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七說話,我們就齊刷刷地往窗外看去。
盛世海鮮閣的‘門’口出來七八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女’人,爲首的一個男人攔着那‘女’人的腰肢“哈哈”地大笑着,然後跟出來送他們的一箇中年男人揮手道別。
白七繼續說道:“出來的這個叫張衡,張大臭兒手下的干將,每次聚會都是走的最早的一個頭目,至於他要去幹什麼,瘋哥,你看他摟着個‘女’人就明白了。送他的那個就是趙安,今晚的東道主!”
白七說完嗎,趙子陽就問我:“瘋哥,咱們什麼時候動?”
我搖頭說:“王彬,打電話通知狸貓,這一批讓他們收拾,其他人候命!”
王彬點點頭,就把頭埋到方向盤下面開始打電話。
張衡出了海鮮閣,就跟他的的那些兄弟分開了,他和那個‘女’人共撐着一把傘,就往海鮮閣南面走去。
白七解釋說:“南面有一家快捷酒店,是張衡、張紳兄弟兩個開的,張衡每次帶‘女’人都去自己的酒店開房!”
此時已經看到狸貓的那輛車緩緩向張衡那邊開了過去,張衡走的不緊不慢,估計他覺得這是肖凱的大本營,沒人敢來這裡搗‘亂’。
狸貓的車開的加速,直接就開到了人行道上,張衡把傘一扔,扯着那‘女’人就躲到了一邊,然後就開始放聲大罵:“草,下雨天就不會開車嗎?往那裡開呢,給老子滾下來。”
看來這張衡在美食一條街上真的是安逸慣了。
說着張衡就去敲狸貓的車‘牀’玻璃,只見狸貓緩緩搖下車窗,然後張衡半截身子就被撤了車裡,接着張衡就開始拼命的掙扎,而站在她身後的‘女’人就開始尖叫,可惜那‘女’人沒叫兩聲,就被後後‘門’下去的幾個兄弟把嘴給捂上,拖進了車裡!
張衡的身子掙扎了一會兒,也是被幾個兄弟拖了車裡!
我知道張衡已經被解決了,很順利。
雨依然繼續下,張衡出事地點一臉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又過了十多分鐘,海鮮閣‘門’口又出來一個人,他手裡拿着手機,站在‘門’口罵罵咧咧地講着電話,隔着雨我們聽不太清楚他在罵什麼,不過他聲音很大,偶爾還能聽到他在問候別人的媽媽之類的話。
白七看着那個人說:“那個人就是張衡的哥哥,張紳,爲人乖張,還經常跟自己兄弟打架,如果不是看他是張大臭兒的手下,估計早有一批人憋着揍他了。”
張紳在海鮮閣‘門’口打了十多分鐘電話,可依舊沒有上來的意思,期間,趙安的人下來找過他一次,不過看他在打電話,簡單說了兩句又上樓去了。
我想了想就給顧清風打了電話:“清風,‘門’口的那個看到了沒,是肖凱手下頭號紅棍的得力助手,你們現在‘摸’過去,扯到雨裡給幹了,記住,如果發現他後面有人,就不要上了,如果沒人,就行動。”
顧清風那邊應了一聲,接着他們的車就緩緩開到海鮮閣的‘門’口,然後顧清風、龍頭、和尚三個人就下車,假裝去海鮮閣吃東西。
他們三個進去後兩三分鐘,又折返了回來,等他們走過張紳身邊的時候,就看龍頭從背後勒住張紳的脖子,和尚掏出一把抵在張紳的腰間,而顧清風則是不緊不慢撿起張紳掉在地上手機。
接着張紳也是被幾個人拖到了車上。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樓下下來七八個人,一個拿着手機在打電話,其他幾個東張西望,顯然是在找人!
估計是來找張紳的,可惜張紳這個時候,已經被顧清風他們給帶走了。
幾個人找了一圈沒找到,估計電話也沒打通,就給就又都回了樓上,接着樓上就又下來幾十號人,顯然,他們是意識到已經出事兒了。
而我也有些後悔,剛纔太心急了,張紳剛纔只是打電話,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這突然被我們‘弄’消失了,肯定會引起對方的警覺,不過既然已經做了,就不可能再去後悔!
