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完顧清風后,他又隨便叨叨了幾句,就去辦正事了。
路小雨、我和暴徒三個人在凱旋宮又等了四十多分鐘,周警官纔開車過來。
在周警官過來之前,酒店的服務員也是來包廂看過我,不過卻被暴徒攔在了門口,沒讓進,爲了不引起懷疑,我就告訴那服務員說,我們還在等一個客人,讓他們不用操心了,沒我的吩咐不用再過來了。
我的身份,他們也是都知道一點,所以我這麼一說他們也就照辦了。
周警官過來的時候,穿的一身便裝,一進包廂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地上擦了一盤大閘蟹,椅子歪七扭八的放着,顯然是打鬥過的痕跡。
眼尖的周警官四下打量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槍斃上的子彈洞。
不等他說話,我就過去招呼:“老周,你可算來了,這菜都涼了,要不我吩咐服務員重新再給上一桌,或者咱們乾脆換個包廂重新開一席。”
周警官把一處歪斜的椅子搬到身前,在桌子旁邊坐下說:“瘋子,在咱們另開席之前,你是不是先把這裡發生的事兒給我講一遍,你把我叫到這裡不就是想讓我給你擦屁股嗎?”
我“呵呵”一笑說:“老周,別把事兒說的這麼噁心,什麼擦屁股,就是有點小麻煩需要你打點一下。”
周警官讓我直接說,別說沒用的。
我也就把西太爺派人殺我的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等我說完周警官眉頭就皺的更厲害了:“你說西太爺派人暗殺你?”
我點了下頭就鄭重道:“沒錯,這牆壁上的彈洞就是證據,唯一可惜的那小子身手不錯,我們沒能留下他。”
周警官聽過我說的話之後,就毫不猶豫道:“瘋子,這事兒交給我們警方處理,不然事情會越鬧越大,我可不想邢州再發生一次想金城凱悅那樣的黑道大戰。”
我笑笑說:“老周,事情沒有你像的那麼嚴重,西太爺暫時不會派人來邢州……”
接着我就把西太爺和佛爺在太原的矛盾給周警官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我補充說:“西太爺現在過來也就是小打小鬧,驚動警方反而成了社會治安問題,鬧的人心惶惶的反而不好了。”
周警官聽我說完,估計也是覺得我說的又幾分道理,就告訴我說:“瘋子,這事兒我們警方可以不插手,但是你必須給我保證事態不會再擴大,否則我們警方是一定會介入的。”
見說服了周警官,我就指着天花板和牆壁上的彈洞說:“老周,那就麻煩你把這四個洞洞的事兒給酒店解釋一下,別讓他們給報警了,或者出去瞎叨叨。”
周警官點點頭說:“放心吧!”
說完他就讓我身後的暴徒去把這裡的經理喊過來,我衝暴徒點點頭,他也就出去了。
沒一會兒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就過來,胸口標牌上已經標註他的身份和名字,只不過我沒去細看而已。
見到那個經理後,周警官就把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那個經理自然認識我,一看我和警察攪和到了一起,頓時就有些不明白是咋回事了。
估計他心裡是擔心我在他這裡出了事兒,我們“紅香社”會遷怒於這裡吧。
周警官在那個經理看過自己的證件後,就對他道:“今天這裡發生了一些意外,易老闆在你們這裡被你們一個服務員用槍襲擊了,索性沒傷到人。”
周警官這麼一說,那個經理立刻嚇的一臉慘白,連忙道:“周警官,是不是搞錯了,瘋爺被我們的服務員,絕無可能啊……”
我在旁邊插話說:“剛纔我的手下顧清風,是不是從你那裡要了一個叫劉家偉的人資料?”
這個經理點頭:“是的,瘋爺,怎麼,難道就是劉家偉?”
我點頭說:“沒錯,就是他!”
說着我就指了指槍斃和天花板上的彈洞:“這些都是他拿槍打的,如果不是我兄弟眼疾手快,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躺在你面前了。”
我這麼一說,酒店經理滿頭的大漢就開始“嘩嘩”的往下掉,顯然他是擔心我遷怒於凱旋宮,如此一來恐怕他的飯碗也就保不住了。
此時周警官就接着說:“事情已經弄明白了,我們警察已經介入,並會開始抓捕劉家偉,在抓到犯人之前,我希望這裡的事兒不要張揚出去,影響我們的正常抓捕行動,或者給社會穩定帶來不良的影響。”
酒店經理連連點頭。
周警官又說:“這裡的彈洞,你看着修補一下,記得別張揚。”
我在旁邊也是道:“我被槍擊這事兒,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你也不想你們酒店中傳出這樣的事兒吧。”
酒店經理連忙就說:“瘋爺,周警官,你們放心,事情絕對不會從這裡傳出半個字的。”
他是一個聰明人。
等酒店經理要出去的時候,我就讓他給我和周警官另安排一個包廂,然後又上了一桌好酒菜。
周警官是開車來的沒喝酒,所以只是吃了一些菜,又和我叨叨了一些道兒上的事兒後,也就離開了。
等我們離開要去結賬的,等在吧檯的酒店經理死活不肯收錢,我讓暴徒硬塞的時候,他更是急的滿頭大汗說:“瘋爺,求您了,你就當可憐我,如果我收你這錢,我的這飯碗怕是就保不住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了,我也就沒讓暴徒再去付錢。
出了酒店暴徒就問我去那裡,我直接道了一句:“回公司。”
等回到峰雨大廈的時候,路小雨的精神差不多已經恢復完好了,槍擊對她的陰霾也是差不多過去了。
坐在辦公室裡,我把路小雨攔在身邊就說:“小雨,跟着我以後像這樣提心吊膽的事兒還會有很多,你後悔嗎?”
