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只是笑,沒有半個字的言語,歐陽青那邊就顯得有些惱火了:“易峰,瘋子,你笑就是默認了。”
我這纔開口:“歐陽先生,我們昨晚是去收拾了胡錦漢,可並沒有說我們是洪門的人,這多半是有人惡意揣測的,你不要上當纔好。”
我這話沒有騙歐陽青,因爲我們收拾胡錦漢的時候,我口口說的是,我們是歐陽先生的朋友,可沒說我們是洪門的人。
聽到我的話,歐陽青怒極反笑:“易峰,你這算是善意的提醒我嗎?”
我說:“歐陽先生也可以這麼理解。”
“行,瘋子,你行,你現在在哪裡,我去見你,有些話,我們必須當面說清楚了,還有,那會所的事兒,你爲什麼轉讓給青幫,我們都必須一一說清楚了。”歐陽青已經徹底惱火了。
我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歐陽青我的所在:“我在銅川市!”
“文景路的療養院?”歐陽青問我。
我“嗯”了一聲,沒有多說話,歐陽也沒再問,就告訴我說,他現在就往銅川這邊來。?? 天生混王629
等着早起七點半的時候,歐陽青的車子就開到了療養院的門口,跟歐陽青同行的除了姚佩佩,還有四個我不認識的壯漢,我心裡納悶,這歐陽青怎麼每次出現,身邊帶的保鏢都不一樣呢?他手下是有多少高手啊!
歐陽青來之前已經文景路打了電話,礙於歐陽青身份特殊,文景路就帶着盛川到門口迎接去了,當然我和我的兄弟們也是被文景路邀請,一併去迎接歐陽青。
歐陽青那邊是兩輛車子,他坐在後面的那輛上,他和姚佩佩下車的時候,是他同車的兩個保鏢壯漢給開的門,顯得很有派頭。
歐陽青下車後,先是跟文景路和盛川打了招呼,然後纔看向我這邊。
“易峰,現在整個西安的大黑狗手下可都在滿世界找你呢。”歐陽青冷不丁衝我說了句。
我就說:“意料之中的事情。”
“哈!”歐陽青冷笑了一聲繼續說:“易峰,……”
不等歐陽青繼續說下去,覺察到氣氛不對的文景路就打斷歐陽青說:“歐陽老兄,咱們這麼多年不見了,你不找我敘舊,揪着一個小輩問東問西,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聽文景路這麼說,歐陽青連忙就對文景路笑笑說:“文兄說笑了,我今天既然來了這裡,那咱們多的是敘舊的時間,只不過易峰有些事情做的是太過分了,我必須找他問問清楚。”
文景路點點就說:“既然如此,那咱們到裡面說吧,這大冬天的站在門口,別人看着了還以爲我文景路不懂得待客之道呢。”
進了文景路二層樓的書房,他的下人們就分別給文景路、盛川、我和歐陽青泡了茶。
各自屏退了身邊的人,盛川又去關上了門,我們彼此寒暄了幾句廢話,文景路作爲東道主就率先把話題扯到了正事兒上。
文景路問歐陽青:“歐陽先生,你這次來是爲了關於大黑狗的事兒嗎?”
歐陽青就說:“算是吧,不過易峰有兩件事兒做的有些過分了,我給你你聽聽,文兄。”
我哼笑了一下,沒說話。?? 天生混王629
歐陽青就繼續說下去:“第一件事兒,易峰把我轉讓給他的會所,給了青幫,要知道這陝西可是洪門的地頭,這青幫『插』一腳算是怎麼回事兒?另外現在陝西的情況特殊,如果青幫有不軌的心思,那易峰的這一行爲將會在我們青洪兩幫之間種下一個極大的禍根,到時候恐怕會殃及整個陝西的地下勢力。”
看來這歐陽青也是一個聰明人。
說道這裡歐陽青看了看我又繼續說:“第二件事兒,易峰昨晚冒充我們洪門去幹了胡錦漢,胡錦漢那位置比較特殊,大黑狗一直對那裡很重視,如今胡錦漢出了事兒,大黑狗就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我們洪門,文兄,你說說易峰這是什麼用意?這不是『逼』我們洪門和大黑狗直接開戰嗎?”
歐陽青說完,文景路就“哈哈”笑了兩聲,然後對歐陽青說:“歐陽老兄,我沒太明白你的意思,你這是在責怪易峰嗎?”
