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啊,蔣帥這麼博學啊。”謝浪笑道,“看來爲了米克,你下了不少血本啊,你是不是連鍾國濤內褲是什麼顏色都弄清楚了啊?”
“對手再弱,也不能掉以輕心啊。”蔣帥裝模作樣地嘆道,“雖然鍾國濤比我差遠了,但畢竟我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而鍾國濤也總有一點點的特長不是?所以,絕對不能忽視他這個對手,不過幸好我已經做了十足的功課,還買通了他的兩個高中同學,他的資料我都掌握得比較全面了。總之,你們三個都給我想想,究竟我們寢室出什麼節目。嗯,馬上就想,立刻!”
“我有一個主意。”謝浪說道。
“什麼主意?”三個人一齊盯着謝浪。
“鍾國濤他們不是要跳機器人舞嗎?那我們也跳。”謝浪笑道。
“真是好主意,好爛的主意。”蔣帥白了謝浪一眼,“你小子是存心讓我們去丟人?”
“話不能這麼說,你不是要讓鍾國濤掃面子嗎?”謝浪說道,“最好的辦法,我們也去跳機器人舞,然後用絕對的優勢擊敗他們,這樣才能過完全瓦解他們的士氣、打擊他們的信心。更重要的是,繫上不會讓兩個跳機器人舞的節目一同參加學校的晚會吧?所以,鍾國濤輸了之後,也就等於失去了去學校晚會演出的資格,那樣你不是贏得更徹底?”
“是啊,聽起來是不錯,不過我們可能以絕對優勢把鍾國濤踩下去嗎?”蔣帥問道。
“當然有。”謝浪在胖子的電腦上搜索到一個國外的街舞高手錶演的機器人舞視頻,說道:“等看了這個,我們就可以把鍾國濤踩下去了。”
“日,你是天才,看一遍就可以學會人家的高難度動作了。”胖子笑罵道。
不過,這個五分鐘的視頻倒是精彩,四個人都一齊看了一遍。
如果換成以前,謝浪鐵定是跳不出來什麼機器人舞。但是現在不同了,自從被馬文成的“機器之歌”陶冶了之後,謝浪領悟到人體原本就是精妙的機關組成的原理,並且謝浪的身體被鳳文改造之後,等於是“完善升級”過的機器,“性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更重要的是,機器人舞,實在太適合用“人體機器”來演繹了。
其實,就在觀看視頻的時候,謝浪的身體已經開始暗暗地調整着,模仿着視頻裡面的動作。
所以,視頻結束之後,謝浪爲了讓蔣帥燃起信心,模仿着視頻裡面做了幾個動作。
謝浪的幾個動作做下來,簡直就活脫脫是一個機器人的感覺,或者就像是蔣帥先前所說的那樣,快慢兼容、動靜相輔、節奏明朗。
“媽的,謝浪你真是個天才啊!”蔣帥驚駭道,“你小子原來還藏着這麼一手。我看你要是錄個視頻,也不會比剛纔那個美國黑人差啊。鍾國濤,他這次有難了!哈哈~只要謝浪這機器人舞一出,鍾國濤他們肯定只會覺得自己就是馬戲團的小丑。”
胖子和林強也是一臉驚駭,他們也從來沒有聽過謝浪居然會跳街舞,而且還是如此的牛B。
但,謝浪也沒有辦法跟他們解釋,只能說自己小時候胡亂練習過一段時間,但不知道這東西就是街舞。
四個人吹了一陣,謝浪對蔣帥說道:“今天我幫了這麼一個大忙,投桃報李,你總得回報我點什麼吧?”
“請客?沒問題。”蔣帥慷慨地說道,“請你吃一週都可以。”
“不,下午的時候,你帶我去買點衣服。”謝浪說道。蔣帥對於服裝上面,還算是有點品味,而且比較熟悉成都的時裝市場,正好領謝浪去試試,順便當個參考。
晚上的時候,謝浪和冉兮兮有個約會,他決定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至少會讓冉兮兮覺得有“面子”一點,謝浪是這樣認爲的。
而換做以前,謝浪是根本不會爲了誰而刻意改變自己的形象。
由此可見,他的確開始在乎起冉兮兮了,也許是因爲冉兮兮那種與衆不同的性格吧。
※※※
晚上七點的時候,謝浪依約前往。
半路的時候,謝浪還買了一束白色的小花,他覺得這樣可能會顯得比較正式一點,畢竟這次可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總不能跟以前一樣什麼不都準備吧。
到了冉兮兮所說的那個地方,謝浪不禁慶幸自己幸好下午拉上蔣帥去購買了一套名牌休閒套裝,否則還像以前一樣的學生裝,一定會被這裡的服務生所鄙視的。謝浪自己倒不會覺得什麼,不過他可不想掉了冉兮兮的面子。
爲了不遲到,謝浪提前了不少時間打車過來,到這裡比約定的時間還提早了十五分鐘。
另外,謝浪覺得早一點到的話,也可以先整理一下思路,看看如何將第一次約會變得美好浪漫一點。
但謝浪沒有想到,冉兮兮竟然比他還要先到。
但謝浪到了頂樓餐廳的時候,正好看見冉兮兮向他揮手。
謝浪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緊張,儘量做出溫和的笑容向冉兮兮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將花遞給了冉兮兮。
這一次,冉兮兮果然沒有拒絕謝浪的鮮花,並且還歡喜地拿在鼻子前面輕輕嗅了幾下花中的清香。
如果換成以前,謝浪都不敢想象還有男生敢給她送花。
冉兮兮笑道:“你怎麼想到給我送花了……嗯,你今天這身衣服不錯,終於有點品味了,髮型也還可以,在哪裡燙的?”
