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和周警官的電話,我就躺在牀上想自己這次來石家莊的得失。
物流園丟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要在兩個月後掏出一千萬買“奧科”百分之五的股份,這對我來說都是損失。
當然這些現在都不是我最心煩,現在最讓我“上愁”的事兒,是我正在捲入一場青幫內鬥之中,如果經營的好,那我在道上的勢力和地位必將更上一層樓,可如果稍有不慎,我們紅香社的基業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這件事兒我在回邢州後,必定要和顧清風好好斟酌一番。
想着這些事兒,我藉着酒勁兒也就睡着了。
等我一覺醒來已經是幫我六點多,我去洗漱了一下,就給暴徒和小刀打電話,這兩個人下午包廂喝的有點多,所以我打電話的時候,都還沒睡醒,特別是小刀,回房後還做了不少了運動。
按照下午周警官在電話裡告訴我,今晚他們就會對金老歪實施抓捕行動,所以我也就打算,今晚在得到周警官抓到金老歪的確切消息後,也回邢州,看小刀和暴徒兩個人喝的實在是有些多,所以我就只能把回去的時間推到明天。
掛了電話,我就讓兩個人繼續睡,而我則是一個人出來門。
我剛開門,立刻就就有一個侍應過來道:“易先生,你是不是要吃晚餐了,煜少都給你安排好了,在四樓的餐廳。”
我點點頭,就讓他帶我去。
一路上我就問那個侍應趙煜人呢,他就告訴我說:“煜少,就在您隔壁的隔壁休息,他今天下午喝的有些多,安排好事情就休息了,沒有他的通知,我們不能去打擾。”
我點點頭就又問:“那青紅呢?”
侍應恭敬地回答我:“青紅小姐在辦公室,如果你找她有事兒的話,我可以去通知她。”
我搖頭說,不用,我就是隨便問問。
趙煜給我安排的晚餐是西餐,意麪、牛排什麼的讓我選,我簡單吃了幾口就對那個一直跟着我的那個侍應道:“一會兒你不用跟着我了,我出去隨便走走,就在這附近。”
侍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下頭。
吃過飯,我就從電梯下樓,直接出了海悅酒店,在大街上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我就給路小雨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她就接了。
“易峰,你那邊呢的事情怎樣,還順利嗎?”路小雨接了電話就問我。
我說還順利,然後我就問她,邢州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
路小雨回答我說:“沒有,一切都是老樣子,我哥哥找的那個人也沒找到。”
我“哦”了一聲,就開始和路小雨隨便閒扯了起來,不時,我也會把她給逗笑了,她每次“咯咯”笑完之後都會問我什麼時候回邢州。
我知道她是想和我多在一起呆兩天,畢竟我們兩個就要面臨長期的分離了。
而我則是回答她說:“暴徒和小刀今天都喝醉了,我們明天才能回去。”
和路小雨聊了十多分鐘,我就讓她晚上記得早點休息,然後也就掛了電話。
和路小雨打完電話,我就沿着馬路牙子在街上隨便逛,就那麼漫無目的的走了十多分鐘,我就發現我走到了一處公園,我一時興起,也就進到了公園裡面,裡面的人不少,幾處假山上還有老年人合唱,或者唱戲、拉二胡的聲音。
幽靜的小道兒上則不乏一對兒又一對兒的情侶,他們拉着手、親着嘴,好不愜意。
在那麼一刻,我突然想我的生活如果能想着這麼平凡、簡單就好了。
在公園轉了一會兒我就開始往回走,可沒走幾步我的手機就響了,我打開一看是羅晶晶打來的。
我就問她是不是醫院那邊有什麼事兒了,她說不是,然後猶豫了一下告訴我說:“我後天就要出院了,你會來接我嗎?”
我這纔想起來,算算日子,這羅晶晶的確是到了該要出院的日子了,所以就說:“會的,後天什麼時候?”
“後天早起。”羅晶晶迫不及待地說。
我應了一聲,又和羅晶晶聊了一會兒,囑咐了她注意休息,養好身體,然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怕自己過兩天把羅晶晶的事兒再給忘了,就給顧清風打了個電話,把要接羅晶晶出院的事兒,告訴他,讓他到時候記得提醒我,同時我也是讓顧清風把董必文曾經承諾給我的三套房子都收拾出來,然後騰出一間等羅晶晶出院的時候住。
吩咐完了這些顧清風就說:“瘋哥,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爲了安排羅晶晶的事兒啊,我還以爲是你會跟我說說你和趙家談妥了什麼生意呢?”
