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明一愣,不知道自己這個老祖到底是什麼意思。
雷震子長嘆了一聲道,“我身上帶有‘千機谷’的‘回陽丹’和‘紅玉斷骨膏’,不管他內傷、外傷有多重,都可以恢復如初,只是這腦部的傷勢卻是連神仙也無藥可治,小俊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
廖天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臉色一片蒼白,老祖的神通廣大他再也清楚不過,簡直堪比陸地神仙,既然他也說沒救,那就是真的沒救了。
雷震子眼中露出一絲厲芒,臉龐頓時扭曲起來,口中道,“不過,我卻可以用秘術查出暗害小俊的兇手是誰,天明,我向你保證,不手刃此賊,誓不罷休!”
說完,右手中白芒一現,卻是多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他向前幾步來到廖嘉俊的牀前,左手一伸,按在了廖嘉俊的頭頂之上。
只見廖嘉俊忽地渾身一抖,竟然睜開眼來,與此同時,雷震子右手中的水晶球突地亮了起來,一道白光從水晶球裡射出,投射在牆壁之上。
一箇中年人的影像頓時顯現了出來,他精瘦異常,臉色蒼白,雙頰下陷,三分象人,七分象鬼,一雙眼睛碧光四射,詭異無比。
雷震子‘哼’了一聲,冷聲道,“果然是此人!”
手一揮,收了水晶球,牆壁上的影像也隨之消失不見。
廖天明趕緊問道,“老祖,莫非這個人就是暗害小俊的兇手?”
雷震子點了點頭,“這是小俊昏迷前所看到的最後一眼影像,我昨天晚上趕來時,此人正從那酒吧裡逃出,可惜,我在追擊的途中遭遇了他同夥的阻擊,沒能將此賊擒獲,我回去後將此人的相貌說與我‘萬劍宗’掌管情報的劉師兄聽,這才知道,此人乃是邪派‘白骨門’中的後起之秀,名叫‘碧眼魔’羅坤!他天生碧眼,最是好認!”
廖天明看了看病牀上的兒子,對雷震子道,“老祖,小俊怎麼會惹上如此神通廣大的人物,他只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這‘碧眼魔’羅坤下如此毒手暗害小俊,難道有什麼目的嗎?”
雷震子的臉上殺機畢露,恨聲道,“正邪自古不兩立,邪派最近蠢蠢欲動,他們如此作爲,目標應該是我了,天明,你放心,我遲早會手刃仇人,給你一個交待。”
說完,周身電弧閃爍,眼中暴射出一道一尺長的電芒,模樣很是可怖。
在雷震子心中,自然對這個‘碧眼魔’羅坤恨之入骨,不過,有一點他始終心有疑慮,既然這‘碧眼魔’羅坤也是一名金丹期的修士,只是不知爲何,昨晚自己幾次用神識探測他的修爲,卻只不過是築基後期而已,難道是他偷偷隱藏了修爲,故意示弱想引自己上鉤?
心中不由地暗道好險,好在自己昨晚省悟得快,及時抽身而退,否則,豈不是正中了邪派妖人的奸計?
忽聽廖天明在旁邊驚道,“老祖,你快看,小俊他好象已經不行了!”
只見廖嘉俊身側的監控儀器上,一條長長的直線顯現了出來,顯然,此時的廖嘉俊已經沒了心跳。
廖天明正要按下緊急呼叫按鈕,胳膊卻被雷震子一把拉住,耳中聽到老祖不含任何情感的聲音,“小俊已是廢人,活着徒增痛苦,也給我廖家蒙羞,是我送他往生了,天明,你還年輕,再努把力,爭取爲我們廖家再添個一兒半女,傳宗接代吧!”
廖天明的身體頓時僵在了那裡,他沒有想到,居然是老祖親自下手,斷絕了自己兒子的生機,不由地悲從中來,自己現在年紀一大把,哪裡談得上年輕?雖然還有生育能力,可是自己的老妻早已過了更年期,無法生育了。
雷震子彷彿看穿了廖天明的心事,冷哼一聲道,“天明,你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偷偷養了三房小妾,都是二十多歲的女娃,只要你努力些,總會有收穫的,這一次我向你保證,生出來的孩子由我親自培養,入我‘萬劍宗’門下。”
廖天明心中一喜,以前他曾經求雷震子傳授廖嘉俊修仙之法,卻被他以一心修道,無心他顧爲由婉拒,如今卻主動要求教導自己的後人,這豈不是天大的機緣?
自己的確在外面包養了三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供自己淫樂,不過,這都是十分秘密的事情,除了自己的兒子和司機老沈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三個女人都處在最佳生育年齡,老祖說的沒錯,只要自己努把力,絕對有希望在明年爲廖家再添人口。
當然,這些事情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自己這個‘清廉市長’不但會丟掉烏紗帽,而且還會成爲市民飯桌上的笑柄。
小宇將蘇芷晴送到上海音樂學院,回到中天大學時,已經中午時分了。
徑直去食堂裡吃了飯,回到宿舍樓下時,卻發現一個人已經等候他多時了。
此人身材高挑,一頭短髮,一件深藍色軍裝小西服搭配中褲,腳蹬一雙有點厚重的軍靴,說不出的英姿颯爽,正是韓冰。
小宇小心肝兒一顫,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對她道,“學姐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韓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對他歪了歪頭,示意到一邊僻靜處說話。
小宇心中打鼓,不知韓冰找他何事,又無法拒絕,只得跟隨她來到了宿舍後面的一個小樹林邊上,找了一處長椅坐下。
韓冰瞄了小宇一眼問道,“上午你去哪兒了?我找你好半天也沒找到。”
小宇心頭一緊,暗道,莫非她在蘇芷晴的房間裡發現了什麼端倪?不,不可能,從上午她的反應來看,應該沒有發現躲在牀下的自己。
想到此處,小宇故作無事狀,回答道,“哦,我有點事情,出去了,學姐,你找我有事?”