其實能幹掉對方兩個頭目,已經算是不錯的事兒了。
對方下來的幾十號人,都是以找人目的,所以都沒帶傢伙!看着他們撐着傘出了海鮮閣,然後沿街開始找,不時還有會大喊幾聲“紳哥”。
雖然對方有了警覺,不過從他們派出來的人數來看,他們依舊不是很相信張紳出事兒了,所以晚上的宴會還是在繼續,不過如果張紳找不到,那剩下的‘混’子頭目肯定不會單獨行動了,我們今晚的偷襲計劃也就到這兒了,如果在多呆下去,我們這些人很可能就要被發現了。
所以我就給對王彬說:“我們分頭通知所有兄弟,讓所有人都開始行動,目標就是這些出來找張紳的‘混’子,都被砍倒在這雨水裡,看完就撤。”
瞬間這條街上我們的車子都緩緩開動了起來,而我們離海鮮閣最近,就不用開了直接推車‘門’下了車,然後我們八個人沒提着一把刀就衝着離我們最近的那些肖凱的‘混’子砍了過去。
這些‘混’子瞬間也吃了一驚,他們沒有帶傢伙,只能在匆忙中拿着傘去抵擋,膽子大小的則是乾脆扔了傘大喊着“出事兒了”往海鮮閣裡跑。
這些‘混’子伸手都不咋樣,我收起刀落,就在一個‘混’子的‘胸’口上劈了一刀,被我劈到的‘混’子,直接就跌倒了一個水坑裡,胡‘亂’掙扎了幾下,那水坑就滴上了不少血紅。
那不過紅‘色’的血液很快就有被整在嚇着的雨給衝散了。
接着我們這邊大批的‘混’子都趕到,然後紛紛下車,就在海鮮閣附近展開了一場“殺戮”!
當然這並是真正的殺戮,而是多數‘混’子只是被砍到而已,傷並不足以要命,畢竟鬧出人命太多的話,萬一捅到條子那裡,我們還是負責不起的。
不到五分鐘,這些人就被我們砍倒了一大片,可此時海鮮閣裡也又提着刀的‘混’子趕了出來,我知道此時已經不能再戀戰了,就招呼兄弟們撤退。
我們的車都是發動着的,我們就邊打邊退,上了車就能直接離開。
所以等樓上大批人趕到樓下的時候,我們已經開出幾百米了,不過後面也有人開車追來,只可惜今天邢州內澇嚴重,他們的車都是地盤腳底的轎車,沒開出幾步就熄火了。
由於我們離海鮮閣最近,所以離開的最晚,屬於殿後的一批,所以等我們車子開出的時候,對方已經離我們只有十多米遠了,不過即便是如此他們也是追不上我們了。
車子被對付用刀子泄憤一樣砍了幾刀後,我們速度也就提了上來,把身後的‘混’子也越帥越遠了。
再看前面的兄弟更是誇張,我們已經看不到他們的後尾燈了……
畢竟正是肖凱的大本營,看來大家都是有些緊張,不過他們還是打來電話問我跑了沒有,我笑着說:“放心吧,大家都把油‘門’踩的死死的,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盛昌街,咱們盛昌街上集合!”
相互打了電話,都知道大家各自跑出來了,也就什麼好擔心了。
我掛了電話長長舒了一口氣,可我這口氣還沒舒展的時候,我們的車子卻突然熄火了……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因爲後面遠遠還能聽到對方喊殺的聲音,最多一分鐘,他們就能跑到我們跟前!
王彬打了兩次火,車子沒反應,頓時就怒道:“草,車子壞了,下車跑吧!”
麻痹,這個節骨眼兒上!
我們也不敢再耽擱,就同時下車往外跑,同時也是掏出手機給其他兄弟打電話,只可惜我的手機不是防水的,號碼剛撥通就給短路了,也不知道打出去了沒有,如果打出去,對方看我打個‘騷’擾,然後就會回過來,我電話接不通,他們肯定就知道出事兒了,也就會回來接我們!
可如果沒打出去,那恐怕他們就只能到了盛昌街集合的時候才發現少了我們!
王彬和白七的手機狀況就更加糟糕了,剛纔打架的時候,我手機是放車上的,而兩個人是隨身帶着的,所以打完架的時候,他們衣服溼透,手機也早就短路關機了!
這……
我們在前面跑着,由於是晚上,又下着雨,所以我們就專‘門’找沒有路燈,較爲偏僻的街上跑。
後面的喊殺聲音逐漸減小,看來我們是成功甩掉了他們了。
此時我們已經跑到了元興街的地段,周警官帶我來過一次,劉瞎子的那個造槍的窩點也在這裡,想到這裡我就準備去那個劉老大那裡躲躲,順便接他的手機通知我們兄弟一聲,省的他們找不着我,再折返回去給肖凱的手下遭遇了。
進了劉老大工廠所在的衚衕,我就憑着記憶,在黑暗中‘摸’了過去,圍牆不高,所以我們直接翻了進去,劉老大作坊的燈還是亮着的,估計正在趕活兒。
在黑暗走的時間長了,都特別嚮往光明,所以我們八個人就一窩蜂鑽進了房間!
可等我們進去後,我們八個人瞬間都傻眼了,這房間裡又十多個人,有幾個在打牌,幾個在‘抽’煙聊天,而劉老大則是老老實實在機場那裡忙活着。
這些人看到我們也是愣了一下,不過並未慌張,而是全部不慌不忙地從身邊提起刀來,這些人基本都是刀不離身,一看就知道都是行家!
劉老大先是一愣,很快就認出了我:“是你?”
還沒等我跟劉老大打招呼,我身後的白七也是驚訝道:“小刀兒!?你怎麼會這裡!?”
小刀兒!難道是肖凱手下的第二大紅棍鄭刀!?
如果真是他的話,我就擦了……