我對顧清風說:“這些等我回去了再給你細說,電話裡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顧清風問我:“瘋哥,該不會是遇到麻煩了吧?”
我無奈苦笑說:“的確是遇到麻煩了,而且是大麻煩,算了,你也別問了,等我回去後,我會原原本本講給你聽。”
接着又和顧清風隨便說了兩句就把電話也掛了。
在馬路上打了一通電話後,我又回到了海悅酒店,我剛進門,就被剛纔接待我的那個侍應攔住:“易先生,你可算回來了,你前面剛走,煜少就醒了,他在知道你出去後,就讓我這裡等,說,你一回來就帶你到青紅小姐的辦公室去,煜少有事兒要和你說。”
我點點頭就讓他在前面帶路。
青紅的辦公室在頂層十六樓,我們直接乘電梯上去。
到了頂層,我才發現,這裡全部都是辦公區,有策劃部、設計部、行政部、財務部之類的,只不過因爲是晚上,這些部門就只有財務部有一個值班的外,其他部門都是黑着燈的。
這個侍應帶着我走到盡頭的一間辦公室,他敲了下門就說:“煜少,易先生已經來了。”
很快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趙煜站在門口道:“易峰,你可算來了,說着他就繞過那個侍應拉我進辦公室。”
接着他纔對那個侍應說:“你先下去吧,照顧好另外兩個客人,他們睡醒了,需要什麼記得第一時間送過去。”
那個侍應點頭說:“是,煜少,那邊我都安排好了。”
說完他也就下樓了。
青紅的辦公室並不很大,門口附近放着一個大魚缸,裡面養着幾條“金龍”,在往裡的牆邊還養着幾盆吊蘭。
青紅也是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進了房間我就問趙煜找我什麼事兒,他看了一眼青紅,然後才轉頭對我說:“易峰,我聽說過兩天你們在邢州也會開一間豪華的會員制會所,是嗎?”
我點點頭,然後又突然想起張靜婉曾經對我說過,她邀請了華北區青幫老大的事情,也就是趙煜的父親,趙二爺!
我給他送了一張會員卡,他卻擺了我一道,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啊。
見我點頭,趙煜就又說:“你給我父親也送了一張會員卡,不過我父親卻把那張卡給了趙趙,說是讓趙趙負責以後和你的接洽,我找你也沒別的事兒,也是想從你那裡討一張會員卡過來,不過我是買的,以我的身份,應該有資格買一張吧?”
這趙煜明顯是要給我好處賺,所以我就笑笑說:“買就算了,我送給你一張。”
趙煜卻搖頭說:“別,我可不是我爸,我沒有平白無故佔別人便宜的習慣。”
他這麼一說我也就不推脫了,我們會所也是要賺錢的。
其實趙煜找我過來也沒啥特殊的事兒,就是說了說我們會所的事兒,然後就開始跟我閒聊,聊的什麼我不記得了,總之都是無關緊要的廢話。
大概說了半個多小時,我就藉口我累了,就下樓回房休息了。
臨走的時候,青紅喊住我說:“易峰,等你們會所開業的時候,我和煜少都會趕過去爲你祝賀的。”
我點頭說了聲謝謝。
回了房間不久周警官就打來電話,說金老歪已經抓着了,他們會連夜回到邢州,又對我說了一通感謝的話,而我則是跟着客氣了幾句。
第二天一早暴徒早早地就去敲我的門,我打開門看到是暴徒,就問他啥事兒,他一臉不好意思說:“瘋哥,昨天實在的抱歉,我沒想到紅酒的後勁那麼大,我一直到了後半夜才徹底清醒,我沒能時刻保護着你,是我失職了,你責罰我吧。”
我對暴徒說:“沒事兒,我這不好好的嗎,再說了,是我讓你們玩的,不怨你。”
暴徒依然搖頭說:“不,瘋哥,是我你的保鏢,你如此信任我,把這麼重要的事兒交給我,可是我卻,哎,算了,不說了,瘋哥,我舒凌發誓,從此之後和你外出公幹,我絕對滴酒不沾。”
我拍了拍暴徒的肩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我就讓暴徒道我房間裡等我,而我則是洗漱準備起牀,而這個時候小刀也來敲門,這傢伙也是來道歉的。
我把安慰暴徒的話又對他說了一遍。
小刀笑了笑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昨天那個小妞真心不錯,我會邢州後,在咱們場子裡也挑一批這樣的人,咱們的生意肯定更上一層樓。”
我白了小刀一眼說:“你該不會是給自己找方便的吧?”
……
到此,石家莊的事兒我們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在趙煜的安排下吃了早飯,我們也就準備回邢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