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我跟鐵驢“立字作賭”的事情很快便在學校裡傳開,不等下午放學我就分別接受了小巨人、年級主任、教導主任的三重召見。
面對每一位老師,我對自己“『亂』塗『亂』畫”的違紀行爲都深感“後悔”,然後再分別向小巨人、年級主任和教導主任做出深深的懺悔。
當然懺悔的時候我不忘把鐵驢也拉上:“老師,那些字不光我寫的,還有鐵驢,哦,就是那個十七班的劉茂義同學寫的,我坦白,我全都坦白!”
由於我的坦白和較好的認錯態度,三位老師最後決定只給我一個批評教育的處分,並讓我向學校交一百元的罰款。
對這樣的懲罰我沒有任何的異議。
當然也由於我的坦白,鐵驢也是落了一個跟我一樣的處分,爲此我深感欣慰。
對於那些文字的內容老師也沒在深究,學生之間鬧矛盾說狠話是很正常的事情,老師沒有必要爲了這個而較真兒。
最後我跟鐵驢還加了一條處罰,那就是合力把那幾行字給清理了。?? 天生混王35
回到教室的時候下午的課已經結束,大部分人都去吃晚飯了,由於我被老師叫走,所以路小雨、馬龍和趙子陽他們還在教室裡等我。
見我回來馬龍和趙子陽連忙問我情況如何。
我笑了笑把校方的處罰告訴了他們。
聽到沒什麼大事兒後,馬龍嘆了口氣說:“瘋哥,你能不能做事兒別那麼瘋啊,啥都敢往外寫!老師們又不是瞎子。”
路小雨也是過來道:“就是易峰,馬龍說的對,萬一老師深究下來怎辦。”
我大大咧咧道:“深究?怎麼深究,我跟鐵驢又沒打架,充其量就是鬧了些矛盾,至於牆上那些字,最多是『亂』塗『亂』畫,再深究也深究不到哪裡去!”
路小雨見我聽不進去意見,拉着胡斐就往外走說:“哼,咱不理他了,自以爲是的傢伙。”
我知道這兩天我事情太多,有些冷落了路小雨了,所以她才藉着這個機會耍耍小脾氣。
我也沒太在意,等路小雨和胡斐快要走出班級門口的時候,我衝着小雨喊道:“親愛的,記得把我那份飯也打上,今天麻煩你了。”
路小雨回頭衝我做了一個鬼臉說:“誰要管你。”
額,這個丫頭最近也是學的有些調皮了。
幾個女生走後,我把趙子陽和馬龍叫到身邊說:“老師要求我跟鐵驢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必須把那兩行文字給清除了,那文字是我寫的,我肯定不會去清理,至於鐵驢他肯定也放不下面子去清理。”
“那怎麼辦?”趙子陽下意識問道。
我搖搖頭:“我暫時還沒想好了,我估計在我們交了罰款後,老師也不會太注意了,畢竟學校裡『亂』塗『亂』畫的地方也不少,也沒見都清理了,如果老師問,我就說忘了,總之三天之內,我絕對不會去清理那幾行字,那可是我跟鐵驢定下的賭約。”
馬龍問:“要是別人給清理了咋辦?”?? 天生混王35
我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你每天下課後去盯着點,如果有誰敢給塗抹了,或者在我的那幾行字上再胡『亂』畫什麼東西,你就給我轟走,老師除外。”
馬龍有些膽怯說:“要是鐵驢的人呢?”
我想了想說:“一樣轟走!”
馬龍更加膽怯地說:“瘋哥,我一個人恐怕不行……”
我在馬龍肩膀上拍了一下笑着說:“你不是還有三個小弟嗎,你帶上他們一起去,就算出了什麼事兒,你們也能分出一個來報信兒。”
一想到自己的小弟,馬龍膽子才稍稍恢復一些,算是把這件事情應了下來。
吃完飯的時候,爲了彌補這兩天對路小雨的冷落,我拼命討好她。
見我態度好了,路小雨也就原諒了我,並且還主動給我夾菜,吃過晚飯我跟她還在『操』場上轉了一會兒,在暮『色』將近的時候,我再次親吻了她。
只不過這次是在『操』場上,我只親了他了幾秒鐘便被他害羞的推開了。
“易峰,人太多,被老師看見又要被通報批評了。”路小雨謹慎向四周看了幾眼。
雖然她推開了我的身體,但卻緊緊握着我的手不鬆開,估計是怕推開我而惹我生氣吧。
整個晚自習路小雨都在我身邊,把這幾天我沒記的筆記統統讓我抄了一遍,還給我佈置了接下來的學習任務。
晚自習結束後我早早送路小雨回了宿舍。
因爲晚上的時候我們這個組織又要召開一次小的集團會議。
等我回到宿舍的時候,王貴和張斌兩個人沒帶小弟已經到了,覃永沒在,實際上是我沒讓通知他來。
我管好宿舍門在一個牀鋪前坐下說:“各位兄弟說說吧,是不是有收穫了。”
王貴和張斌相互看了一下,然後王貴開口說:“瘋哥,首先我們對你今天下午做的那些事情那表示一下佩服,那個賭約我也看了,真他媽給力,那真是你跟鐵驢定下的嗎,真的會履行嗎?”
我笑了說:“那是自然,先不說這個,我讓你們打聽覃永的事情怎樣了?”