“髮型?我以前的頭髮就是捲曲的,自然捲,連燙頭髮的錢都省略了。”謝浪說道,看來今天穿了一套新衣服,連頭髮都精神起來了,“送花,其實這個是我第二次給你送花了,還有印象沒有?”
“哦……對了,我記得了,那次你送到了我辦公室。”冉兮兮有些幽怨地說道,“我記得上次你好像送的是紅玫瑰啊,怎麼這次……不過,這花我也挺喜歡的。”
“那我下次還是送你紅玫瑰吧。”謝浪連忙說道,“主要是上次你說我再送,就直接給我扔了,怎麼還敢造次啊。況且,上次也的確是因爲覺得買花的小姑娘可憐,所以忍不住買了兩支。”
原來只是因爲你覺得賣花的姑娘可憐啊——”冉兮兮哼了一聲,裝着不悅道:“你好歹是個男人,就不會哄着我說那時候其實早就對我‘圖謀不軌’、‘懷有異心’之類的話?哼,男人都是這樣,都喜歡好面子,巴不得女生來倒追就好,是不是?”
“沒,至少我可不是這樣的人。”謝浪說道,其實他挺喜歡看冉兮兮發怒的樣子,但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一會兒後,服務生上菜來了。
這裡的餐廳在酒店的頂樓,從二十層的高空透過玻璃可以看到成都的夜景。環境溫馨、浪漫,倒是一個約會的好地點,只是這裡的消費恐怕實在有些嚇人。
看來正如蔣帥所言,浪漫通常都是和浪費結合在一起的。
但這裡的氣氛委實不錯,謝浪覺得兩人談得挺好的,先前的那種緊張感逐漸變成了融洽感。
“兮美女——”
謝浪和冉兮兮兩人談得正高興,忽地一個着裝時髦的女人走了過來,一身打扮略帶妖豔,不過好像應該是冉兮兮的朋友。
“林一嫺,原來是你啊。”冉兮兮笑道,“過來坐坐吧。”
那女人果然坐在了冉兮兮旁邊,然後盯了盯謝浪,說道:“兮兮,這位小帥哥是誰啊?你們兩個人在這麼浪漫的地方吃飯,不會是你的小男朋友吧?要真是的話,可就是轟動的大新聞了。”
冉兮兮臉上一熱,卻毫不猶豫地說道:“沒錯,就是我的男朋友,叫謝浪。西南大學,大一的。”
“大一的?兮兮,你可真是時髦,玩起了姐弟戀啊。”那女人低聲驚呼了一下,仔細看了看謝浪,大概是在用眼睛掃描謝浪身上可能有多少家底吧,“兮兮的男友,肯定錯不了,小帥哥你們家是做什麼的?”
“在鄉下給人幫工。”謝浪淡淡地說道,卻沒有絲毫的自卑表情流露出來。
當然,謝浪也沒有說謊,他們家歷代都是匠人,的確是給人幫工的。
“小白臉!”林一嫺心中暗罵了一聲,對謝浪的態度立即發生了轉變,不過礙於冉兮兮在一旁,她倒是說得比較含蓄,“兮兮啊,我記得你可是一直不乏追求者啊,而且很多都是社會精英和高幹子弟,但是你可是一個都瞧不上。這位謝小弟,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迷魂咒,讓你這麼神魂顛倒啊?”
