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衣頭也不擡的繼續撈着小蟲子,“你不是兇悍的很嗎?怎麼會怕蟲子?”
他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漫不經心,雲淡風輕。
“呃。。。”洛舞煙頓時有些汗顏,只好訕笑道:“我是不怕大的。。。只怕小的。。。”
“這句話倒是奇怪的很。。。其實這些小蟲子活着的時候挺可愛的的。。。”
“你也說了是活的。。。”洛舞煙實在是不想繼續糾結蟲子這個話題,真巧低頭的時候看到了司玄衣俯身的時候,後頸處露出了一塊紅色的痕跡,像極了吻痕,不由的打趣道:“司玄衣,你脖子後面怎麼了?不會讓你的那些女人注意點嗎?要用這麼大的力氣?”
司玄衣一怔,隨即知道了洛舞煙的所指,淡然道:“那是胎記。。。”
“切。。。”洛舞煙不相信的嗤道:“吻痕就是吻痕嘛。。。說什麼胎記。。。”
司玄衣的動作一頓,不解的看向洛舞煙,若不是這個女子手臂上的那顆守宮砂還在,他簡直要懷疑這個女子到底還是處子之身嗎?
她可是從佛堂出來的千金小姐啊,不是他醉香樓裡出來的姑娘,怎麼在這男女之事是,懂得這麼詳細呢?
洛舞煙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心虛,乾乾道:“你看什麼呢?”
“你和。。。修羅。。。”司玄衣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鼓足勇氣的問道:“你們之間。。。”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洛舞煙更是鬱悶:“我們怎麼了。。。”
司玄衣垂下眼眸,撥動水面,淡然道:“沒事。。。就是告訴你,他這幾天不能來看你了。。。好了。。。你繼續泡一泡吧。。。我讓人來服侍你。。。”
轉過屏風之後,司玄衣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在這裡的這幾日,我將春柳送給你用幾天,有什麼事,找她就好了。。。”
。。。
衙政司的大牢之內。
黑夜趴在草蓆之上,漠然的看着老鼠囂張的從自己的面前跑過。
此時已經是深夜,犯人們早已熟睡,一名衙役毫無聲息的走過來,打開了黑夜的牢門,冷冷道:“過堂。。。”
黑夜的的脣角微微一挑,利索的爬起身,隨之走了出去。
進過一處黑暗牢房的時候,脣角的笑意更濃:“宋大人。。。想不到我們還真的是有緣啊。。。這昨天我剛剛的進來,你後腳怎麼也進來了?”
牢房之中的宋之隆一聲冷哼,沒有理睬,倒是金田佰狐疑的走過來:“你要幹什麼?”
“過堂啊。。”黑夜揚揚手中的鎖鏈,“沒看到帶着這個嗎?”
那名衙役面無表情的一推黑夜,語氣冰冷的說道:“還不快走。。。”
黑夜一邊看着兩個人,一邊呵呵的笑着走了出去,宋之隆恨恨道:“笑,還笑。。。待會打的你笑不出來。。。”
“不對啊。。。”金田佰的眉毛慢慢的皺成了一團,低聲道:“衙政司什麼時候夜裡過過堂的呢?況且,那個衙役我眼生的很,根本就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