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亞歷山大知道謝浪是不會胡弄他的,謝浪既然讓他這麼練着,肯定是有道理的。
但是,亞歷山大並不知道,謝浪也只是試試而已,因爲謝浪自己並不是這麼過來的。雖然北冥先前成功了,但是並不代表着亞歷山大這個外國佬也能夠成功。
從船上下來,踏上了陸地之後,一行人就開始尋思着接下來的計劃。
格拉斯哥,最出名的不是因爲它的港口和城市工業,而是因爲這裡的一座教——格拉斯哥大教。
亞歷山大告訴過謝浪,這座教從十五世紀開始,一直保存到了現在,可想而知歷史悠久。
不過,令亞歷山大和謝浪都微微不解的是,這座大教供奉的並非是基督耶穌,而是天主教的一位神靈。教廷和宗教裁判所,理當應該是興奮耶穌基督的。
但這只是常理而已,常理並不代表着一切事實。
呼吸着略帶鹹腥味的海風,謝浪漫無目的向城裡面走了去。
雖然看似漫無目的,但是謝浪的神識卻已經開始以他爲中心向四周散發開去,片刻之後,就已經覆蓋了方圓幾十公里的距離。
雖然此刻謝浪已經進入了神工境界,但是卻也還沒有狂妄到目中無人的地步,也沒有愚蠢地認爲教廷和宗教裁判所是如此容易對付的。
在現今很多人看來,教廷似乎早已經淡出了人們的實現,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力量和影響力了。但是事實並非如此,即便是現今社會,教廷依舊擁有巨大的影響力和力量,甚至不知不覺地滲透到了政府、商業等諸多領域。
至於這個格拉斯哥大教,看起來好像不像是教廷的產業,但想不到竟然是教廷的一個重要據點。
謝浪的人還沒有到,但是神識卻已經提前觸及到了這座歷史悠久的大教。
不過,謝浪並沒有貿貿然將神識毫無忌憚地延伸進去,因爲謝浪從自己的神識當中感覺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存在。
從港口到格拉斯哥大教門口,不過二十多分鐘的車程。
謝浪擡頭看了看這座幾個世紀之前就建立起來的大教,古老而莊嚴,尤其是那些密佈的和黑灰色石頭柱子,營造出一種很特別的氣勢——威壓。
無論如何,至少當初設計建造這座教的人,肯定是一位精通建築和匠藝的高手。教的頂部除了有一個顯著的十字架標誌,還有一個有些像是蝸牛殼的符號標誌屹立在頂部高塔上——那是一個奇特的鳳文,隱隱釋放出一種無形氣勢,有些像是鎮術的分支。
這座古老的教裡面有人穿梭如織,所以謝浪也不用擔心自己幾個人就格外引人注目,況且就算教廷或者宗教裁判所的人注意到自己這些人又如何,謝浪覺得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只需要保持足夠的謹慎,但並不需要太過擔心。
看起來,這座大教就是一個開放式的旅遊教,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
但是亞歷山大家族的研究資料表明,這座教跟原神器擁有一定的關係,因爲在這座教曾經舉行過兩次聖水晶祈禱儀式,而且當時負責祈禱的竟然是歐洲教廷最有權勢的一位紅衣主教。
雖然僅僅憑這些信心不足以認定原神器就一定在這裡,但至少這裡應該能夠找到原神器的一些線索。
當初亞歷山大曾經試探性地來這裡尋找過原神器的線索,結果卻是偷雞不着蝕把米,亞歷山大不僅將自己的家人陪進去了,連原神器也差點落入教廷的手中。
現在,亞歷山大重新光顧這個教,不過這次他的信心卻是比上次足了許多,也不像上次那麼畏畏縮縮了。
看見亞歷山大挺胸擡頭的樣子,謝浪在一旁笑道:“如果你上次能夠有現在這樣的狀態,恐怕就不會被宗教裁判所的人給發現端倪了。”
“上次,真是丟人到家了。”亞歷山大冷哼了一聲,“等我以後能夠像師傅一樣使用神之力量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些自以爲是的獵魔人!”