“因爲我覺得謝浪比那些精英、高幹都要優秀,也跟適合我。”冉兮兮說道,有些不太高興。
這個林一嫺是她高中的同學,當時兩人的關係還不錯,不過這個女人可是典型的勢利眼。最重要的是,林一嫺一直都有些羨慕和嫉妒冉兮兮的容貌和家世,在學校受歡迎的程度比她高了不少,所以林一嫺表面上和冉兮兮關係不錯,但卻一直想在某些方面將冉兮兮比下去。
這次,林一嫺覺得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冉兮兮千挑萬選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小男人做男友,她林一嫺正好是可以借這個機會打擊一下冉兮兮了。
所以,林一嫺如果沒有感覺到冉兮兮的不悅,笑道:“啊,看不出這位謝小弟還是一匹黑馬呢、不過話又說回來,日後他畢業了,靠着你們家的背景,怎麼都能夠混出點名堂來,不是嗎?”
“我覺得我男朋友不需要靠着誰。”冉兮兮說道,“他現在已經是男方傢俬的股東兼首席設計師,上一週還受新加坡雲茛香集團的邀請,共同設計威爾伯爵和雪莉公主的婚牀呢。威爾伯爵,你總該知道吧?”
林一嫺這樣的人,當然知道威爾伯爵是誰了,冉兮兮的話讓她有些驚訝。本來以爲這個謝小子只是一個地道農民出身,想不到竟然又是什麼股東、設計師,還跟威爾王子扯上了關係。當然,她沒有懷疑冉兮兮的話,要謝浪真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冉兮兮看上他就真是奇怪了。
但林一嫺不想就這麼認輸了,又說道:“呀,想不到謝小弟居然是年少有爲啊,兮兮你真是有眼光。哦,對了,我最近交了一個法國男友,是法萊兒集團在成都的主管,這人倒是挺浪漫的。這不,才認識不到一週,就送了一根鑽石項鍊,兮兮你看看漂亮不?可惜的就是,鑽石太小了,才三克拉,所以他又找人鑲了幾顆祖母綠上去。對了,謝小弟送給你什麼定情信物沒有啊?”
冉兮兮看都沒有看她的什麼三克蘭鑽石,因爲冉兮兮知道林一嫺只是在顯擺而已,輕輕笑了一笑,將手腕的九眼佛連天珠露了出來,“我這小男友可就沒有你的法國佬那麼羅曼蒂克了,不過上週我們去了一趟**。我這小男友認識活佛的一個師叔,叫妙法上師,對吧謝浪?”
“嗯。”謝浪輕輕頷首,期待着冉兮兮編造出來的故事。
“那妙法上師說看在謝浪的面子上,非要送我一件密宗佛門至寶但見面禮,我拗不過,就只好收下了這一串九眼佛蓮天珠。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九眼佛蓮天珠還真是密宗至寶,相傳是佛祖散落人間之聖物。不過,恐怕這麼一串天珠,也比不得你的三克拉鑽石項鍊吧。”
林一嫺這時候臉都綠了。
天珠在**很多,但是天然形成的天珠已經很少了,而這種九眼天珠更少。而九眼佛蓮天珠,她還是頭一回聽見,不過她瞅了瞅冉兮兮手鍊上的天珠,知道那玩意兒貨真價實。況且,能夠讓活佛的師叔親手相贈,這種面子是什麼,那簡直就是佛面啊。
不過,在冉兮兮看來,妙法上師既然是黑宗的一派精神領袖,從輩分和年紀來看,做活佛的師叔的確也綽綽有餘了。
不過,這九眼佛蓮天珠,稱之爲佛門至寶也不爲過,其本身價值更是無可估量。
妙法上師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送的這串天珠,竟然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我男友要來了……我先過去了。”林一嫺有些尷尬地說道,起身離開了這裡。
“哼,想不到她比以前還要勢利了。”冉兮兮冷哼了一聲,對謝浪柔聲道:“不用理會她。”
“沒事,現在的社會就這個形勢。”謝浪若無其事道,“不過話說來,我還真得混出點名堂來,不然再碰到這樣的人,說不定就會掉你面子。成名要趁早,看來我得加把勁了。”
“瞧你說得,我怎麼會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你就這樣,我覺得挺好的。”冉兮兮聲音轉低,“神奇的小男人,我知道你好不就行了。”
這一聲低呼,差點沒把謝浪的骨頭給叫軟了。
這時候,服務生又送來了一盤大菜,並且是用蓋子蓋上的。
“小姐,我們的菜品已經上齊了啊?”冉兮兮疑惑道,“你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這個是我們總經理特別交代送給你們的。”那服務生說道。
“送給我們的?”冉兮兮笑道,“那好,放下吧,不吃白不吃啊。”
服務生放下之後,冉兮兮便迫不及待地揭開了蓋子,但是裡面卻不是菜,而是一塊長方形的牌子,半個巴掌那麼大,材質好像是水晶的,但是裡面流光溢彩,不住地有各種光影閃爍着。
“這是什麼菜啊,能吃?”冉兮兮問道。
謝浪將那面牌子拿了起來,裡面的色彩忽地停止了變化,然後形成了四個火焰一般的大字:
二品地工。天生神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