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冉的心不由的一動,衆人皆是看到了鈕家的人以絕對的優勢剁了那麼幾個人,卻是沒有人看到那幾個刺客的武功是如何的稀鬆平常。
楚梓冉忽然的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凝眸不語,心下卻是波濤洶涌。
莫非對方的目的,就是爲了造成自己是如何的強勢的這般的感覺不成?
雖說自己已然的是決定着強橫歸來,可是被對方來上了這莫名其妙的一手,他仍然的有種落入圈套的感覺。
方禾秧還想繼續的出言相機,卻是擡首看到了疾奔而來的周備。
周備神色匆匆的感到了宮門口,頗有些氣喘吁吁,想來是一路小跑之故。
絲毫的無視地上的楚梓冉,他氣急敗壞的對着躲避於一側的衆朝臣大喊出口。
“你們幹什麼呢?皇上在那大殿之中已是等候多時了……諸位大人啊……你們倒是真真的熬出頭了……居然可以讓皇上等候你們上早朝了不是?”
說話的語氣之中,是十分的不友善。
言罷,轉眸看了地上的楚梓冉一眼,行禮道:“二王爺……咱們也別跪着了……走吧……皇上宣見呢……”
說着,故意的衝着那方禾秧使了一個眼色,“方太傅……前幾日聽說是染了風寒,如今可是好些了……”
“好多了……”方禾秧甚是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配合着放慢了腳步:“可是就是人老了……這體力就差……”
“人老了……自是要歇一歇的……”周備上前攙住了方禾秧額手臂,避開了一擁而入的大臣,故意的落在了最後面。
“周公公可是有話要交代……”拖拖拉拉的方禾秧低聲問道:“可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說了,太傅終究是年紀大了,怕是也是會糊塗一些,有時候說話或許的會犀利的的罪於人,大家也是會體諒的……”周備恭敬的垂首回道:“皇上的話,奴才已是帶到……太傅慢走,奴才先行一步,回去伺候皇上去了……”
看着周備那匆忙而去的背影,方禾秧在意的恨恨的咬起了牙根。
自己怎麼就這麼的倒黴,怎麼總是在別人的算計之內。
想當年,自己正值當年之際,也是一個算計別人的主,怎麼老來老去的,反倒成了別人掌心的棋子。
這皇上也是還瞧得起自己,居然和那洛舞煙的心思一樣,合計着讓自己做哪隻易被斃掉的出頭鳥。
看着前面遠處那獨立卻是傲然的楚梓冉的背影,方禾秧不由的是一聲嘆息。
若是在平常百姓之家,自是希望所有的兒子都可以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可是帝王之家的皇子太過有些,拔得頭籌,卻是最易引來嫉妒和殺身之禍。
若非當年的七王爺楚修塵太過於驚世駭俗,又怎麼會招來那樣的結果。
若非今日的楚梓冉如此的強勢,大有逼宮之勢,又怎麼會惹得皇上的戒心大起。
感嘆之時,卻是聽到了身側一個略帶促狹的聲音:“太傅這是在嘆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