隨即,亞歷山大又壓低聲音說道:“師傅,這大殿裡面是不會有什麼線索的,我上次發現一些東西,應該是放在裡面的,不過他們應該不會讓我們進去。”
說着,亞歷山大指了指走廊拐角的地方,那裡赫然有一個醒目的提醒標誌:遊人止步。
謝浪望了望那個地方,神識延伸了過去,果然發現了一些異常的東西。
於是,謝浪笑了笑,舉步向那個地方走了過去。
四個人剛要越過那個警示標誌,那轉角的地方卻忽地出現了一個神父,衝着四個人說了一通。
謝浪聽出了大概的意思,這個地方不是誘人能夠進去的。
但是,謝浪等人可不是一般的遊人,向亞歷山大問道:“這位神父說不讓我們進去,爲什麼呢?”
“他說這個地方里面是聖,只有心靈純潔和虔誠的信教之人才能夠進去,而我們四個人明顯不屬於這一類人。”亞歷山大說道。
聽了這話,一旁的十八眼睛裡面流露出了一點兇狠之色,看樣子竟然是要往裡面硬闖了。
以十八的實力,闖進去自然是沒有問題。
問題就在於,這個地方在國外,而且還有這麼多的尋常市民,高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謝浪連忙阻止了十八,將幾張大面額的英鎊遞了過去。
看見謝浪這個動作,亞歷山大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讓亞歷山大更發愣的是,這位道貌岸然地神父大人竟然將謝浪的錢飛快收入了囊中,似乎不是頭一次幹這樣的事情。
謝浪微微笑了笑,心想這國外的神父和國內廟裡面的那些和尚倒是差不多,也許這些人不會給普通的遊客面子,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不會給錢一點面子。
有錢的話,至少現在可以快活着,至於死後要不要下地獄,卻是以後的事情了。
領謝浪四個人進去之後,那位神父低聲吩咐四個人,不要大聲喧譁,免得驚動了教裡面的其餘人。
這個聖,其實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很神秘的地方,只有一個建議的舞臺,一些長木椅,看起來應該是教會人士集中禱告的地方,所以一般不會讓遊人進入這裡。
除此之外,好像是沒有其它特別的了。
但,只是好像。
真正特別的地方,自然是不在這裡,而是在聖的另外一扇牆裡面。
那扇牆壁上面,繪着一副巨大的油彩畫,畫中的神話人物是格拉斯哥的守護神。看起來,這裡就只是一扇牆壁,一幅畫而已,但是對於謝浪這樣精通機關的人而言,表面上的這些東西自然是無法影響他的判斷。
所以,謝浪很自然地伸手向油畫中那位守護神的腹部。
那個地方,正是開啓這扇牆壁的機關所在。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黑影如同幽靈一般從聖的上空閃了出來,然後向着謝浪凌空擊下,這兩人在半空的時候,就已經抽出了長劍,毫不客氣地向謝浪斬殺而來。
隱伏在這裡的宗教裁判所的人終於現身了。
先前那位神父瞧見這一幕,眼珠睜大得都要從眼眶裡面滾出來了。
很顯然,這位小小的神父甚至不知道教裡面竟然還隱伏着宗教裁判所這類神秘的人物。當然,因爲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神父而已,自然是不知道這座教裡面究竟隱藏着怎樣的秘密。
“砰!~”
半空中的那兩人還沒有到謝浪頭頂,就已經橫着飛了出去,重重地砸落在聖的地面上。
鮮血從他們的口中狂噴而出,很顯然十八出手了。
那神父更是驚駭,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他只是下意識地捏緊了胸前的十字架,卻不知道呼救和逃跑——他被嚇傻了。
“十八,難道你就不能夠給我一點表現的機會嗎。”謝浪輕嘆了一聲,他不是真的想打架,只是十八出手實在是太暴力了,畢竟現在講究和諧嘛,還沒有到關鍵的地方就下狠手,未免顯得有些太急躁了。
說罷,謝浪伸手按在了先前想要按的地方。
“咔咔~”
一陣機括活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片刻之後,先前油畫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一米多寬的甬道,甬道的盡頭只是一望無際的黑暗,不知道這甬道究竟有多長。
“神父,你要不要一起?”謝浪回頭對那位神父笑道。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