歐陽青眉頭不由皺了一下,因爲文景路這話鋒可沒有半點幫着他說話的意思。
我也是略帶深意地看了看文景路。
文景路繼續說:“這兩件事兒,我覺得易峰做的沒什麼錯,首先易峰轉讓會所,那是因爲他被大黑狗盯的太緊,而該幫他的人,不但不幫他,還在背後耍手段,易峰沒辦法正常經營了,把會所轉讓出去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至於他把會所轉讓給了青幫,那是因爲青幫承諾爲易峰的發展提供幫助,那他和青幫合作一起對付大黑狗也沒什麼不對了。”
歐陽青的眉頭緊鎖,眼看就是要發飆的節奏。
文景路不理會歐陽的表情,繼續說道:“至於第二件事兒,易峰去太車家巷,那是我們兩個事先商量好的,在易峰行動的同時,我們文幫在咸陽市也和大黑狗打了幾場,我們兩個人是聯合行動,至於歐陽你說的易峰『逼』你和大黑狗直接開戰,先不管這事兒的真假,就拿結果來說,難道你們洪門還不準備和大黑狗開戰嗎?你是想等着我和易峰跟大黑狗打的兩敗俱傷的時候纔出來‘黃雀’在後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歐陽,你這心思也太過歹毒了。”
文景路的一番話說的歐陽青啞口無言,而則是感激地看了看我這個師兄。
歐陽青反問文景路:“文兄,你的意思還是我錯了?”
文景路反問歐陽青:“歐陽,你的意思你沒有錯嗎?”
整個房間的氣氛一下就僵持住了。
過了一會兒,我就“哈哈”一笑說:“文師兄,歐陽先生,我們既然結盟,那我們的目標就應該是一致的!既然我們都以幹掉大黑狗爲目的,那就必須同時採取行動纔是,現在我和師兄都已經和大黑狗開戰,只有洪門那邊還絲毫沒有動靜,歐陽先生,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我和文景路一搭一唱,頓時就讓歐陽青的面『色』愈加難堪了幾分。
旁邊的盛川也是說道:“歐陽先生,上次我們在西安也是說好了,只要我們文幫在外圍一行動,你們洪門就會在西安向大黑狗開戰,進而來策應我們,如今我們已經正式向大黑狗宣戰,你是不是也應做點什麼了?”
歐陽青被我們三個人『逼』的有些說不上話。
隔了一會兒歐陽青就看着我、文景路和盛川,就說:“我差點忘記了,你們都是a?b?c一系的人,當然是一個鼻孔出氣。”
歐陽青避而不談和大黑狗開戰的事兒,其用心的險惡已經顯而易見了。
歐陽青的這態度頓時就讓我和盛川有些惱火,或許也是因爲我們兩個還太年輕,耐心還是有些不夠。
文景路則是笑了笑說:“歐陽,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我們和打黑股開戰後,你還想讓你們洪門置身事外的話,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了,等將來分大黑狗地盤的時候,可以沒你的份兒,如果你要硬搶,那咱們不妨擺開了陣勢大幹一場。”
文景路這話說的直白:“你現在不幫忙,將來就沒你的好處,如果你將來想動粗,那我們就用粗的給你招呼回去。”
文景路的這話讓歐陽青臉『色』鐵青,他就說了一句:“我們既然結盟和大黑狗開戰,我們洪門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我們這邊早就有了計劃,時機一成熟,絕對會對大黑狗出手。”
好一張口頭支票,時機成熟?指的是我們和大黑狗兩敗俱傷的時候吧?
歐陽青接下來避開大黑狗的事兒不談,反而警告我不要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對於歐陽青的無賴指責,我就笑了笑,沒說話,和無賴,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的。
而歐陽青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誣賴。
我們四個人又蘑菇了一會兒,歐陽青就藉口西安有事兒離開了,連文景路留他在這裡吃早飯,他都沒同意。
送走了歐陽青我們幾個在吃早飯的時候,就又說起來歐陽青,文景路問我,覺得歐陽青這人怎樣?
我就說:“沒有半點洪門龍頭的風範,徹頭徹尾的一個頗皮無賴。”
文景路點點頭就說:“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可怕,漢高祖劉邦,就是一個典型的無賴,可最後真英雄霸王項羽還不是載在了他手裡?而歐陽青這個人就和劉邦差不多。”
我也是跟着點點頭,覺得文景路說的很有道理。
接下來一天文景路就讓盛川帶着我和兄弟們在銅川市幾條主街參觀了一遍,瞭解了一下文幫在銅川的勢力,也是進一步促進我們紅香社和文幫的同盟關係。
而趙趙那邊從西安也是給我打了電話,就說會所那邊他們已經接受,並且和大黑狗的人已經打了照明,在大黑狗確定趙趙等人的身份後,就沒有再派人去會所那邊盯梢。
而趙趙也是告訴我說,黑狗幫和洪門在白天的時候,已經爆發了幾次小規模的摩擦,雖然沒打起來,可大戰的火『藥』味,已經越來越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