燈盞,差不多有水桶那麼大,燈盞還燃着,散發出明亮的黃光。
如果縮小來看,謝浪覺得這洞穴和裡面的長方形岩石,看起來就如同是一個石棺。
只是這麼大的石棺,恐怕需要一個跟山一樣高大的巨人才睡得下了,但看起來這的確像是一口石棺。
“好大一口棺材!”沈鐵在謝浪身後感嘆了一聲。
“你也覺得像是棺材?”謝浪回過頭笑道。
“的確很像是棺材,顏色、式樣都很像,但就是太大了一點,誰需要睡這麼大的棺材啊?”沈鐵說道。
周南和周良也爬了出來,這裡的氣氛讓周南感到有些陰森恐怖,尤其是聽見沈鐵和謝浪說這裡像是一口大棺材的時候。
“你們看。”周南指着身後說道,後面有一潭碧汪汪的水,“看來我們就是從這裡面出來的。不過,這裡四面都是絕壁,就好像是一口井一樣,等下我們怎麼出去呢?”
周南這麼一說,謝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四周都是絕壁,看情形應該是在某一處深山之中,想要自己出去的話,除非被背上插一對翅膀,又或者再乘石龜出去。只是,謝浪控制不了這石龜,又如何能夠讓它“乖乖地”馱這些人回去呢?
“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南南你就不要亂想了,趕緊看看怎麼進去弄寶藏。”周良說道,已經顯得迫不及待了。
越是接近所謂的寶藏,周良就越是興奮,越是像一個視財如命的狂熱份子。
“爸,你就是着急,也不用急在這一刻吧,冷靜一點,沒人跟你搶寶藏呢。”周南有些不悅地說道,她都覺得有些沒有辦法忍受了,如果面前這個人不是她父親的話,恐怕她真恨不得一個巴掌扇過去。
謝浪看了看四周,這裡的空間並不小,足足有好幾百平方米,只是因爲四周都是山壁,卻讓人感覺有些擁擠和壓抑的感覺,特別是向上面看的時候,頗有些坐井觀天的味道。
另外,後面的那個水潭,其水面差不多有七八十平方米,跟前面的那口巨大的“棺材”遙遙相對,謝浪想起在風水格局當中,有一個叫做“雲蒸龍變”的格局,跟這個頗有些相像。所謂“風從虎,雲從龍”,能夠騰雲駕霧的雲中龍,纔是真正的龍,所以這個雲蒸龍變的格局,傳說最能夠藏氣聚靈。不過,前提是那潭水當中能夠蒸雲騰霧,否則這個風水格局也就只是一個空架子而已。
另外,那隻巨大的贔屓,馱着巨大的石碑,就好像是鎮守墳墓的巨獸,更增添了這大石棺的氣勢。
難道這個真是一口棺材?
謝浪心中更加疑惑,當目光落在石龜背上的那塊大碑石上面的時候,忽道:“咦,這碑石上面的字呢……怎麼全都變了?”
謝浪明明記得,這塊碑石上面記載的是陳家祠的一些事情,上面還有光緒皇帝的寶印在上面,但是現在那些東西都不見了,只有三個硃紅色的大字,和一個神秘的銀白色印章。而石碑的顏色,也已經由先前的白色變成了溫潤的淡黃色,其光澤有些像是去殼的熟雞蛋,並且石肌裡面有柔美、細膩的蘿蔔紋理。另外,這石龜和石碑的位置,放在那裡居然非常的合適、協調,彷彿它原本就是爲守護這裡而存在的。
“這石碑上的字,什麼時候變了?”聽了謝浪的話,周南也發現了這一點。
“好像是符文……”沈鐵說道,石碑上的三個字,稀奇古怪,好像和他以前見過的一些符文類似。
“是鳳文。”謝浪的目光落在那個神秘的印章上面,那所謂的印章,其實是一個方圓銀白色的方圓手印,那手印雖然只有半個巴掌那麼大,但和那三個斗大的字放在一起,卻也絲毫不顯得“勢弱”,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謝浪用尊崇的語氣對沈鐵說道,“看見這白色的方圓手印沒有,這就是天工的印記。”
“天工?”沈鐵不禁駭然,一時間呆在了那裡。
對於沈鐵而言,天工是何等崇高的存在啊。
謝浪將一隻手貼在了那石碑的印章上面,胸前的鵝卵石再次泛出亮光,貼在了溫潤的石碑表面,幾絲殘留的神識傳了過來,謝浪頓時明白了石碑上面的三個鳳文所代表的意思:石王陵。
石王,當然不是什麼王爺,而是應該是玩石、用石和控石的王者,這稱謂聽起來未免有些狂妄,但作爲一個天工,謝浪覺得這人的稱謂絲毫不爲過,況且這人的墓碑以“石”爲銘,而沒有留下他的本名,可見他是如何的喜石、愛石了。而那幾絲殘存的神識當中,更讓謝浪明白了這位“石王”的偉大。
而石王的另外一層意思,也許就是指這碑石的石材了。以謝浪的眼光,不難看出這石碑所用的材質就是有“石中之王”美譽的田黃石。天下雖大,但這種石頭,只產於福建福州市北郊壽山村的田坑,其具備具備細、潔、潤、膩、溫、凝印石之六德,所以又叫做“帝石”。田黃石中的“黃”字,也就是皇的意思。
上乘的田黃石算是無價之寶,一度有“一兩田黃三兩金”的說法,可見這田黃石價值之高了。而這麼一塊碑石大的絕品田黃石,謝浪根本無法估計它的真實價值,也不知道石王如何得來的。
“還看什麼看啊,對着一塊碑石有什麼看頭。”周良越發顯得有些急躁,催促道:“趕緊把寶藏弄出來啊,我管他這是棺材也好,是什麼也好,我只要我們周家的寶藏。得了,算我***慷慨,你也別裝什麼清高了,你和沈鐵,我答應給你們兩人分一成的寶物,這樣總行了吧,趕緊給我動手找吧。”
周良還以爲謝浪和沈鐵是想坐地起價,趁機爭取更多的好處,而周良自己也明白如果沒有謝浪和沈鐵兩個人,他是絕對沒有辦法找到他們周家的寶藏的,所以“忍痛割愛”給謝浪和沈鐵許諾了十分之一的好處。
沈鐵冷笑一聲,說道:“雖說這寶藏是你周家先祖所藏,但這寶藏主人卻是開啓機關之人,也就是謝浪。謝浪不跟你計較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厚顏無恥地說什麼施捨,儼然這寶藏就是你的……”
“算了。”謝浪打斷了沈鐵的話,“我還是先前的那句話,若是金銀珠寶的話,我謝浪分毫不取。但若是機關器械的話,你們要了也無用,就交給我研究、使用吧。不過,現在我們連東西都還沒有看到,就在爲了分配東西而爭論,好像有些言之過早吧?”天生神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