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四日晚上,四川成都的朋友們聲稱在成都西面也發現了有不明飛行物的蹤影,因爲是晚上,只能夠看見一些非常奇妙的光在夜空劃過,這些光應該不是自然形成的,而且還伴隨着各種光怪陸離的聲音,有野獸的吼叫聲音,還有雷電聲音,和各種爆炸聲,更有甚者,事發附近有人聲稱,他們聽見了海浪的聲音……
這兩條新聞出現在各大網站之後,很快點擊就飆升到上億了,不少的人更發起了後續追蹤,並且不斷將相關的信息和圖片上傳到網絡上,一時間形成轟動效應。
而官方的態度卻很明確,關於網名所謂的UFO,官方持否定態度,認爲這些都只是一些人產生的幻覺所致。香港海域的氣象觀測站爆炸,只是因爲當時電壓荷載過高造成的,屬於認爲管理不善。而成都發生的事情,據說是因爲附近違章建築造成的公路路基地陷,跟什麼外星人毫無關係。官方的發言人還戲謔了一句,說“如果是外星人訪問地球的話,幹嘛要破壞一截公路就開溜呢?”
四月五日早上八點,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謝浪掃了掃報紙上的這些新聞,對冉凌說道:“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的那個傢伙跑了。”
冉凌臉上的神色嚴峻無比,說道:“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這種破壞力,我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彪悍的人存在,幸好你能夠將他擊退,否則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兮兮交代了。”
昨天晚上在車上貓着的那個司機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將謝浪和大自在仙拼鬥的場面給拍攝了下來,隨後謝浪擊退了大自在仙之後,冉凌和他手下的人敢了過來,連忙處理善後。
隨即,這司機拍攝錄像被列爲機密材料,冉凌和冉父等一行人剛剛觀看了整個視頻。
所有參與的人都是同樣的表情:驚呆了。
這些人不是沒見過威力更大的武器,但是卻沒有見過一個人,單單的一個人就能夠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力量,相比之下,國家正在研發的那些超級戰士,就跟垃圾一樣。
“對了,豪森先生什麼時候到?”謝浪問道。
“今天晚上。”冉凌沉聲道,“兩個中南海保鏢和他的私人保鏢會陪同他一同前來。不過如果對方的陣營當中有這麼強大的對手,我恐怕我們的安保力量還是遠遠不夠。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當時究竟是怎麼把這個狂人給擊退的,看來我一直都遠遠地低估了你的實力。”
其實,並非是冉凌低估了謝浪的實力,只是謝浪的實力進展實在太快了。
“我也只是勉強擊退他而已。”謝浪淡淡地說道,想起當時的情況,至今仍是動人心魄。雖然謝浪跟不少的天工交過手了,但是還是頭一回遇到大自在仙這樣的對手:狂妄、好戰。若非三鼓在天地本源力量的鍛造之下一躍成爲真正的神兵,恐怕謝浪還真的難以擊退這個好戰狂人。
正如謝浪所預想的那樣,三鼓完成了它由蛇化龍的過程,成爲了真正的神兵,這時候的三鼓終於不再是“三而竭”的利器了,而是成了一個可以任意揮使的神兵。
大自在仙的開山斧,鋒利無比,似乎可以破開天地間的一切,但是隻有一樣東西它無法破開——那就是平衡。
天地之中,陰陽平衡,這是萬古不變的法則。破開了平衡,就等於打破了天地規則,所以沒有力量可以徹底破開平衡。
三鼓爲陰鐵所鍛造。鋼鐵本來是世間堅硬至陽的東西,而陰鐵卻是柔軟沒有固定形態的東西,所以三鼓本身就代表着一種矛盾的平衡。
謝浪利用三鼓形成的光幕,稱之爲“水甲”,正是根據三鼓的特性而來。上善若水,水本來是世間最柔弱的東西,但有時候卻有是世間最堅硬的東西。謝浪以“甲”術,將天地本源力中至陽至剛的力量注入到三鼓之中,讓三鼓變得柔軟卻又牢不可破。
大自在仙的開山巨斧,硬是生生地被水甲給扛住了,不僅扛住了,而且還將那開山巨斧給硬生生地夾住了,大自在仙手中的開山巨斧,最後竟然僵在半空,任憑這大自在仙如何拼命,那斧頭就是動彈不得半分。
在僵持的過程當中,兩股天地本源力量在虛空之中不斷碰撞,光芒、響聲連成一片,可謂是風雲雷動,地動山搖,這才讓許多人誤認爲是UFO降落,外星人入侵。
最後,無奈之下,大自在仙終於萌生退意,而就在他抽身離開的時候,謝浪立即窺準機會反擊了過去,此消彼長的情況下,大自在仙就算真的是神仙,也非得脫一身皮不可,何況他還不是真的神仙。
大自在仙終於還是逃走了,但是代價卻是鮮血狂噴,五臟六腑都差一點移位。
謝浪此戰受益匪淺,更重要的是終於將三鼓鍛造成爲真正的絕世神兵。
而大自在仙,則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他爲自大付出的慘痛代價。
晚上七點十分。
謝浪跟隨冉凌等一行人到雙流國際機場等候豪森先生一行人。
在機場等候的時候,謝浪發現冉兮兮也出現在人羣之中。
冉兮兮沒有穿警服,看起來應該不像是要參與到這個任務當中。
謝浪同冉兮兮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走到她的身旁,低聲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也參與這個任務。”冉兮兮說道,“豪森先生的夫人也來了,我被分派到保護她夫人的安全,畢竟她是一個女士,總是需要一個女保鏢才行,對吧?”
