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後,十五枝……”
“七日後,十五枝……”
……
如此九天,凌小天除了早上需要破軍喊起牀修習外,下午還是很自覺,一到太陽快下山時就坐在水塘邊上。
或坐、或站、或臥多種方式皆同時進行,每次都會運行或四、或五小週天。
前幾天,凌小星最多隻能運行四周天,從第五日起,倒也能勉強運行五週天,到第七日時,便可運行自如。
這些天練下來,凌小星雖覺得體內並無什麼改變,但卻隨着不斷的修習,外表還是略有改變。
雖然腿還是一樣的短,但卻比以前跑得快很多。
身上肉還是一樣的多,但感覺不再是鬆鬆的那種。
而且每天晚上睡覺時,模糊之中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體內慢慢鑽動,熱熱的,還有點癢。
但當他驚醒時,那感覺卻又消失。
他沒有對破軍說,也不想跟他說。
“我只是完成任務,我只是不想再痛,爲什麼要和你說話??”他時常對自己說。
第十天,到了“試箭”的日子。
凌小星一看到破軍拿着弓箭出來,心中就是一緊。感覺渾身發麻,十天前被箭射中的地方好像又痛了起來。
“不能只一味地跑,你要看我射出的箭,你要分析箭的來勢,如果來勢不疾,你要想辦法抓住它。”
“你還要看箭的角度,如果不能抓住它就要想辦法避開它,不能只是逃跑,以你現在的能力,沒有一點可能快過我射出的箭。”
“不管面對如何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心一定要靜,好似你練功時一般,心明神定,明神意居。”
“如果有人想殺你,而你只知道跑的話,別人從背後一刀就能殺死你。”
“如果你打不過別人但有把握逃得掉,那就可以逃。如果你打不過別人又逃不掉,那就算死在對方手裡,也要咬他一口。”
破軍並沒有立即開始,而是跟凌小星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如何閃避、過程中如何調息、如何分析等。
“死破鞋,那天你爲什麼不說,只讓我‘跑或不跑’?你知道有多痛嗎?”凌小星狠狠地瞪着破軍,氣急敗壞地喝道。
“我以爲你知道!”破軍淡淡丟下一句,轉身與他拉開距離。
破軍那天未跟凌小星說這些,是因爲他知道凌小星根本就沒練習那套功法,說了也不會有任何用處,況且自己還想給他一點教訓。
凌小星見破軍走開,馬上短腿微分,看着破軍方向,雙目怒瞪。
破軍搭箭於弦,緩緩拉開,手突然一鬆……
凌小星經過這些天的練習,不論身形、眼力早已有別於往日。此刻見箭來勢雖急,但看箭來的角度好像是自己胸口。
他嘿嘿一笑,下肢未動,只將上身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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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他見爹爹練功時用過很多次,好像叫什麼“下盤如鬆,上盤如風”,意思是腰以下要穩,腰以上可以隨意扭動。
凌小星滿以爲自己有十成把握避開這一箭,所以才咧嘴一笑,心想自己好歹也練了十天,不能讓這個破鞋小看了。
他並未見過別人射箭,當然也不知道射箭的技巧,更不知道箭射出後會以弧形的軌跡飛行。
“哎呀,好痛好痛。”那枝箭並未如他所願射向他的胸口,而是射在他大腿上,而且好象比上次的更痛。
“破鞋,你用妖法,耍詐!”凌小星呼呼大叫。
破軍並未理他,又搭上一箭。
凌小星見狀,不敢再呆在原地,拔腿便跑。
但他覺得自己似乎跑了好久,也不見箭射到自己身上,當即步法放緩,歪着頭朝破軍看去。
而就在這時,一枝箭已近在眼前。
他心中一怕,忙就地一滾。雖然胖得像個球,但這一滾,卻是極爲敏捷。
“噗”地一聲,箭射在身邊三尺遠的地上,因地上較硬,並未射入,而是彈了一下才落地。
凌小星看着那枝箭,想到剛纔的情形,渾身一陣哆嗦,“還好還好,要不然可就痛了呢。”
見自己竟然躲開了這一箭,心中也是大喜,又向破軍看去,想得意一下,忽覺左臂大痛傳來,應該被射中了!
凌小星見破軍這麼大個人了還要偷襲自己,正準備“娓娓道來”,卻見破軍又已箭搭於弦,正瞄準自己,馬上站了起來,卻不再跑。
眼看着箭已近身,剛想閃開,心中忽生出一抹傲氣。
凌小星這股傲氣,其實就是小孩子鬥氣。他氣憤破軍偷偷摸摸的射箭,用陰謀,耍詭計,不光明正大,還用他聽過的故事中的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