王貴點點頭說:“有些眉目了,瘋哥,那個覃永做混子好像是因爲他們班的一個女生!”
“女生?覃永的女朋友?”我好奇問道。
王貴繼續說:“應該算是吧,準確地說是覃永的前女友,因爲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成了他們班上另一個人的女朋友。”
我猜測道:“難道是因爲那個女的甩了覃永,讓覃永一蹶不振,最終墮落做了混子?”
王貴笑了笑:“瘋哥,劇情沒你想的那麼狗血,不,是比你想的更加狗血。我聽說那個女的剛到一中的時候,聽說覃永是中考狀元,便主動追了覃永,我們都知道覃永人老實,又軸,所以就沒理那個女的,但俗話說的好,女追男隔層紗嗎,沒過幾天覃永的情竇被那個女生撩撥了初開了,再往下兩個人就陷入了熱戀。可沒過多久這女生髮現覃永除了學習好以外,就沒有其他優點了,而且家裡還窮,所以她就跟他們班級裡另一個家裡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又好上了。再後來她甩了覃永。”
“**,這女的不是愛慕虛榮嗎,中考狀元的女朋友,當了幾天,覺得沒意思,又去蹭有錢人的馬子的光環了!”趙子陽聽到這裡爲覃永鳴不平。
王貴點頭:“誰說不是呢,可情竇初開的覃永想不開啊,所以他就去問那個女的爲什麼,誰知那個女的什麼也沒說,直接甩了他一個嘴巴子,讓他不要再纏着她!覃永被打之後還不清醒,就去找那個女的現男友理論,結果那個卻被那個公子哥找了幾個人給揍了,聽說揍的很慘,聽說最後覃永的連還被按到了廁所的便池裡洗了臉。”
“我靠!”趙子陽敲了一下牀邊的護欄怒罵一聲。
而我也是狠狠地攥起了拳頭。
王貴看了看我們的表情繼續說:“這不不止呢?”
“還有!?”
我跟趙子陽一起憤怒問道。
王貴無奈點了下頭說:“就在覃永被打的第二天,他的書本全部被燒了,凳子被人鋸掉一個腿,甚至覃永的牀鋪都被倒上了水。覃永那時候還是好學生,他去找老師評理,但是老師才處理方式卻讓的心涼透了,老師以早戀和打架的名義分別批評了覃永和那個公子哥,還有那個女生,不過我聽小道消息說,其實那次老師主要批評的覃永!說覃永早戀就算了,還搞第三者『插』足,總之那些話很難聽。雖然最後他們班主任老師讓那個公子哥給了覃永一些錢做爲損壞書本的賠償,但是卻沒讓他們給覃永道歉。”
我冷笑着說:“老師怎麼會不幫着中考狀元說話呢?難道那個老師秀逗了嗎?覃永隨便轉到哪所學校,那個學校的校長都會親自站出來歡迎!”
王貴說:“瘋哥說的沒錯,不過可惜,另一個公子哥如果要轉學起別的學校,那個學校的校長也同樣會站出來歡迎,而且場面恐怕比歡迎覃永還要大。”
“嗯?那個公子哥什麼身份?”我驚訝問道。
這次王貴沒說話,一旁的張斌說:“瘋哥,那個公子哥是教育局局長的親侄子!”
好了,這就一目瞭然了,仗勢欺人。
王貴接着說:“覃永其實後來也認栽了,所以就想好好學習算了,可是那個公子哥卻嫉妒他中考狀元的身份,時不時給他找事兒,不停地找各個班級的混子去找覃永的麻煩,一開始他遵守學校紀律不打架,找老師幫助,可是老師每次都只是把幾個混子批評一下而已,連通報都沒有,結果覃永心越來越寒,就算覃永腦子再軸也是想到了,背後是那個公子哥搞的鬼,再後來覃永也開始打架,而且他是農村長大的,早早就跟這家裡人下地幹活,力氣大,所以一般人還真打不過他,所以漸漸的他就成了混子。”
我深吸一口氣:“王貴,張斌,這些應該不是你們打聽出來的吧?”
王貴和張斌又是彼此看了一眼點了天頭。
張斌說:“我們一下午肯定打聽不到這麼詳細的事情,是覃永自己告訴我們的,瘋哥,覃永雖然做事兒很軸,但是人卻很聰明,你讓我們去打聽他的消息,可是剛出了宿舍,我們就碰到了他,他說,他知道你讓我們打聽什麼,然後讓我們跟他走,再然後他就把這些事情告訴了我們。”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覃永那畢竟是中考狀元的腦子,能想到這些也不算太奇怪。
趙子陽和馬龍看着我,一個個滿臉怒火。
我咬着牙罵了一句:“我擦,都這麼生氣看着我幹嘛,我又不是那個公子哥!”
趙子陽怒道:“瘋哥,覃永兄弟這件事兒你怎麼想?”
我深吸口氣說:“犯我者,雖遠必誅!犯我兄弟者亦是如此!”
說完後我又補充了一句:“欺負覃永的公子哥是個有背景的傢伙,我們這次必須要謹慎,否則我們幫不了覃永,反而會害了他。”
其他人也是點點頭。
我又說:“不過在幫覃永報仇之前,我們必須把自己的事情先解決一下,我給鐵驢已經互相下了戰書,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迎戰的事情吧,打敗了鐵驢我們有精力幫覃永兄弟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