“他夫人也來湊熱鬧了?”謝浪微微詫異,計劃當中並沒有涉及到他夫人的事情。
“他夫人想欣賞一下九寨溝的風光,所以就來了。”冉兮兮笑道,“難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執行同一個任務?”
“那倒不是。”謝浪說道,“只是你也參與這個行動,會讓我緊張的。”
“你會緊張?”冉兮兮瞅了瞅謝浪,“我看所有人就你最放鬆了,你緊張什麼啊?”
“我能夠放鬆,因爲我不是士兵也不是正規的保鏢,什麼豪森先生的死活,其實說到底也跟我沒什麼關係。”謝浪低聲說道,“但是你不同啊,這個任務有一定的危險性,我會緊張你的安全啊。”
“要是真有危險的話,你是先保護我呢,還是保護豪森先生呢?”冉兮兮問道。
“廢話,豪森又不是我老子,跟我無親無故的,要是真有危險的話,我當然是先顧及你了。”謝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冉兮兮笑了笑,說道:“人人都像你這樣不分清楚任務主次,那可就全亂套了。”
參與任務的所有人,接到的死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證豪森先生的安全,是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犧牲個人的性命,不過謝浪自認沒有這個覺悟,因爲他不是軍人嘛,沒有這種榮譽感。
就在這時候,冉凌的聲音在兩個人的耳麥中響起,“小心戒備,老鷹要降落了。”
老鷹降落,意味着豪森先生的飛機很快抵達機場。
“好了,分頭做事情吧。”冉兮兮笑道,“你要知道,這次人物的主事人可是我爸和我哥,一定不能夠出什麼差錯,否則他們給你的印象分就只能降低了哦。”
“收到。”謝浪答道。
十分鐘過後,豪森先生的飛機降落在機場。
機場的“重要人物專用通道”立即被軍警所包圍,可謂是十步一崗、三步一哨。這種情況之下,什麼恐怖分子想要進行暗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除非是出動像大自在仙一樣的奇人異士。
豪森先生看起來差不多五十來歲,一般的政客看起來都給人一種世故的感覺,但是豪森先生的眼睛當中,卻是有種非常真誠的眼神,有種很特別的親和力,這倒是非常的難得。豪森的夫人,看起來是一個十足的貴婦人,保養得很好,也很有氣質,使得實際年齡應該有四十多歲的她,看起來不過是三十來歲。
豪森的身後,跟着四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其中兩個是歐洲人,而另外兩個人是中國人。
那兩根中國人,太陽穴高高鼓起,謝浪猜測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
隨即,政府官員進行短暫的歡迎致辭,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豪森下榻的酒店進發。
而謝浪等人,當然是殿後清場。
據冉凌得到的分析結果,豪森先生出現在機場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人物。
到達酒店之後,纔是真正的歡迎宴會,不用說也知道這個宴會的規格非常的高,出席的也全都是重要人物,其中包括了冉兮兮的父親和外公。
宴會結束之後,冉凌纔得到了一個單獨接近豪森先生的機會,這樣他才能夠將謝浪引薦給豪森,以便保護豪森先生的安全。
“冉先生,非常感謝你爲我的安全考慮,不過我覺得這次安全措施已經做得很好了,沒有必要再安排更多的人手,你們的警察和士兵也是非常辛苦的。而且,我以前也是陸戰隊員,真正的軍人,必要的時候我也能夠參與戰鬥的,所以更能夠保證我自己的安全。”豪森的中文還算不錯,人也非常客氣。
“豪森先生,這位謝浪先生,是我們專門爲你僱傭的保鏢,他雖然年齡不大,但是擁有很強的作戰能力,我們安全小組一致認爲有了他的護衛,您的安全才能夠做到萬無一失,希望您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冉凌說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就客隨主便好了。”豪森先生微微笑道,答應了冉凌的安排。
而豪森身旁的兩個歐洲保鏢,卻是好好打量了謝浪一番,大概是估算謝浪究竟有多少戰鬥力吧。
反觀兩個中南海保鏢,目光之中卻是赤裸裸地不屑,原因也是非常的簡單,中南海保鏢是非常傲氣和自負的,因爲他們身經百戰,受過各種特殊訓練,絲毫不誇張地說,他們都是以一當百的角色。但是,現在冉凌將謝浪推了出來,就說明冉凌對他們中南海保鏢不夠放心,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恥辱。
若非是豪森先生在這裡,恐怕這兩個中南海保鏢就要立即質問冉凌了。或者他們的地位不高,但是這些保鏢隨時都跟隨在中央領導左右,早就有一種特殊的榮辱感,而且絕不會允許任何人踐踏這種榮辱感。
就這樣,謝浪被安排到豪森先生旁邊的房間住了下來,而隨後的幾天行程,謝浪要全程跟隨。
冉兮兮,也在這一層樓的另外一個房間。
酒店的這一層樓,自然是處於層層監護之中,可說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