路小雨把頭靠在我的胸口就說:“不後悔,易峰,你知道嗎,剛纔在酒店裡,你擋在我身前爲我擋子彈的,你知道我心裡有多擔心多感動嗎?我當時幾乎都要傻掉了,易峰,我愛你。”
說着路小雨就開始親吻我的嘴脣。
我也是迎了上去,而暴徒則是乾咳了兩聲,而後覺得無濟於事後就轉頭出了辦公室。
等暴徒出去後,路小雨小臉紅嘟嘟地就說:“我去把暴徒叫進來。”
我捏捏她的鼻子說:“不用了,這樣挺好。”
說着我又去親吻她……
當然這裡是辦公室,我們做不了更多的事情。
轉眼時間就到了晚上,我被槍擊的事兒,我手下的幾個頭目也都是知道了,所以等到傍晚時分的時候,他們就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了峰雨大廈。
每個人一來都是向我求證事情的真實性,而後就是對西太爺的各種謾罵。
等着KINg最後一個趕過來後,我就道:“既然兄弟們都到齊了,我也就接着整個機會給大家開個會,說幾件事兒。”
王彬開口說:“小峰,什麼事兒,是不說帶我們去山西弄西太爺的事兒,不用說,我們跟你去。”
我搖頭說:“王彬,現在還不是我們去山西的時機,我要說的是其他的事兒,第一件事兒,就是那個影子劉家偉的事兒,我本來的命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過你們在抓人的時候,儘量給我抓活的,那個傢伙是西太爺的身邊人,對西太爺的生活習慣肯定十分熟悉,如果我們抓到活的,再從他嘴裡撬出一些有價值的消息,那麼我們暗中幹掉西太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兒,等西太爺一死,山西那邊必定大亂,我們也就不用擔心他們來找我們麻煩了。”
我這麼一說,兄弟們也是紛紛點頭同意。
接着我又說:“第二件事兒,我準備成立基金會的事兒,相信你們應該也聽說了一些消息,做慈善,這將會是咱們在白道上站穩腳跟的重要一步,所以你們誰也不許給拖後腿,回去後,你們店裡都試着招一兩個殘疾人,只要能正常的幹活的就行,等着過一段時間,我們基金會成立的時候,這些都會是咱們向外宣傳的籌碼。”
這些都是小事兒,兄弟們自然也就沒說什麼。
最後我又說到了我們紅香社和佟九朝的關係,我就說:“我們現在和佟九朝宜和不宜戰,我們都剛纔金城凱悅大戰走過來,風聲還沒過去,再鬧出大事兒,我和他都會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你們都記住了,暫時別去招惹佟九朝,當然他招惹咱們了,那就不用客氣了。”
雖然現在我不想和佟九朝打,那也不代表我就可以因此而吃虧。
事情佈置的差不多了,我最後就對王彬說:“王彬,你這些天還是一直在物流園那邊吧?”
王彬點頭說:“是。”
我也就告訴他說:“我怕那個劉家偉會對我的家人不利,所以這些天你、暴鼠和狸貓就和我爸、媽一起上下班吧,別出了岔子。”
王彬迎了一聲說沒問題。
至於一中和我們峰雨集團這邊,有小刀、白七和張北辰分過來給暴徒帶着的兄弟照看,也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
吩咐好了這一切,我就兄弟們也就各自散了。
散了會,我、路小雨和暴徒就準備順道跟王彬一起回盛昌街,可不等我們下樓,我的手機就響了,我一看是個陌生號。
接了之後就聽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瘋爺嗎?”
聲音雖然很好聽,但是卻很陌生,我確定我不認識對方。
我就道了一聲:“是!”
“我姓周,叫周蕾,我爸是凱旋宮的老闆,我聽說你今天在我們酒店出了些事兒,所以我就代表我父親請你一頓賠罪的飯,不知道你肯不肯賞光呢?”
凱旋宮老闆的女兒?這個凱旋宮我早就聽說其背後的老闆在白道上有着極深的關係,只不過我一直沒有機會得以相見,而且我還知道程麗穎在凱旋宮也是股份的。
一個和程麗穎合夥做生意的人,其地位可想而知,所以我也就沒推辭:“我正好有空,那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