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裡風雲暗涌,除了穎王派出的暗衛,居然還有人盯着慕容府,那暗衛隱在暗處,武功不容小覷,就連穎王的暗衛都不曾察覺。
入夜十分,慕容瑾的房門傳來了三聲叩門 ,慕容瑾詢問是誰,卻無人應答,拖着病體緩緩開門,眼前一閃,一個小白瓷瓶及一封信落到慕容瑾的牀榻上,屋外黑影一閃,快到慕容瑾看不清來人便消失了。
慕容瑾挪到牀榻,拿起信和小白瓷瓶,藉着燭火徐徐展開,“慕容公子親啓,聞公子大名,一直有意結交,確不得其法,不想公子大病至此,此藥爲家中祖傳良方,可令公子病體痊癒,恢復如初,望公子笑納,儘早服用”。慕容瑾暗笑,自己的藥鋪,確沒有一位可心的醫者,以至於自己的病不見起色。
此刻,就是有種莫名的相信,鬼使神差打開藥瓶,五粒藥丸居然都用蠟紙分別密封了一層,這就是一天一粒,五天用量,慕容瑾擡手一粒吞進去了,不肖一刻,胸口不再氣悶,腳底漸漸有了升騰之氣。
出了京都城,有一座山谷,叫做幽冥谷,少谷主陸晨風坐在主位上聽着暗衛稟報“谷主,慕容瑾病的很重,屬下已將信和藥送去了,相信不久,就會痊癒”。
“嗯——”
“還是沒有大小姐的消息嗎?”
“谷主,我們的人剛剛查到大小姐嫁做穎王妃,穎王府失火,大小姐就失蹤了”。
“呵呵……”
“穎王妃,這穎王倒是無恥,主意都打到我陸家頭上了,好,本谷主就奉陪到底,繼續盯緊慕容府,若是穎王敢動他,”
“哈哈哈……”
“殺”。眼底與陸黛一樣的殺人氣息閃過,硬將陸晨風俊朗清顏遮去一半。
“屬下遵命,”暗衛身形一閃,消失在山谷中。
五日之後,慕容瑾果然氣色如常,精神百倍,管家和小司見公子好轉,喜不自勝,公子這一病,本該採買的生意也耽擱了。
慕容瑾一刻不願耽誤,命小司和管家備馬車,揣着銀票,帶着兩名護衛直接出了京都,奔鄂州選購綢緞和藥材去了。
路晨風的暗衛見穎王的暗衛一直跟着,便急忙回去稟報給谷主,得了谷主命令,又派了兩名武功高的,暗中保護慕容瑾。
陸黛在苟老爺的府上,已經呆了足足一個月了,苟瑩的武功基本學的差不多了,一般的綠林匪賊也不是苟瑩的對手,如果真有厲害的,那就聽天由命了,陸黛告訴苟瑩狹路相逢勇者勝,最不濟是保命,不硬拼,不行,走爲上策。
天邊姣姣明月閃過,陸黛將銀票和金子揣好,自覺不能再耽擱了,只怕這苟小姐對自己再生別的心思,早早離開,匆忙留下一封信,翻牆一躍,旋即消失在月色中,奔着邊關去了。
晨曦再一次照在林間的時候,苟府的下人也開始忙碌起來,今日陸公子居然一直沒起來用早膳,管家心裡嘀咕,苟瑩滿心歡喜的喚着:“陸大哥,早飯準備好了,”連叫了幾聲,也不見應答,心裡慌張,推門進去,居然看見牀鋪平整,絲毫未動,還有一封信躍然紙上,眼淚一顆一顆順勢滑落,接着是抽抽涕涕,陸大哥走了,懵懂的初戀,不,是暗戀,就這樣結束了。
越往鄂州的路越是崎嶇不平,坑坑窪窪,慕容瑾幾人在車上顛簸着,時不時還有風沙卷着黃土,好不容易路過一片樹林,幽靜的可怕,車伕加快催動馬鞭,希望快點穿過去,護衛也打起了精神,這荒郊密林常有悍匪出沒,好不容易瑾公子身體剛剛好,可別遇上。
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奇怪,不想什麼就來什麼,要不怎麼說天不遂人願呢?眼看密林盡頭近在咫尺,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向着馬車罩來,周圍一下竄出來20多個賊匪,車伕驚慌,兩名護衛拿起大刀將網剁碎,面對這幫賊匪也面不改色,匪首是個獨眼大漢,腰配彎刀,看着慕容瑾神色自如,不見半分緊張。
“呦嚯,今天還碰個硬茬子,”心裡想着,眼底認真起來,彎刀直飛過來,慕容瑾直面應戰,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劍光四射,釘釘鐺鐺,彎刀被借力一打,又朝着匪首的方向飛去,順勢幾個匪賊的頭也被削了下來,匪首縱身一躍,接住彎刀,大叫着“你找死”,朝慕容瑾飛撲砍過來。
慕容瑾武功底子不錯,可也是大病初癒,這匪首獨眼大漢身形魁梧,一股蠻力,出招狠辣,慕容瑾漸漸有些吃力,兩個護衛在這夥匪賊的圍攻下早就傷痕累累,車伕被匪賊捅成了篩子,慕容瑾一身冷汗,肩膀被匪首的彎刀砍得血流如柱,腳步踉蹌節節後退。
匪首瘋狂之極,再次揮刀嚮慕容瑾,眼看胳膊就要不保,陸晨風的暗衛出手,快如閃電,一記石子打在匪首的腰上,緊接着,腿上,後背,後腦勺,匪首來不及哀嚎,暗衛奪過匪首彎刀,手起刀落,人頭落地,衆人錯愕,匪賊們剛想抱頭鼠竄,暗衛四人一一斬殺,有風吹過,帶起血腥氣一陣陣。
人影晃動,慕容瑾失血過多,意識模糊之前,看見剛纔救他的人和護衛一起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