“有點事情?哼!張曉宇,你別裝了!你說!今天上午你是不是躲在芷晴的房間裡?!!!”韓冰的嗓門忽然提高了起來,對小宇怒目而視。
小宇的腦袋‘嗡’地一聲,暗道,完嘍,完嘍,看她的樣子絕對不象是使詐,韓冰手裡肯定掌握了自己在現場的證據。
事已至此,再矢口否認已是無用,小宇只得把頭一低,一言不發,一副低頭認罪的模樣。
韓冰見他如此樣子,怒意更甚,指着他道,“張曉宇啊,張曉宇,我警告過你,不要欺負芷晴,想不到你色心不死,居然趁芷晴最虛弱,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玩弄她,你還是不是人?”
韓冰如此一說,小宇可不幹了,趕緊擡頭解釋道,“我說,學姐,你可別胡亂給人扣帽子啊!誰欺負蘇芷晴了?是她欺負我好不好?”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添了韓冰的怒氣,罵道,“他媽的,你小子玩了人家還不承認?我……我咬死你!”
說完,撲到了小宇的身上,張口就要向小宇的喉嚨處咬去。
小宇大驚,自己的喉嚨可沒修煉‘天地決’,如果被她咬上,豈不是要一命嗚呼?趕緊把頭一偏,避開了這一咬,兩人就在這長椅上扭打了起來。
小宇心中暗道喪氣,想不到自己一天內居然要和兩個女人打架,這豈不是越混越回去了?
對付韓冰,可要比對付蘇芷晴容易的多,上午和蘇芷晴在牀上打鬧的時候,兩人身上幾乎**,肌膚接觸間,令小宇心旌神搖,不能自己。
而現在自己和韓冰都穿了不少衣服,又是在外面,動手時自然方便了許多,僅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把韓冰壓在了長椅上,令她不能動彈。
“你放開我!臭流氓!你要是再壓着我,信不信我起來後閹了你?”韓冰狠狠地瞪着小宇,用力地掙扎着,卻抵不過小宇如牛一樣的力氣,無法掙脫小宇的魔爪。
“學姐,放開你可以,可是你要保證不能再咬我,當然,芷晴姐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解釋,否則,我就這樣一直壓着你,你選一樣吧!”小宇控制住韓冰的雙手,將她死死壓在身下,兩人的臉龐靠得極近,呼吸可聞,場面極其不堪。
韓冰顯然不想被小宇繼續壓着,咬着牙對他道,“好,我答應你,起來後不咬你就是,不過,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就是做鬼也不會饒了你!”
小宇點了點頭,心中也非常佩服她敢爲朋友兩肋插刀的豪氣,果然虎父無犬女,在韓冰的血液中,顯然有她老爸好勇鬥狠的基因存在。
從韓冰身上起來,小宇不由地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他並不把韓冰當女人來看,但是,她身上的種種明顯的女性特徵仍是令小宇感到很是尷尬,暗道,“自己剛纔怎麼就那樣把她壓在了下面?用的力氣是否太大了些?”
韓冰卻絲毫不以爲意,再次在長椅上坐好,揉着猶自有些發疼的手腕,一言不發地看着小宇,顯然,她在等小宇的解釋。
事到如今,小宇也不想瞞着她了,就把昨天收到王小娜電話後所發生的一切,悉數說給了她聽,當然,和雷震子打鬥那一段仍是照搬了自己在蘇芷晴那裡說的那番瞎話。
聽着聽着,韓冰的眼神漸漸地由憤怒轉爲了擔憂,由擔憂轉爲了驚訝,由驚訝又轉爲了讚許。
當小宇敘述到自己正和蘇芷晴在牀上打鬧,聽到韓冰的開門聲,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鑽進了牀底時,韓冰的臉上已是盪漾開了笑容,嘴裡罵道,“活該!誰叫你小子做賊心虛!把你嚇成陽痿纔好!”
小宇苦笑着把事情說完,這纔對韓冰抱怨道,“學姐,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你說我冤枉不冤枉?我敢保證,絕對沒有冒犯蘇芷晴,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她學校驗明正身,你說你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咬我喉嚨,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韓冰斜着眼看着小宇,嘴裡道,“你敢說芷晴不喜歡你?”
小宇頓時啞巴了,蘇芷晴對自己的好感就連瞎子也看得出來,可是自己又無法全心全意地對她,這其中關係複雜,不知如何對韓冰解釋纔好。
卻聽韓冰在一旁道,“既然是芷晴主動邀請你留下來和她一起睡的,也不算是你的錯,加上昨天晚上你又在緊要關頭救了芷晴,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有時候我在想,你這臭小子到底有哪點好?怎麼偏偏會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